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逐条梳理对风险投资交易文件每个条款的理解,以求尽可能的全面。有时,这个过程也会非常的“分裂”。尽管我们在平时的工作中,既会代表投资方,也会代表融资方,但至少在一个项目中,我们所处的立场是统一的。然而在写作本书时,我们经常需要从相对立的角度分析同一条款,阐释不同立场的差异表达,颇有一种左右互搏的意味。但这个过程也非常有趣。与经验相伴的是回忆,好像每一个条款背后都有一段故事,可能是为某个段落的词不达意而自恼不已,或是为琢磨某句措辞而焦头烂额,再或是在某个深夜的电话会上为一个条款与对家律师开展一场寸土必争的谈判。
对于交易律师自我认为的“完美”条款,商务决策方可能有着不同角度的理解;而商业上的“完美的”意志表达,有时候却在法律和法理的表述及完善上有所缺失。所以,所谓的“完美”只能是各方主观上妥协的产物。只要是可以谈的合同,就一定有妥协与让步,有进退和取舍。具体到商事合同,其根本目的是要服务于商业,并作为各方商业诉求的最终体现。作为交易律师,不仅要为客户争取权益,防控风险,同时还要帮助客户分析利弊,做出取舍并促成交易。偏执于条款的细枝末节,以求达到内心追求的完美,却不重视客户的根本商业诉求和核心利益,延误甚至阻碍了交易,这并不是本书在使用过程中希望造成的结果,更不是本书起草的初衷。
最后,既然合同反映的是商业诉求,合同条款必然也要伴随商业社会的流变与法律法规的更新而不断地推陈出新。法律文件的起草者也需要紧跟时代的步伐,不断学习和积累,撰写出符合现代商业社会需求的合同条款。我想这也是法律工作者应具备的“创造性”。那些我们熟知的沿用下来的条款,都是经由前辈创造和积累的。这创造借由语言发挥力量,这种语言讲究准确、精炼、逻辑、实用,这势必会失去文字的跳跃和模棱两可所能带来的美感和遐想空间,但它同样也有着不同维度的美感。
我是上海合同方面的律师,有任何合同方面的问题都可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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