事情经过怎么写给领导范文,被别人打的事情经过怎么写

法律普法百科 编辑:顾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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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经过怎么写样板

在我的记忆中,有许多事情如繁星般闪烁,其中最难忘的,便是那次参加现场书法大赛的经历,也是我第一次参加正式的书法比赛。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怀揣着兴奋与期待来到了比赛场地。一进到大厅,一排排古色古香的桌子铺着洁白的宣纸,一些参赛者已经在桌前准备笔墨纸砚了。正当我无所适从的时候,一位老师走过来,引导我找到了贴有我名字的位置。我调整好椅子与桌子的距离,小心翼翼地坐下,大气都不敢出。然后轻轻地打开我的“文房四宝”,像其他的参赛者一样,按顺序放好。

主持人介绍了评委和邀请的嘉宾,宣读了比赛规则。当铃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墨香。评委和嘉宾分别一排一排巡视和参观参赛者们的现场书写,这让我心中顿感紧张不已。我尽力控制自己,折纸的手不禁有些发抖,像往常练习那样先铺好宣纸,用镇尺压平,拿起毛笔,蘸了蘸墨。当我开始书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心跳也急剧加速。我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平日里老师教导的书法技巧和那些优美的字帖。我写的是一首古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小小的生命,需要我用心去赋予它灵魂。

就在我全神贯注书写时,耳边传来两位专家嘉宾的低语:“看,那个小同学写得多好,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控笔、运笔、字体结构都非常不错。”我好奇地抬头,瞥见他的字如苍松般挺拔有劲,当他笔锋轻轻触及宣纸,似乎就能感受到字体的生命力,它们在墨水的滋润下,挥洒自如,真是太漂亮了。我心头一紧,手心渗出汗珠,笔下的字也开始颤抖。我越是小心,笔越是不听使唤,一个字写得歪歪扭扭。我忍不住描了一下,完了,整个字又粗又歪,这下彻底废了。我不知所措,眼泪瞬间就快滴到纸上了。我心急如焚,额头冒出细汗。我快速擦了一下汗水和眼泪。这时,我失落地看向观众席等待我的妈妈,妈妈向我笑了笑,握拳伸出大拇指,对我比了一个“棒”的手势。我深吸一口气,重新换了一张宣纸,迅速折好、铺平整,慢慢放松手腕,轻轻运笔,随后更加专注地书写,每个字都倾注了我的情感,刚好赶在比赛结束的前两分钟完成。当我双手重重地按下印章那一刻,我心里感觉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当比赛结果公布,听到我获奖的那一刻,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这不仅是对我努力的肯定,更为我后面参加比赛树立了信心。那次书法比赛,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我记忆的长河中。它让我明白:只要保持冷静、专注,就能发挥出自己的最佳水平。

(指导老师:董萍)

工伤事情经过怎么写

第五章:记忆重现


我看着父亲和林瑶消失在夜色中,心里的恐惧和不安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我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我爹刚才跟那个人对峙的时候,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我突然觉得陌生,这个人真的是我印象中那个总是沉默寡言、喜欢抽烟的老头子吗?


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不能就这么傻站着,我得赶紧回家,不能让林瑶和我爹再出啥事。


我拦了辆出租车,一路心惊胆战地回到家。一路上,我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为啥要绑我爹?还有那封该死的邮件,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鬼东西?


回到家,我直接冲进客厅,我爹和林瑶正坐在沙发上,我爹抽着烟,一脸的疲惫,林瑶则像只受惊的小猫,蜷缩在他身边。我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但没说话。


我在我爹对面坐下,盯着他问:“爹,那个人是谁?你咋认识他的?”


我爹吸了口烟,烟雾从他嘴里袅袅升起,在空气里打着旋儿,他眼神躲躲闪闪的,半天才说:“是个老熟人。”


我一听就炸了:“老熟人?啥意思?”


我爹没接话,只是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掐灭,然后慢慢地说:“苏晚,有些事儿,现在告诉你还早。”


我气得直拍茶几:“爹,我都快被人杀了,您还藏着掖着!”


林瑶也被我这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她小声说:“苏晚,别急,咱慢慢说。”


我爹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最后他还是开口了:“那事儿得从二十年前说起,我当年追查那个犯罪集团的时候,那人是集团里的一个小头目。后来我被陷害,他也就销声匿迹了。”


我越听越觉得脑子疼,这事儿比我想象的复杂太多了。我不耐烦地说:“那他为啥现在又冒出来?”


我爹叹了口气,满是无奈:“可能是来找我算旧账的。”


我爹这话让我心里一沉,这事儿肯定没这么简单。我突然想起那封邮件里的照片,我爹被人绑着,那场面别提多吓人了。


“爹,您真的不认识那个人?”我又问。


我爹摇头:“不认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事儿肯定没这么简单。我决定换一个角度:“那邮件里的人是谁?”


我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


我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这事儿比我想象的复杂太多了。我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咱可以去警局报案,警察肯定能帮忙查清楚。”


我爹点头:“行,那咱这就去。”


我跟林瑶赶紧换上衣服,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警局。


到了警局,我直接找到张志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张志远听完,眼神里透着一丝惊讶:“苏晚,这事儿确实复杂,我得赶紧上报。”


我爹也在一旁点头:“对,越快越好。”


张志远赶紧带着我们去了他的办公室,让我们把事情经过写下来。我爹和林瑶坐在沙发上,一脸的疲惫。我爹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说:“苏晚,别太担心。”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的。


写完报案材料,张志远把我们带到了警局的档案室。他开始翻找旧案件的档案,我爹和林瑶则坐在一旁,眼神里满是期待。


“找到了!”张志远突然喊了一声。


我赶紧跑过去,他手里拿着一份旧档案:“这是当年苏建国检察官被陷害的案件档案。”


我爹也凑过来,眼神里满是期待。


张志远翻开档案,指着里面的一张照片:“你们看,这人是不是那个绑匪?”


我仔细一看,照片上的男人正是那个绑匪。我爹也认了出来,点头说:“就是他。”


张志远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这下有线索了。”


我爹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说:“苏晚,这事儿终于有头绪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稍微安心了一点。


张志远开始询问我们更多的细节,我爹和林瑶也都积极配合。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里却在想着,这事儿总算有希望了。


张志远突然抬起头,看着我们:“苏晚,你先别急,我这就去查查这个人的背景。”


我爹点头,眼神里满是感激:“那就拜托你了。”


张志远转身去忙,我爹和林瑶则坐在一旁,眼神里满是期待。我爹拍了拍我的手,小声说:“苏晚,这事儿快有结果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这事儿虽然有了一点眉目,可我心里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在这时,张志远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苏晚,你爹当年的案件,确实有问题。”


我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啥意思?”


张志远把文件递给我爹,我爹接过来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震惊:“这……这不可能!”


我赶紧凑过去,文件上显示,当年我爹的案件,背后隐藏着一个庞大的犯罪集团,而那个绑匪正是集团里的一个小头目。


“苏晚,你爹当年是为了保护你,才承担了所有罪名。这事儿背后藏着太多秘密了。”张志远解释道。


我爹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里满是复杂:“我早就猜到了,只是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么多。”


我越听越觉得脑袋发胀,这事儿比我想象的还复杂。我爹竟然为了保护我,承担了所有罪名,这让我心里满是愧疚。


“爹,您为啥不早说?”我问。


我爹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我是怕你卷进来,有危险。”


我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这事儿肯定还有更多的秘密没被揭开。我决定继续追查下去,直到找到真相为止。


“那现在咋办?”林瑶小声问。


我爹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坚定:“苏晚,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得继续查下去。”


我点了点头,心里虽然害怕,可也明白,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为我爹讨回公道,也得找出那个犯罪集团的真相。


“那咱先回家吧。”我爹说。


我跟林瑶跟着他往回走,一路上,我爹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感激。为了我,他承担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我不能再让他失望。


回到家,我直接走进书房,开始翻找线索。我爹的照片、林雪的照片、那封神秘邮件,还有档案袋里的旧报纸,所有这些东西在我眼前堆成了一座小山。我越看越觉得心里发毛,这事儿肯定比我想象的复杂。


“苏晚,你在干啥呢?”林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疲惫:“我在找线索。”


林瑶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我帮帮你吧。”


我点了点头,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温暖。至少,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就在这时,我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赶紧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封新邮件。我心猛地一跳,这会不会又是那封神秘邮件?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邮件。邮件里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爹,他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眼神里满是愤怒和无奈。


“苏建国,如果你不想让你女儿死,就一个人来郊区旧工厂。否则,后果自负。”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没掉地上。我猛地站起身,林瑶惊恐地看着我:“苏晚,咋了?”


我声音都在发颤:“咱爹又被绑架了!”


林瑶一脸震惊:“啥?”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得赶紧去救他。”


林瑶毫不犹豫地说:“我跟你一起去。”


我点了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有林瑶在,我感觉没那么害怕了。


我俩赶紧出门,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郊区旧工厂。出租车在夜色中飞驰,我看着窗外模糊的街景,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我爹会不会有危险?那封邮件背后到底是谁?我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


到了旧工厂,我远远就看见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我拽着林瑶,小心翼翼地靠近。透过窗户,我看见我爹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眼神里满是愤怒和无奈。而在他面前,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那人背对着我们,看不清脸。


我心猛地一沉,这人会是谁?是那个发邮件的神秘人吗?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推开门。那门“吱呀”一声,那人猛地转过身,面具下是一张陌生的脸。我猛地冲上去,那人却一个侧身闪开,我摔倒在地。


“苏晚!”我爹大喊一声,那声音里满是担忧。


那人冷笑一声,声音阴森得像从地底下发出来:“苏晚,你终于来了。”


我瞪着他,心里满是愤怒:“你到底是谁?为啥要绑我爹?”


那人没说话,只是慢慢走近。我爹突然大喊:“苏晚,小心!”


我猛地回头,那人却拿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我爹的头。我心猛地一跳,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你要是敢动他,我跟你拼了!”我大喊。


那人阴森一笑:“那就看你们谁能活得更久。”


我爹突然大喊:“苏晚,快跑!”


我犹豫了一下,可脚步刚动,那人又把枪对准了林瑶。我心一沉,林瑶在我身边瑟瑟发抖。


“你想干啥?”我颤抖着问。


那人冷笑着说:“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过去的事情还没结束。”


我爹突然大喊:“你这个叛徒!”


那人一愣,我趁机猛地冲上去,跟他扭打在一起。林瑶也反应过来,冲上去帮忙。我们三个人在地上滚作一团,我爹趁机挣脱了绑绳。


我趁机夺过手枪,那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跑。我爹追了上去,我赶紧去扶林瑶。


“苏晚,快走!”我爹大喊。


我跟林瑶赶紧跟着追出去,那人跑得飞快,我们追出工厂,他却消失在夜色中。


我爹追到门口,气喘吁吁地停下来:“这人我认识,是当年犯罪集团的一个小头目。”


我望着夜色,心里满是愤怒和无奈:“这事儿肯定没完。”


我爹拍了拍我肩膀:“苏晚,你得冷静,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点了点头,心里明白,这次我真的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咱先回去吧。”我爹说。


我跟林瑶跟着他往回走,夜风凉飕飕的,吹得我心里发毛。我望着远方的夜色,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次,我一定要挖出背后的真相,哪怕粉身碎骨。

患者跌倒事情经过怎么写


上集讲到,霍元甲师徒三人,在长桥之上突破龙海生、赵震南一伙的拦截,继续向天津进发。这一日,终于来到目的地。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比起静海乡镇,自是热闹非凡。

他们找到一家客店住下,由于盘缠、行装失落江中,囊中空空,心里犯愁。刘振声猛然想起此处有个爱好武功的朋友,叫陆大安,性情豪爽,颇有家资,可以找他帮忙。

于是,刘振声拉着陈真,道来到陆府。陆大安正在练武,一见故人,分外欢喜,当即热情地说:“你们快搬来住吧!我早听说霍师傅的大名,正好跟他学几招。”

刘振声和陈真兴冲冲地回客店禀告师父。霍元甲作长远之计,决心上北京投靠二叔霍怀山;“一客不烦两主”不想去打扰陆大安了。师徒正说话时,忽然,对面的小食档那儿乱哄哄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过去观看,原来,一个武士装束的日本人买馒头后,向摊贩打听一个叫王熙文的住处。三个无赖在旁寻衅道:“日本佬,一身骚!”说着,把他手中的馒头打落。

那日本人气不过,大喝一声,快速出手,把三个无赖打得连滚带爬。

霍元甲不无赞叹地道:“东洋武术果然凶狠!”店家接口说,这个东洋人武功十分了得,天津好几个名武术家和他较量过,都被他击败。

且说刘振声奉师父之命,来到陆家回话,见大安练武闪了腰,便陪他到著名太极高手倪汉家求医。倪师傅曾三招击败少林武僧,德高艺精;近年隐居简出,行医济世。

陆大安同倪汉相熟。倪师傅一面细心为大安治伤,一面王熙文的日本人闯了进来,自我介绍说:“我叫宫本哲一,慕名而来,找倪汉师傅切磋武艺。”

倪汉再三推辞,可是宫本缠住不放。他见日本人如此狂妄,毅然答应第二天傍晚在天津郊区比武。宫本鞠躬告辞。

刘振声回来,把比武的消息告诉师父。霍元甲认为这是见识东洋武术,学习他人长处的好机会,命徒弟第二天一起前去,同时给倪师傅助威。

当晚,霍元甲因连日来奔波疲劳,倒头沉沉大睡。陈真瞅准机会,手持匕首,悄悄摸到床前。他又要为师父——独臂老人报仇了!

匕首寒光一闪,眼看即要插下,就在那刹间,他的眼光接触到霍元甲神情安祥的脸,霍师父堪称楷模的为人处事,又一幕幕地在他的脑海里闪现。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发狂似地冲出客店,奔向树林,狠狠地向一棵松树乱踢乱撞,发泄内心的痛苦;一边哭喊独臂老人:“师父呀,我下不了手,实在下不了手啊!”

突然,传来“砰砰”两下枪声,打破了树林的寂静。一个美貌的姑娘飞跑过来。陈真问:“姑娘,什么事?”她气喘吁吁地答:“有人调戏我…………”

说着,她把一封函件塞给陈真保管,叮嘱道:“一会儿,我再来找你。”便消失在树林中。

这时,两个持枪的家伙赶到。陈真断定:那是拦路抢劫少女的匪徒。他怒从心起,双腿齐发,踢飞两人的手枪。

接着,他初试刚学到的迷踪拳,果然厉害,顷刻打得两个歹徒东倒西歪,抱头鼠窜。

经过这番折腾,陈真平静下来。他踱出树林,走到街上。那姑娘悄然而至,要回那封东西。双方自我介绍,陈真知道她叫王秀芝,其兄正是宫本要寻访的王熙文,在本地经商。分手时说:“后会有期。”

第二天傍晚,倪汉师傅依约,偕同霍元甲师徒,来到郊外。宫本早在那里等候。两人叙礼毕,各自摆出架式。宫本首先出击。

倪汉不慌不忙,双手作抱球状,以“揽雀尾”开路。宫本双手疾进,咄咄逼人;倪汉运劲如抽丝,一拦一挡,转身一招“白蛇吐信”,击中对手胸部。

宫本发狠,变换招式,赤足踩向对方膝下三寸,抬肘击首,一掌劈胸。倪汉运用太极真功,“搂膝”、“蹬脚”、“双风贯耳”,以柔克刚。

苦斗几十个回合,倪汉气力不加。宫本使出绝招——凌空踢脚,正中倪汉。紧接着,宫本来个“黑虎偷心”。倪汉被这致命一击,当场口吐鲜血。

霍元甲师徒急忙上前扶住倪汉。宫本骄傲地说:“你们中国功夫不过如此,我来中国很久,却一个对手也找不到。哈哈!”说罢,扬长而去。

陈真一听,急欲上前应战。霍元甲拉住道:“陈真,你打不过他;再说,他刚比武完毕,不好‘乘人之危’。我们还是先把倪师傅抬回去要紧!”陈真悄悄溜走。

倪汉回家,感到没有面目见太极祖先。霍元甲安慰道:“倪师傅,一朝之胜败,并非代表其门派。您输给日本人,主要输在气力。”倪汉难过地说:“今后日本人定会更加嚣张!”

宫本打败了倪汉,心中洋洋得意。经过树林时,忽听得“嗖嗖”风响。他正四顾斧头来处,不防头上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罩下;接着,网纲一扯,将他吊在树上···

顷刻,从树丛中钻出许多人来。为首者说:“日本佬,前几天在大街上,你竟敢和我们‘斧头帮’兄弟作对,今日叫你尝尝我们斧头的滋味!”原来,他们是流氓组织“斧头帮”成员。

眼看宫本活不成了,岂料一个人从树上跳将下来,一脚踢飞为首者的利斧。众人大吃一惊:来者是谁?

是私自来寻宫本较量的陈真!他见“斧头帮”手段卑鄙,大为不满,就出手救人。那帮流氓看清对手仅孤身一人,拥上来围攻。

陈真全然不惧。他施展“旋风腿”,左右横扫,打得斧头帮人七零八落,四散而逃。陈真用脚勾起利斧,照准缚在树上的网绳扔去。“扑”的一声,宫本重重摔落在地。

宫本死里逃生,躬身致谢后,便要离去。陈真喝住:“慢!我想领教你的功夫!”

宫本回身笑道:“念你救我一命,我不和你比武。贵国许多有名的武林高手,都败在我脚下,你何必逞能?!”陈真厉声说:“我要让你看看中国人的厉害。接招!”

宫本只好奉陪,出拳劈掌,暂且应付。

陈真受辱,内心愤懑,越斗越狠。他瞅准宫本一个破绽,“连环腿”直捣对手上三路。宫本闪避不及,下巴中了一脚。

宫本又惊又怒,这才觉得陈真不可轻视。他“霍”的一声,拉开“指天功”的架式,运气发力,顿时头上的树叶“唰唰”落下。

陈真不识这东洋功夫,一味猛攻。结果他一招“腾空踢脚”,被对手接住;宫本一发力,他摔出一丈开外。

陈真倒地后还不服输,想用“扫堂腿”绊倒宫本。这次宫本早有提防,闪身避过,抬肘击中陈真胸膛。

紧跟着,一掌劈背。陈真抵挡不住这疾风般的袭击,昏死过去。宫本握起腰刀,打算结果陈真性命;但一转念,想到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立即收刀离去。

好一会,陈真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窗明几净的卧室里,旁边坐着前两天才认识的王秀芝。他记起事情经过,不由感激地说:“王姑娘,是你救了我··”那姑娘打断道:“不,是你先救了我。”

陈真不安地挣扎坐起。王秀芝把他按住:“你受了伤,不能动。你师父在哪里?我派人通知他来接你。”

霍元甲接到通知,立即带了刘振声和陆大安赶到王家。他责怪陈真又闯祸,以致打扰素昧平生的王姑娘。

王秀芝连忙表示不要紧。这时,王熙文从内室出来,拱手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不必客气。鄙人也爱好武术,高徒与东洋人比武受伤,自己同胞理应照料。”

双方交谈起来,王熙文获悉霍元甲即将上京投靠二叔霍怀山,就百般挽留,并吩咐家人去把他们师徒的行李取来,以便照顾陈真。

是夜,红烛高烧,王熙文同霍元甲品茶论武。他发现这个年青人对中国武术有渊博的知识,对拳法搏击尤有造诣,大为吃惊。

更深人静,王氏“兄妹”在密室细谈。其实,两人并非兄妹,更不是中国人;而是日本间谍,真名叫田中和樱子。上回樱子取情报遇险,结识陈真,想不到由此引来武林高手霍元甲。如何利用这个中国人呢?

田中认为霍元甲爱国心强,武功非凡,很难为日本所用。唯有将他击败,以磨灭中国人的意志。主意一定,即修书一封,约宫本到望月楼赴宴。

望月楼上,田中为霍元甲师徒饯行。宫本突然出现。田中有意吹捧霍元甲的武功,旨在激起宫本的挑战。

宫本果然按捺不住道:“霍师父,你的徒弟虽败在我手下,可他是我来中国后第一个看得起的人。你是他的师父,一定不会让我失望,我们较量一下吧!”

霍元甲认为东洋比武方法过于残酷,婉言辞谢。宫本举刀一劈,哈哈笑道:“你接了我的刀,就是接受了我的挑战!”霍元甲觉得也该给日本人一点教训,就答应了。

第二天,霍元甲和宫本比武的消息,不胫而走。斧头帮乘机借比武赌赛,叫人在两个比武者的名字上押注。他们灭同胞威风,长洋人志气。

陈真气得暴跳如雷,当场揪住赌摊主,教训了他一顿。那人惊慌地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陈真扬起一张供人押注用的名片一上面写着“霍元甲”三个大字。

斧头帮主宋岳接到喽罗报告,大怒:“哼,霍元甲竟敢在我们斧头帮的地盘放肆,我要给他一点厉害看看。”

恰巧此时,龙海生追到天津。他备了一份厚礼,来拜会合伙贩毒的老搭档宋岳,要求斧头帮协助他除掉霍元甲。宋岳自然一口应允。

临走,龙海生又托斧头帮,为他密查赵倩男行踪。宋岳讨好地说:“龙少爷,你就放心吧,只要她在天津,我保管能找到。”

比武前夕,陈真在街上不意遇见越倩男。彼此惊喜。洵病故。陈真忙劝她搬过来,与他们同住。倩男婉言谢绝,只是要他转告霍元甲,比武时务必小心。

霍元甲听说赵倩男在这儿,立即叫刘振声按址去找。谁料,振声回来报告说:赵倩男失踪了!大家焦急地推测:她可能遭到龙海生等人的绑架。只是比武迫在眉睫,一时无暇追究。

翌日,中、日两国武术高手,在水坝前、旱桥上,摆开战场。一个是切磋武艺,为国争光;一个是杀气腾腾,蔑视华人。

周围人山人海。这一边,宋岳、龙海生等满脸奸笑,“坐山观虎斗”;那一边,田中、樱子幕后操纵,“稳坐钓鱼台”;更有刘振声等众多中华好男儿,衷心祝愿霍师父打败东洋佬,为中国人争口气!

宫本开言道:“霍元甲,你为什么不带兵器?”霍元甲坦然回答:“刀剑无情。我与你比武旨在切磋武艺,无意伤人。”宫本卸刀说:“好!只是我赤手空拳,一样不留情!”

说完,宫本先发制人,攻杀凌厉,步步进逼。霍元甲以退为进,揣度拳路,试探虚实。即刻连挨几下。

刘振声以为师父处于下风,打算上前帮手。陈真拦住说:“莫慌,师父准能反败为胜的。”抵挡几十招后,霍元甲终于摸透对方套路,突然拳法一变,由退为进。

但见拳路迷茫,无门无派,无形无招,端的厉害!宫本犹如坠入迷雾,难以捉摸。

霍元甲见对手露出破绽,一招“晃手立定摞缰式,进步两拳紧相随”,直捅宫本胸口。宫本双手抵挡不住,中了一拳。霎时,龙海生心中叫苦,田中脸上失色。

宫本毕竟凶狠,挨打后疯狂反扑。只是此时,霍元甲已达到“随机应变任我为”的境界。他捋手上步,又一拳。打得好!宫本摔个四脚仰天!

宫本再也爬不起来了,他捂着胸口恐惧地看着霍元甲走上前来,以为今日必定命休!却没料到霍元甲伸手来扶。宫本感动地说:“我错以为中国人都不堪一击,我低估了中国人。”

这一战的结果,大出众人所料。宋岳心中震惊,告诫同伙说:“看来霍元甲,确实非同一般。”田中、龙海生之流,全垂头丧气。

当晚,霍元甲亲自送跌打酒给宫本,请他好好养伤,使这个心硬如铁的日本武士又一次感动得流泪。

次日,宫本回访霍元甲,心悦诚服地说:“霍师傅,伤好后,我将启程回国。待我武功有进展的时候,一定再来向你讨教。”

.宫本走后,霍元甲想起倩男失踪的事,坐卧不安。陆大安见状,拍胸口表示:一定要凭着自己在本地的关系,找到倩男。

晚上,陈真独坐房中,又对着程天啸留下的“忠、义牌”喟叹。昨日,他目睹霍元甲打败宫本,为自己报了仇,替中国人争了光;从此,他更不忍心下手暗害他了,这杀师之仇何日能报呢?

这时,樱子悄悄进来,一把将牌抢在手里,戏问:“这是哪个赠送的呀?”陈真把樱子视为知己,在她的再三追问下,吐露了内心的矛盾和痛苦。

樱子如获至宝。她把搜集到的有关霍元甲的家世,以及陈真要报杀师之仇的情况,连夜向田中报告。

为此,第二天田中登门拜会斧头帮。他向在场的宋帮主和龙海生承认不该接待霍元甲,并保证今后一定向对方报告霍元甲的行踪。

这天,陈真突然接到通知,当地有个朋友要同他秘密会面。他自忖在天津没有熟人,但还是好奇地按地址寻来。

回到寓所,陈真作了一个恶梦,梦见自己手起刀落,霍元甲鲜血淋漓;龙海生等人见状,发出野兽般的狂笑·..他后悔莫及,大声疾呼:“师父,不是我要杀你的啊!”

他猛然惊醒,发现霍元甲站在身旁,正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他惊慌失措,反问道:“我没有讲什么吧?”

再说,陆大安为了找到赵倩男,四处活动。这天,他遇见拜把兄弟、斧头帮人阿虾,打听到那里软禁着一个姓赵的女子,系龙海生劫持来的,准是赵倩男无疑。

更巧的是,阿虾在帮里担任看守。陆大安便对他大讲江湖义气,要他设法救出赵姑娘,并答应事成后给他一百个大洋,供他远走高飞。阿虾总算答应了。

龙海生依计,让斧头帮出面给霍元甲送来请帖。刘振声出于师父安全,反对赴约。霍元甲艺高胆大,认为深入虎穴,正好探听赵倩男的下落,毅然成行。

宋岳见霍元甲胆敢“单刀赴会”,不免暗暗吃惊,狞笑道:“名扬天津的霍元甲果然英雄,胆识过人,依时来到!”

霍元甲开门见山道:“龙海生,你找我来,有什么事?”龙海生恶狠狠地说:“冤有头,债有主。找你来,是要了结以往的私怨!”赵震南恨恨地补上一句:“我要报伤父杀弟之仇!”

霍元甲冷静地解释:“赵世兄,世伯受伤责不在我;令弟之死确同我有关,但这是他不知自爱,咎由自取。”

龙海生见时机已到,暗使眼色给陈真,示意他从背后动手。可是陈真天良未灭,他的手摸到藏在腰际的匕首,颤抖不已。

龙海生见状大怒,掷杯于地,一个箭步扑上前,伸出“鹰爪”,直取霍元甲。霍元甲早领教过对方功夫,知己知彼,从容应招。

赵震南和宋岳相继出手,刘振声上前接着。唯有陈真在一旁发呆。

众歹徒一拥而上,死死缠住霍元甲,定要置其死地。霍元甲同刘振声互相照应,且战且退,打开一个缺口。

龙海生急了,指挥那伙歹徒拼死堵截,无奈阵脚已乱,力不从心。只见霍元甲声东击西,一跃而起,招呼徒弟突围。

师徒俩冲出大门,回头不见了陈真。霍元甲一声:“回去!”领着刘振声返身重入虎穴。嗨!原来陈真依旧站在原处,面对龙海生欲言又止。霍元甲顾不上说什么,一把拉住他,回身就走。

哪里走!龙海生见机,拿出飞刀绝技,自以为准能取霍元甲性命。岂料霍元甲眼观八方,机警地抬手一挡,只不过划破皮肉。

师徒三人,奔至野外。不见后面有人追来,便在树林里歇息。忽然,他们发现树林中有人影蠕动,连忙喝问。哎哟,是陆大安买通阿虾,把赵倩男救出来了!

劫后重逢,悲喜交集。细心的赵倩男很快就发现亲人手臂挂彩,当即为他包扎伤口。

这勾起刘振声的满腹疑问,他历数陈真对霍师父的种种不轨行为,以及今晚对龙海生的暧昧态度,责令对方交代。陈真却低着头,一言不发。

刘振声越发激动,大声说:“陈真,你扪心自问,师父对伤:可你竟这样没人性,连禽得都不如!唉,算我刘振声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矛盾既已挑明,陈真再也憋不住了。他大吼一声:“我要为师父独臂老人报仇!”霍地拔刀在手,直刺霍元甲。

霍元甲端坐不动稳重如山,听凭陈真的匕首,对准他的头部呼呼猛刺,却无法伤及他的半根毛发。陈真发狂了,扑上去拼命。霍元甲顺势一牵,反手擒拿,一下夺过刀,将他制服。

然后正色说:“陈真,你是练武之人,应该知道你师父伤不致死。他是因为自视太高,比武失败,悲愤过度,死于心病。你可不能走他的老路啊!”

霍元甲进一步晓以道义:“你杀了我,霍家的人会放过你吗?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若真要杀我,就杀吧,我没怨言。就当你我恩怨一笔勾销。”说完,一扬手,把刀掷还陈真。

众人大惊,全要上前拦阻。霍元甲将他们喝住,慢慢转过身去,任凭陈真背后下刀。师父的坦荡胸怀和凛然正气,使陈真羞愧得无地自容。他蓦地冲向火堆,焚手忏悔!

霍元甲快步上前,拉开陈真,并喝令刘振声为其敷伤。陈真忍不住放声痛哭。悔恨的泪水洗净他的心灵,使他重新奋起。

月色溶溶,师徒和解,大家倍觉轻松。霍元甲看看徒弟,又看看倩男,感触地道:“你们信不信缘分?如果不是龙海生下请帖,咱们也许不会在一起哩!”

赵倩男问霍元甲:何时动身去北京寻找二叔?霍元甲说:“你一个人留在天津,太危险,我准备留下来保护你。”倩男为了元甲的安全,改变主意,答应与他们一同上京。

田中见“借刀杀人”的计策已成泡影,懊丧地对樱子说:“我完全估计错了。”

樱子担心地说:“如果霍元甲上北京与霍怀山合在一起,势力就更大了。”田中点头道:“是呀,所以我已经物色到一个能人来对付他。”樱子忙问是谁?

田中胸有成竹地道出一个人来。这人是宫本的师弟,名唤伊藤太郎。他素有“狂人”之称,武功很好,民族意识很强。只须“如此如此”,他势必找霍元甲拼命。樱子听了,不禁一阵寒颤。

老奸巨猾的田中,接着布置樱子随霍元甲等人往北京,一方面,监视他们的活动;另一方面,查清各国在北京的谍报网。樱子低头应道:“是!”

次日,霍元甲一行启程北上。田中前来火车站送行,他假惺惺地叮嘱:“霍师傅,我妹妹年青无知,麻烦你们在京照顾。”霍元甲自然应允。

开车的预备铃响了,忽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霍师父等等!”陆大安提着行李匆匆赶来。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霍元甲收他为徒。刘振声、陈真等人都在一旁说情。

霍元甲怕连累对方,不肯收留。陆大安情急,上前拽拉,不慎箱子落地,摔出一叠当票——为了营救赵倩男,他典当了全部家产。霍元甲深受感动,颔首同意收他为徒。

再说,宫本伤好后,正收拾行囊,准备回国。这时,田中来访,诡称霍元甲托他送上宝剑一柄。

宫本接剑,细细观赏,连赞好剑。田中道:“是好剑么,让我看看。”他拔剑赏玩,突然出其不意地刺去··

田中刺死宫本后,立即写信回国:“伊藤先生大驾:令师兄宫本哲一,已被中国人霍元甲所杀,其遗物随函附上···”他相信这个“狂人”闻此噩耗,一定会赶来报仇!

办完这件大事,田中随即收拾行囊,连夜乘火车潜往北京,接应樱子。且说霍元甲一行,风尘扑扑来到北京,径直寻到“怀山武馆”。叔侄见面,甚是高兴。

霍怀山说:“我已接到大哥的信。他说你不入正门正派,怎能成器?”霍元甲道:“我学武术旨在强身健体,不想在江湖上出名。”霍怀山不以为然。他嘱咐霍元甲等人不要随便上街,以免惹事。

陈真、陆大安首抵京华,很想出去观光。霍元甲道:“那你们就出去散散心吧。”陈真约樱子一起出游。三个青年来到大街上,目睹京城风采,顿觉眼界大开。

忽见一个洋人无故揪打小孩,旁观者敢怒不敢言。陈真见状,血往上涌,要冲过去教训洋人。樱子连忙将他拖住。

逛了半天,陆大安借故离开,让陈真和樱子详谈。陈真便陪樱子来到西单。谁料迎面来了一个俄国佬,当街调戏樱子。

陈真忍无可忍,上前把那俄国佬推了一个趔趄。那个俄国佬立刻挥舞两手,口中哇哇直叫,要陈真尝尝西洋拳的厉害。

陈真再也按捺不住,大打出手。只见他一拳一脚,那个俄国佬便被他打得象陀螺般地转动起来。

接着他借势行桥,一抬腿把俄国佬踢了一个筋斗,瘫在地下。这时恰巧来了一伙警察,见洋大人挨揍,便吹响警笛,围捕陈真。

陈真慌忙拉着樱子穿街过巷。无奈人地生疏,跑进了死胡同。警察鸣枪赶到,两人束手被擒。陆大安买了衣服转回来找伙伴,正赶上陈真出事,他眼睁睁地看着警察把两人抓走。

两人被押到俄国使馆。参赞贝加尔一双贼眼滴溜溜地望了樱子一阵,然后吩咐把“犯人”关入牢房。

不一会,警察打开牢房,说是参赞大人要单独提审樱子。樱子进入参赞办公室,贝加尔色迷迷地大献殷勤。樱子正要刺探俄国人的情报,便假意顺从。

两人眉来眼去,饮酒作乐。贝加尔答应放她出去,并从轻发落陈真。樱子乘机偷看他台上的机密文件。

霍元甲听到陈真被捕,即请二叔设法相救。霍怀山听了摇头说:“若是别处我还有办法,现在是俄国大使馆,我可一点门路也没有。”

赵倩男见霍元甲坐立不安,提议由她去找姨父龙绍基设法。霍元甲认为龙绍基是龙海生之父,未必肯帮忙。赵倩男解释,这父子俩品性是完全不同的。

赵倩男来到姨父家。龙绍基看到久不见面的外甥女,很是高兴,即刻互叙家常。

只是赵倩男的亲姨妈已经去世,继娶的小姨妈金凤为了苦倩男。倩男忍住怒火,说明来意,央求姨父出面,营救陈真。

龙绍基虽然久入官场,但为人正直。他亦深知儿子海生不争气,俄国佬欺人太甚,慨然答应相助。

第二天,龙绍基通过在俄国使馆任翻译的旧部属冯某,买通管牢的警察,用“调包计”偷放陈真。

陈真和樱子获释后,龙绍基来怀山武馆看外甥女。霍怀山郑重地向龙绍基道谢。两人谈起洋人在我国横行霸道,一致愤愤不平。

临别之时,龙绍基提出要接倩男回家小住。霍怀山认为亲戚理应相聚。赵倩男就搬到姨父家。谁知不久恶少龙海生返京,又引起风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册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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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之争

"姓张的这不是不讲理嘛!先把围墙砌了,再跟我们商量!"老伴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手里的筷子在碗沿上敲得啪啪响。

我叹了口气,望着窗外那堆刚卸下的水泥砖,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我叫周长海,生在这座小县城,长在这条老街上。

今年我六十三岁,退休前在县棉纺厂当了三十年的车间主任。

我家的房子是父亲五十年代自己动手盖的,虽说不大,但有个宽敞的院子。

门前的小路通向大街,几十年来,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就靠这条路进出。

张建国家和我家是世交。

他父亲张德厚和我父亲当年在一个厂里上班,张叔是机修工,手艺好得很,我父亲是仓库保管员,两家走动密切。

记得小时候,我家的老座钟坏了,是张叔三下五除二就修好了;我父亲则时常从仓库里"顺"些紧俏物资,悄悄分给张家一些。

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利益纠葛,纯粹的是一种患难与共。

每逢过年,两家必互相走访,带些自家做的吃食。

张家的饺子馅儿特别香,张婶总会包一盘素馅的给我,因为知道我不爱吃肉。

我母亲则做一手好豆腐,每次新做的豆腐,总要给张家端去半盆。

即便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种来往从未间断。

张建国比我小三岁,小时候常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喊我"长海哥"。

我们上学时一起走过那条小路,放学后在院子里玩泥巴,有时还偷偷爬上屋顶,看远处的火车吐着白烟驶过田野。

他结婚时,我当的主婚人;我儿子满月,他送来一个大红鸡蛋和一个银手镯。

这些情分,就像那条穿过两家之间的小路,踩了几十年,早已融入生命。

2008年春天,奥运会即将到来,县里开始大规模拆迁改造。

县长在电视里讲话说要"美化城镇环境,迎接奥运盛会",我们这条街也被列入了改造范围。

老街区不拆,但要统一整修,街道两边的房子都要粉刷一新。

张建国家先一步拿到拆迁款,他家边上的几户被完全拆除了,腾出了不少地方,他决定在老宅基地上扩建新房。

我本以为是件好事,还打电话祝贺他,却没想到灾难就此而来。

那是四月初的一个周一,天刚蒙蒙亮,我听见窗外有嘈杂声。

推开窗一看,几辆三轮车停在张家门口,卸下一堆沙子和水泥。

我没多想,洗漱完毕后推开院门准备去晨练,就见几个工人正在张家地界上挖地基,而规划的围墙线恰好堵住了我家出行的必经之路。

"建国,你这围墙修在这儿,我家还怎么出去?"我站在地基旁问道,心里已经开始不舒服。

张建国正指挥工人干活,头也不抬,只是用手指了指地上的线:"长海哥,这块地是我家的,房产证上写得清清楚楚。"

他的语气很平淡,好像在说一件与我无关的事。

"我家建房子,总不能为了你家出入就少盖吧?你家要出门可以绕到后面去,虽然远点,但总归是有路的。"

我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后门那条路要绕整整一条街,足足多走五百米,对我这个有轻微关节炎的老头子来说,实在不是个好选择。

更重要的是,这条路几十年来一直是公用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建国啊,咱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这路也走了几十年了,你怎么说堵就堵啊?"我压低声音,不想闹得太难看。

张建国终于抬起头来,脸上有些不耐烦:"长海哥,现在是法制社会,一切都得按规矩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指着上面的图纸说:"你看,这是规划局批的图,围墙就在这条线上,没错!"

我一时语塞,回家翻箱倒柜找寻房契,却只找到一张已经泛黄的分家文书,上面并无详细地界标注。

老伴在一旁数落我:"早就让你把房产证件整理好,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人家拿出规划图了,咱们拿什么说理去?"

我默默坐在老藤椅上,点燃一支"红塔山",烟雾缭绕中,脑海里浮现出两家几十年的交往。

想不通张建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晚饭时,我悄悄给在县医院当护士的大女儿周晓红打了电话,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晓红性子急,电话那头立刻就炸了:"爸,这哪行啊!咱家祖上传下来的路,凭啥说断就断!周末我就回来看看!"

事情很快传到了在县城各处工作的三个姐姐耳中。

周末一早,大姐周丽华带着女婿,二姐周丽芳拉着儿子,三姐周丽萍推着坐轮椅的丈夫,浩浩荡荡回来了。

老伴赶紧炒了几个拿手菜,又从柜子底下找出珍藏的"西凤酒"。

"爸,您别着急,这事肯定有说法。"大姐一进门就安慰我。

她在县纺织厂当会计,是个利索人,平时说话办事都是一针见血。

"咱家的路怎么能让人堵了?祖上传下来的路,凭啥说断就断!"大姐说着,眼圈就红了。

客厅里,姐妹几个议论纷纷。

大姐的女婿在建筑局工作,搬出了几本规章制度;二姐的儿子刚考上律师,带来了几本法律条文;三姐的丈夫曾是街道干部,虽然生病在家,却最懂得邻里之间的处理之道。

"姑父,我觉得这事首先应该找居委会调解,如果调解不成,再走法律程序。"二姐的儿子小刘说道,他刚通过律师资格考试,正在律所实习。

三姐的丈夫老李咳嗽了两声,说:"依我看,这事得找老支书李长顺。当年分地基的时候,他是见证人,或许还留有文书。"

正当气氛紧张之际,八十多岁的老支书李长顺拄着拐杖来了。

他是我父亲的老战友,也是这条街上德高望重的长者。

"听说你们两家闹矛盾了?"老支书站在门口,目光在我们几个人脸上扫过。

我连忙站起来让座:"李叔,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老支书摆摆手:"我耳朵还没聋,整条街都知道你们的事了。"

他在我让出的椅子上坐下,接过老伴递来的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你们两家啊,"老支书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悠远,"当年你们父亲在我这儿立下的字据还在哩!"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老支书。

原来,五十年代两家分地基时,曾约定共用那条小路,并在老支书家存了一份协议。

"那时候地都是公家的,但宅基地有使用权。你爸和张德厚商量好了,那条路归两家共用,谁也不能独占。"老支书回忆道。

"我这就回去找找那份协议,应该在我的老皮箱里。"老支书说完,站起身要走。

我和大姐赶紧跟上去,扶着老人家慢慢走回他家。

老支书家离我家不远,就在街道拐角处的一栋老房子里。

屋内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

老支书让我们坐下,自己则在老柜子里翻找。

过了好一会儿,他从一个锁着的皮箱底层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小心翼翼地打开。

"找到了。"老支书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从信封里取出一张已经泛黄的纸,递给我们。

纸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可以辨认出内容:"周、张两家,世代友好,共用甬道,互不侵占。"下面是两位父亲的手印,还有老支书的签名作证。

我拿着这张纸,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那是1955年的字迹,比我的年龄还大,却依然清晰地记录着两家的约定。

"李叔,能借我这张纸用用吗?"我问道。

老支书点点头:"你拿去吧,这本来就是给你们两家留的证据。"

我把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衣兜里,心里有了底气。

回到家,三个姐姐还在商量对策。

"有了这个协议,咱们就有理了。"大姐说道,"明天我去找建国谈谈。"

"还是我去吧。"我摇摇头,"毕竟是老街坊,总得给他留点面子。"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那张协议去了张家。

张建国正在院子里监工,看见我来,脸色有些不自然。

"建国啊,咱们谈谈。"我尽量平和地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我让进了屋。

张建国的老伴给我倒了杯水,然后默默地去了厨房。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协议,递给张建国:"你看看这个。"

张建国接过纸,看了一会儿,脸色渐渐变了。

"这...这是我爸的手印?"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点点头:"是啊,这是你爸和我爸当年签的协议,老支书李长顺作证的。"

张建国沉默了许久,忽然问道:"我爸临终前是不是跟我提过这事?"

我不知道答案,只能看着他。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张建国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他交代过很多事,我...我给忘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

张建国低着头,脸上泛起红晕:"对不起,长海哥,我...我给忘了。"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发高烧,是我父亲背着他跑了十里路去镇医院。

那是1969年冬天,大雪封路,没有汽车,我父亲硬是把他背到了镇上,救了他一命。

他又想起文革时期他父亲被批斗,是我家悄悄送去粮食,还借给他们家一些钱度过难关。

1976年唐山大地震,两家人挤在一起住了半个月的帐篷,互相照应。

1998年大洪水,他家的墙被冲塌了一角,是我和我儿子连夜帮他修补。

那么多年的情分,那么多共同经历的风风雨雨,怎么能因为一堵墙就忘得一干二净?

"长海哥,对不起。"张建国站起来,声音哽咽,"我太糊涂了。咱们父辈的约定,我怎么能不算数呢?"

他叫来工头,当场改了围墙的规划线。

"就按这个协议上说的办,路归两家共用,谁也不能侵占。"张建国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坚定。

当晚,我们两家人坐在老支书家的堂屋里。

油灯的光晕下,大家又重新看了那份协议。

张建国提议:"要不咱们再立个字据吧,让咱们的子女也都知道这个约定。"

我点点头:"好啊,就写在这张纸的背面吧,让子子孙孙都记得咱们两家的情分。"

第二天,工人们重新规划了围墙位置。

张建国让他们把原来的地基填平,另起炉灶。

一周后,一道矮围墙出现在我家门前,中间留了一个活动门。

张建国亲自来安门,顺便带来了他母亲包的饺子——还是我爱吃的素馅儿的。

"长海哥,这门平时敞开,晚上才关。咱两家人来往,不用绕道。"张建国笑着说。

我接过饺子,心里暖烘烘的。

县里的拆迁改造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我们这条老街也渐渐有了新面貌。

房子粉刷一新,街道拓宽了,路灯也换成了明亮的节能灯。

奥运会如期而至,我和张建国常常一起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看着电视里的比赛,为中国健儿加油。

有时候,大姐她们也会回来看看,两家人坐在一起,聊聊家常,说说笑笑。

围墙风波过去后,我和张建国的关系反而比以前更亲近了。

每天早晨,我们一起去街心公园锻炼;傍晚,一起下下象棋、遛遛弯。

去年冬天,我摔伤了腿,是张建国每天背我去医院换药;今年春节,他老伴住院,我老伴天天去照顾。

那条小路,依然通向远方,如同我们的友谊,历经风雨而不变。

有人说,邻里关系是人生的一道风景。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围墙越来越多,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却不应该被隔开。

我常常想,如果当初我和张建国闹翻了,如果那份协议找不到了,如果我们各执己见,结果会怎样?

幸好,我们找回了那份协议,更找回了比协议更重要的东西——信任与友谊。

如今,我和张建国常常带着孙辈们一起,讲述当年的故事,让他们知道,比房产证更重要的,是人与人之间的那份情义。

那道矮围墙上的小门,每天都敞开着,像是我们两家几十年友情的见证。

岁月悠悠,世事沧桑。

房子可以拆了重建,道路可以拓宽改造,唯有那份纯朴的情感,像是老街深处的井水,越久越甘甜。

"柴米油盐酱醋茶,邻里之间帮忙搭。"老支书常说的这句话,如今被刻在了我们小区的文化墙上。

每当看到这句话,我就会想起那个围墙风波,想起那张泛黄的协议,想起两家几十年的情分。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不需要什么豪言壮语,只需要像我和张建国这样,记得来时路,懂得守承诺,便是人间至味。

那条穿过两家之间的小路,将继续见证我们余生的点点滴滴,直到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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