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我再也不敢了凌羽曦,教官我再也不敢了 我错了别打了

法律普法百科 编辑:喻俊君

教官我再也不敢了凌羽曦,教官我再也不敢了 我错了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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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我再也不敢了 又名:怪我年少轻狂

前言

红四方面军中一直有‘功夫二友’的说法,这二友么,一个就是众所周知的许世友许上将,他师从少林寺,一身高超武艺,惊人酒量无人不知,但这‘二友’中的另一友却敢于和许世友较量。

令人佩服的是,这一友居然还是个女同志,她就是原南京军区年岁最长的女红军何子友。

那么这位堪称近代穆桂英的女战士又有着那些故事呢?

何子友

“功夫二友”的渊源

‘功夫二友’这个说法源于许世友和何子友的一次比试,而这场比试是因为许世友听说,在新四军妇女独立团中有一个武艺高强的女同志,曾经赤手空拳打跑了土匪,击退‘西北王’马步芳军队的战马,于是,就起了要比试的心思。

不久之后,许世友找到何子友,刚见面,许世友就给何子友下了战书,何子友曾是江湖儿女,身上自有一股豪气在,当场就应下战书。

其实,许世友来找何子友比试,何子友内心是十分激动地,毕竟她也早就听说这位在少林寺习得一身好武艺的战友了,同在红四方面军中,她也想要和许世友切磋一番,但奈何两人一直没能见上面。

如今,许世友主动找来,何子友心中想着一定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好好打上一场。

许世友听到何子友答应自己的比试后,脸上立即变得激动起来,两人一起走到院子里,拉起架势,其他战士闻讯就将他们团团围住,毕竟两位‘武功高手’的对决,谁也想看!

许世友

何子友一拳,许世友一腿,你来我往间,两人打得酣畅淋漓,看得其他人也是直呼过瘾。

好几次都要被对方切中要害,但最终都堪堪躲过,几个回合过后,竟然进入了胶着。

又打了几个回合后,两个都深感无法分出胜负,于是同时停手俯身拜拳。

礼毕,许世友起身哈哈笑了起来:“痛快呀,何同志,你的‘五毒雷电殛手’真是厉害,你的这一双拳头堪称是铁拳呀!”

听闻此言的何子友连连摇头,笑着回道 :“您的武功也很高,若是咱们两个人认真打上一场,我是打不过您的。”

这场比试最后的结果众说纷纭,有的人说是许世友,有的人说是何子友,但更多的人还是认为两人是打了个平手。

许世友

有人问起何子友这场比试的结果的时候,她都会谦虚地表示,是许世友让了她。

但这场比试不管他们两人究竟谁取得胜利,他们都是我党优秀的党员,是对党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

何子友一挑三土匪

而关于何子友曾经打翻土匪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一切都得从头说起。

1913年2月5日,何子友出生于四川省苍溪县。

但是她的降生并没有让何子友的父母感到喜悦,因为何子友的家境十分贫寒,多一张嘴吃饭,家里的生活就会变得更加艰难了。

等到何子友长到10岁的时候,她的父母再也无力承担抚养她的费用,于是就吧何子友送到附近的一个拳馆去了。

拳馆比武

何子友的父母让她待在拳馆里打杂是为了能让她有口饭吃,那时候,因为常年的营养不良,何子友长得比同龄人要小一些,还有些病恹恹的,但是拳馆的李德源师傅却认为何子友的根骨很好,非常适合练武。

李德源是被人们称作‘北派圣手李老五’,他还是武当太和门的传人,最拿手的功夫就是‘五毒雷电殛手’。

那个年代,百姓们都生活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而传统习武之人只有两条活路,一个是加入战场,出生入死;另一个就是开设武馆,传道解惑。

有了家室的李德源就选择了第二条路,他加入了曾经担任武官的陶家兄弟开设的‘景武全房’。乱世之下,冲着李德源名气来拜师的人络绎不绝,但是他却收了何子友为徒。

而他发现何子友有学武天赋全是因为他的女儿,李德源的女儿和何子友的年龄相仿,两个女孩子经常一起玩耍,每次李德源教给徒弟的东西,何子友很快就能够领悟。

拳馆学武

如此,李德源注意到了何子友,并将何子友收为义女,教她武功。天赋异禀的何子友在李德源的教导下,练就了一身好武艺,身上的拳法更是了不得。

15岁的时候,何子友就学到了师傅的独门绝技,成为了武当‘太和门’的第二十代传人。

在何子友十九岁的时候,她得知了自己的父亲因帮助红军而被杀害。

于是何子友决心为父亲报仇,得到师傅的允许后,她离开了武馆,二十岁的时候,加入了中国工农红军。

对于此事,《武技卷》中有过记载:““民国12年,有何氏女,名子友,苍溪回龙场人,初入景武拳房,以杂役用,有天赋,后师从李德源习武,12年足不出户,习得‘排五毒殛手’诸功,既成,一日外出,未归……”这其中所说的何子友,正是后来的“红军总教头”。

何子友多次参加了反扫荡活动,侠肝义胆且有一身好武艺的何子友,自然在妇女独立团里成为了‘名人’。

何子友

脱颖而出的何子友不久后就成为了侦察长,同时还担任妇女独立团的总教官,负责教导队伍中女同志们武术。

但是这些都不是她声名大噪,惹得许世友都要和她切磋上一番的原因。

真正让她出名的就是那次打跑土匪的故事。

1934年的时候,何子友和妇女独立团的其他同志一起朝着川贵地区前进,但是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一伙土匪拦路抢劫。

妇女独立团被阻拦后,团长就主动站出来和对方交涉,想让对方让道。但是这些悍匪看到队伍中几乎都是女同志,就存心刁难,提出了要和妇女独立团的同志们比试功夫,只要他们输了,就可以让路,让妇女独立团经过。

站在队伍中的何子友被这些恬不知耻的匪徒气到了,在团长准备提出拒绝的时候,何子友挺身而出,拉着团长耳语一番后,就应下土匪的要求。

红军女战士

土匪们看着从团长身后走出来的何子友,是个眉清目秀的,都开始嗤笑起来,土匪头目更是随意指了一个小喽啰上前。

这番看不起人的态度让何子友内心更为愤怒,于是在几招之内就将那个小喽啰撂倒了。见状,土匪头子再也不敢轻视何子友,再次提出了比试,并且让何子友和三个人一同比试。

妇女独立团的其他女战士都知道何子友武艺高强,但是看着对面走出来的三个壮汉,心中不由得为何子友捏了一把汗。

只见何子友双目迸发神采,沉着应对着三个土匪的进攻。何子友闪转腾挪间,抓住机会将他们全部撂倒在地。

看到何子友将土匪眼中的‘高手’全部击败,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

红军女战士

土匪头子也不敢再为难何子友一行,遵守之前的承诺,急忙为妇女独立团让开路,放他们通过。

何子友掌劈敌军战马

能窥见何子友武艺高超的事情还有一件事。

1936年的时候,何子友追随西路军远征河西走廊,途中受到了敌人的疯狂攻击。队伍被打散后,何子友和几名战友就被十来个骑兵围住。

这些人是号称‘西北王’马步芳的手下,他们频繁用马刀对着何子友他们挑衅。在看到队伍中有女同志的时候,纷纷叫嚣着要抓活的。

何子友看着他们的丑态,心中一凌,趁着对方小头目不注意的时候,一掌拍在马肚子上。受了惊的战马立即就撂了蹶子,马上的小头目也就滚落马下。

对方陷入了混乱,就在这一片混乱中,何子友又打出好几掌,猛击敌人的战马。受到惊吓的战马纷纷将敌人从背上甩下来。

对面人仰马翻,何子友和战友早已捡起武器迎战,所有,敌人刚从地上爬起来准备给何子友等人一点颜色看的时候,他们就被何子友他们击毙。

红军女战士

在何子友和战友的共同奋战下,几人逃出生天。

这次死里逃生让何子友成为了红四方面军中最有名的女战士,还有了一个‘何铁拳’的称号。正是以为这次的声名鹊起,才让许世友想要和她一较高下。

与许世友较量之后,何子友在军中的名气更为响亮,成为闻名整个陕北的巾帼红颜。

武功高超的烦恼

不过,何子友在军中有了如此威名之后,也给她带来了一个困扰。

是什么呢?

那个时候,很多同志都因为有着同样的革命理想而互生情愫,渐渐结为革命伴侣。

妇女独立团的很多女同志都找到了自己生命的归宿,但是何子友却迟迟没有谈到对象。

原因想来也很简单,何子友她虽然性格豪爽,但是怀有一身高超武艺,很多男战士都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他们对于何子友更多的是一种敬佩,根本没有勇气和何子友走到一起。

但是各花入各眼,对于侠肝义胆的何子友,一个叫做周子昆的红一方面军领导对她情有独钟。在战友的帮助下,两人相识了。

这天,何子友在屋子里面擦枪。

何子友

顺嘴多提一下,何子友除了有一身武艺,她的枪法也练得不错。

突然,一个小战士跑着就进了屋,说:“何排长,局长有事情找你!”

何子友听到后就把手中的枪插到腰间,朝着小战士应了一声就走出去了。当时何子友心中还以为是有什么重要任务派给她,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

等到了办公室后,局长一句话却把她说蒙了!

“小何呀,这次叫你过来是想要和你聊聊,做做你的思想工作。”

何子友一脸迷茫,脑海中一直在回想自己最近究竟有什么问题!自己的革命热情根本没有动摇过呀,为什么, 要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呢!

何子友还是毫无头绪的时候就听到了局长的声音,他笑着说道:“小何呀,你这个个人问题是不是也要解决一下了?”

“个人问题?”何子友愣怔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不过,部队里面哪里还会有人想要娶我呀?”

“哎,怎么会没有,你知不知道,红一方面军里的周子昆?”

周子昆

何子友呆呆得点点头,她知道的,那个周子昆在战场上总是会冲到一线,是个很英勇的人。

“你觉得他怎么样?”

局长这话说完,何子友脸上就浮现一点红晕,这是害羞的。

不过,何子友还是嘴硬说道:“我年纪还小,还是让我打敌人吧。”

局长看着何子友的模样,立即明白有苗头,于是在之后就总帮两人,时常还告诉何子友说:“工作上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和周局长(周子昆)交流!”

渐渐地两人之间的感情就培养起来,等到了队伍在延安扎了家后,周子昆找到何子友,他说道:“我是一名军人,不怎么会说话,和我在一起可能享不了福,你认真考虑一下吧!”

看着面前稍显拘谨的周子昆,何子友笑了,她回道:“我是一个战士,不需要享福,要是真得要我当一个官太太,我不太习惯呢!”

如此,两人的婚事就定了下来。

不久后,在毛泽东、周恩来和朱德等领导人的见证下,两人喜结连理。

周恩来,毛泽东,朱德合影

婚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许世友还打趣周子昆说:“还是你们红一方面军厉害,居然敢娶何子友,我们红四方面军里就没有一个人敢!”

面对许世友的玩笑话,周子昆只是回之以微笑。

婚后的何子友和周子昆过得很幸福,相互帮助,相互扶持。周子昆对于何子友来说,既是丈夫,又是老师,他会教给何子友写字,学习文化。

但是好景不长,幸福的日子没有多久,周子昆在一次撤退中遭到敌军攻击,不幸牺牲。

当消息告诉给何子友的时候,她悲痛欲绝,但很快就调整过来,她摸着自己的腹部告诉身边的人说:“你们放心,我不会想不开,我还有革命任务要完成,还要把周子昆的孩子抚养长大。”

何子友合影

何子友与许世友拼酒量

何子友和许世友不打不相识,心中互相都生出了敬佩之情,私下里经常会一起切磋武艺。建国后,许世友听说何子友的酒量也不小,就又想比试一下。

正巧妻子田普的生日就在这几天,于是许世友就将何子友叫来,比赛喝酒。

对于许世友的酒量,军队里的战士都有所了解,一顿就能喝得下四~五斤,和许世友一起喝酒的人,往往喝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醉了,也因此,部队里很少有人能够有人陪许世友喝个尽兴。

所以,许世友在听到何子友酒量不错的时候,立即就想要和她拼酒。

田普生日这天,许世友邀请了三五好友来帮妻子庆生。一开始,何子友和许世友正端着碗喝。但过了一会儿,许世友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对面的何子友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这是喝的不够过瘾。

“许将军,要不咱们拿着盆喝酒吧!”

话音落下,许世友的眼神都亮了,从自己家厨房里面拿出两个大盆,里面倒满了酒。许世友先是端起喝了一口,直呼痛快。

许世友

不过,许世友和何子友两人喝酒还是喝出了别的花样,知道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他们就拿起碗里的馒头,浸到酒盆中,蘸着喝。

很快,盆里的酒、碗里的馒头都见了低,喝得尽兴的两人还要继续。但是田普害怕两人喝太多出事,就连忙打住,端着两个酒盆说:“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两个今天也分不出酒量高低了,旗鼓相当,都是高手!”

许世友听完妻子的话后,哈哈一笑:“这可不一定,这要是真得比酒量来,我恐怕还喝不过何同志呢!”

过来庆生的好友都知道这是许世友的谦辞,但是,他们还是被和许世友拼酒的何子友惊呆了。心中对于何子友多了几分敬佩。

而许世友在之后和别人提起的时候,就会说道,自己喝酒喝不过的还与一位巾帼英雄。

2016年的时候,这位已经103岁的巾帼英雄在南京逝世,离去的时候,她已经为周子昆烈士守节75年。

何子友

为爱而痴,为武而醉,这样一位忠于国家的女战士值得我们一生去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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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贺龙元帅。

贺龙元帅20岁时就在擂台上打败了一个有名的老把式。

22岁那年,贺龙带领几个壮士凭借两把菜刀,夜袭巴茅溪盐局,一次就缴获了15支枪。


第二名——叶剑英元帅。

1917年,一个下南洋刚满两年的年轻人从马来西亚回国,考上了云南陆军讲武堂,并把自己的名字由“叶宜伟”改为“叶剑英”。

当年,讲武堂有个日本教官,武功很高,常常找学员比武,而且胜多败少。叶剑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便天天加班加点苦练。大约半年后,叶剑英便向这个日本教官发起挑战。结果,叶剑英在五局比赛中,以3比2战胜了对手。从此,这个教官再也不敢嚣张了。


第三名——彭德怀元帅。

彭德怀元帅从小干体力劳动,身体练得壮实,虎背熊腰,打仗常常带头冲锋。战斗休息时,还常常教战士们练刺杀技术,体力体能非常好。

早在红军时期,彭老总还亲自上阵与敌人拼刺刀,可见其功夫非同一般。


第四名——朱德元帅。

朱德元帅与彭老总基本上差不多,只是彭老总胜在年轻,如果上台比武的话,彭老总会稍强一点。

朱老总也亲自上阵,与敌人刺刀见红。朱老总虽然身经百战,但从来没有受过伤。


第五名——陈毅元帅。

陈毅元帅生得结实,体力耐力都好,不然南方三年游击战争难以坚持下来。

有次作战时,一个敌人抓到了陈老总的衣服,陈老总顺势一脱,反手把敌人蒙住,自已趁机脱险了。

红军长征时,陈毅元帅因为腿上受了严重枪伤才被留在南方指挥游击战的。

1955年大授衔时,有人对陈毅授元帅衔有微词。对此,伟人说,哪个不服的话,你去南方搞三年游击战试试。当年,留在南方的红军10万多人,三年后,剩下不足5000人了。能坚持下来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汉。


第六名——刘伯承元帅。

刘伯承元帅早年就驰骋疆场,常常身先士卒,成为川中名将。加上刘伯承元帅身材魁伟,一个人对付两三个人没问题。


第七名——聂荣臻元帅。

聂荣臻元帅早年曾经在周总理手下的特科工作,体力体能肯定超过普通人,单打独斗的话,对付个把人没问题。


第八名——罗荣桓元帅。

罗荣桓元帅在井冈山时期,虽然戴着近视眼镜,但他常常带头冲锋,体能也是棒棒的,估计对付个把普通人不在话下。


第九名——徐向前元帅。

徐向前元帅虽然是北方人,但比较瘦弱。如果他与林元帅角力的话,应该稍胜一筹。


第十名——林彪元帅。

林彪元帅比较文弱,像个白面书生,估计手无缚鸡之力。但他以智谋见长,胜在智而不是力。不过,他常常行军打仗,体力耐力还是不错的。


十大元帅各有千秋,他们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他们的文治武功,将光耀千秋!他们的英名,将流芳百世!

教官我再也不敢了by


图片来源于网络

陈知意:“今晚说好了我们三个都住这里,就算你要说这事,也等明天早上再说。”

她是不会让穆青瓷走的。

今晚是她们的闺蜜时间。

穆青瓷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保证道:“我不走。”

只是刚答应没多久,封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穆青瓷一看来电显示,直接划开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甜甜的叫道:“烈哥。”

陈知意和苏清梦对视一眼,感觉今晚某个女人要说话不算话了。

封烈问:“瓷瓷,今晚回来吗?”

穆青瓷看了一眼两闺蜜的眼神,很肯定的回道:“我要和知意她们一起住在知意的别墅。”

封烈也没说什么,只告诉她:“我们拍的项圈璎珞到了,你要是住在那边,那就明天早上回来看。”

在穆青瓷反应过来前,她想也不想的改口:“我要现在就看。”

封烈就问:“要我现在来接你回家吗?”

穆青瓷嗯了一声后,总算是回过神,她心虚的看了一眼脸上明晃晃写着“看吧,我们就知道”的俩闺蜜,老脸一红,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就说封烈:“烈哥,你真坏,故意拿璎珞引诱我。”

封烈声音听起来带着点愉悦,语气却很真诚:“其实是我想接你回家,才拿的璎珞做借口。”

这话直击穆青瓷心脏,胸腔里面像是进了一头小鹿般,在那乱撞着,她的嘴角实在控制不住的上翘着,声音不自觉变得甜甜的:“那你来接我。”

封烈:“好,我五分钟到。”

穆青瓷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迎着两闺蜜的目光,毫不心虚的对她们说:“我要回去了,烈哥五分钟后来接我。”

“啧~某个女人前一秒还说今晚要和我们一起住不回去了,下一刻她男人打电话来就改了口,果然有家室的女人最善变。”

听着陈知意故意揶揄穆青瓷,苏清梦闷笑着接道:“难道不是封教官把瓷瓷拿捏得紧紧的吗?”

穆青瓷梗着脖子反驳:“才不是,我只是想回去看看我们前几天拍的项圈璎珞。”

这事两人听穆青瓷说过。

所以在穆青瓷准备下楼的时候,两人就跟着一起。

陈知意说:“瓷瓷,回去了把璎珞拍个照发给我们也看看啊,我家有明代和清代的璎珞项圈,但是还没有元代的,我想看看元代的到底有多惊艳。”

穆青瓷:“好。”

三人下楼走到别墅大门边,封烈的车子竟然已经等在了那里。

陈知意啧了一声,故意说:“这是早就过来了呢?还是因为封先生的时间比我们的时间走得快?”

苏清梦在那里闷头低笑。

穆青瓷看了一眼两个闺蜜,说:“我先走了。”

接着还对苏清梦说:“梦梦明天我们一起去薛家。”

陈知意明天得早点回家,就赞同道:“到时候你们直接来别墅接梦梦,我一大早就要走,不然回去晚了会被我妈削。”

穆青瓷:“好。”

说完就朝封烈走去。

穆青瓷走过去的时候,封烈已经帮她打开了车门。

穆青瓷就指指不远处被她停在那里的车子,问:“烈哥,我开来的车子怎么办?”

封烈:“我后面来开。”

穆青瓷告诉他:“上面有我们的请柬。”

封烈听到这话,就说:“把车钥匙给我,我把请柬拿过来。”

穆青瓷就把钥匙给他,接着两人一起朝她停在不远处的车边走去。

陈知意和苏清梦还站在别墅里面看着两人,见他们朝那边走去,就猜到了原因。

陈知意站在那里问:“瓷瓷,要我们帮忙吗?”

穆青瓷偏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根本没打算动一下的两闺蜜,知道她们对封烈还是有点畏惧,就摆摆手:“不用,你们进去吧。”

陈知意和苏清梦就真的没有出来帮忙。

不过她们还是等两人离开后才往回走。

看着开走的车子,陈知意感叹:“瓷瓷怎么就这么厉害呢,能把冰渣子封先生钓到手。”

苏清梦笑着说:“当年瓷瓷就有穆大胆的外号,她连当时军训我们的封教官都不怕,更别说现在已经退伍当老板的封教官了。”

陈知意笑着总结:“所以人不可貌相,表面看起来是甜妹的瓷瓷,要不是和她熟悉了,打死我都不相信她胆子那么大。”

“我也是。”

车上,穆青瓷先和封烈说了一下写了多少请柬,想到明天梦梦还没有人保护,就问了他一句:“烈哥,你能找个人明天保护梦梦吗?”

封烈嗯了一声:“我到时候安排人保护她。”

穆青瓷放心了,就偏头看着他认真开车的侧脸。

一直到车子开进东湖小区,停在停车的地方。

穆青瓷还没从他脸上收回视线,却见封烈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再倾身过来。

穆青瓷以为他要来亲他,微微睁大眼睛。

封烈看着她的反应,唇角微微一扬,接着帮她解开安全带,伸手在她脸颊上碰了碰,暗声说:“瓷瓷,下车。”

穆青瓷脸颊一红,下一刻,有点不甘心,头朝他那边一伸,就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像是得逞的小狐狸一样,转身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下车后,再转身看着他,眼中还带着一点小小的得意。

封烈被她的反应逗笑,也下车,接着朝后备箱走。

穆青瓷跟着他,嘴角还噙着笑。

等走到后备箱边的时候,封烈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箱子有点多,封烈抱了几个,穆青瓷抱了一个,两人打算分两趟下来拿。

到了8001,等两人把箱子放在地上,封烈突然长臂一伸,在穆青瓷腰上一揽,再把她搂进怀里的同时,低磁的叫了她一声:“瓷瓷。”

“嗯……嗯~”

穆青瓷一抬头,唇就被他截住了。

辗转厮磨了好一阵,封烈才放开她,并摸摸她的头,哑声说:“瓷瓷,璎珞在书房,你先去看,我下去把剩下的箱子拿上来。”

穆青瓷被他亲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嗯了一声。

等她反应过来,封烈已经出去了。

穆青瓷看着关上的电梯门,想了一下,还是没有经受住马上想看见璎珞的诱惑,快步朝书房走去。

当看见实物的时候,她直接被狠狠的惊艳住了。

所以当封烈走到她身后的时候,她过了好一阵才发现。

穆青瓷看着他,眼中仿佛盛满漫天星辰。

封烈看着她漂亮的眼睛,说:“戴上试试。”

穆青瓷点点头,就戴上了项圈璎珞。

宝石的华丽,玉的莹润,配上金的耀眼,再加上穆青瓷身上那股温雅娴静的气质,让人根本分不出来到底是璎珞衬托了她,还是她身上的气质和长相衬托出了璎珞的华丽无双和惊艳。

穆青瓷感受到封烈的眼神太过深邃,有点不好意思的抿抿唇,问:“烈哥,好看吗?”

封烈伸手摸着她的脸颊,柔声说:“好看。”

穆青瓷笑眯眯的对他说:“到时候穿上凤冠霞帔,再戴上这串璎珞,会更好看。”

说完就把项圈璎珞取了下来,再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里面。

等她收好,还没来得及转身,腰上突然一紧,身体一轻,等她回神,她已经被抱坐在了书桌上。

封烈一只手撑在书桌上,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倾身看着她的眼睛,叫她:“瓷瓷。”

穆青瓷回视着他的眼睛,莫名有点害羞,下意识眨眨眼睛。

封烈的气息更加靠近,在唇贴上来的时候,哑声说:“亲一下,你就去睡觉。”

穆青瓷被他的声音蛊惑,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下一刻,主动权转移。

轻吮慢吸。

辗转缠绵。

两人身体紧贴,不断升温的温度仿佛要把对方烫化。

就在她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危险的时候,他突然放开她,并把她抱着送到了她的卧室门边,在离开的时候,说了句:“瓷瓷,晚安。”

然后就大步朝他的卧室走了。

穆青瓷靠着房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止脸颊滚烫,全身都是滚烫的。

尤其这个时候今天看那些少儿不宜的文字全部跑进了脑海中来,让她受不了的用手捂了一下脸,接着转身打开门就进去了。

等她躺在床上盖被子的时候,还发现了被她藏在里面的黄色宝典……

这一夜,注定又是个折磨人的夜晚。

第二天穆青瓷都有点不敢正视封烈的眼睛了。

不过他今天明显很忙,连早上两人固定的学防身术都取消了。

封烈对穆青瓷说:“我们先过去接外婆,接了外婆吃完早饭就去薛家,妈妈已经准备好化妆团队,那边也有你的礼服,到时候你们直接去那边化妆换礼服。”

穆青瓷点点头。

两人下楼的时候,穆青瓷想到自家闺蜜,就对他说:“烈哥,我们把梦梦一起带过去。”

封烈刚要同意,就听见萧默老远向他们打招呼:“老大,嫂子,早上好。”

封烈和穆青瓷同时看过去。

萧默穿着迷彩裤和黑色工字背心,头发上带着汗水,明显才从外面跑步回来。

穆青瓷回应他:“早上好。”

封烈朝他点了一下头,接着问他:“那边安排好了吗?”

“我办事,老大你就放心吧。”萧默:“我昨晚就去安排了,凌晨两点多回来睡了两个小时,准备跑完步又过去。”

穆青瓷听得有点懵,就下意识问:“萧默有什么工作吗?”

萧默笑容灿烂:“对,我被老大临时调去薛家当保镖。”

穆青瓷忙看向封烈,问:“薛家没有自己的保镖?”

封烈:“自己人比较方便。”

穆青瓷不说话了,已经猜到了他的用意,直接抿唇笑。

突然想到闺蜜,就对萧默说:“那你今天帮我们照顾一下梦梦,我们担心有人会趁我们不注意欺负她。”

萧默干脆回答:“没问题。”

萧默得回去洗澡换衣服,就先回去了。

穆青瓷和封烈继续朝车边走去。

当他们接到苏清梦的时候,陈知意刚要离开。

她对穆青瓷说:“我先回去了,到时候我们在薛家见。”

……

接着三人就一起去了老城区。

当看见在门边等着他们的外婆时,穆青瓷立即拉着苏清梦的手快一步走过去,并笑着把手里的鲜花送给她:“外婆,早上好。”

苏清梦也忙和她打招呼:“封奶奶,早上好。”

外婆在穆青瓷和封烈订婚的时候见过苏清梦,也很喜欢这个腼腼腆腆的女孩子,笑哈哈的接过鲜花,点着头回应着:“好好好。”

接着带着他们朝家里走。

吃早饭的时候,她还向穆青瓷她们吐槽:“我一点都不乐意和薛镇远坐在一起吃饭,怕影响食欲,所以我就和碧君他们说,今天早上我就在家里吃了再过去。”

说着还给两人夹水晶包:“瓷瓷,梦梦,你们多吃点,等到了那种场合,你们肯定不好意思吃东西,所以早上得把肚子填饱一点。”

在大家准备过去的时候,外婆还不怎么愿意上车,这个时候她像个小孩儿一样对封烈说:“到时候我只在小胤和知意订婚的时候去大厅一下,其他时间我就在你们大房的院子待着,谁都不想见。”

穆青瓷和苏清梦对视一眼,接着同时看着封烈。

封烈点点头,轻哄着外婆:“外婆,到时候您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就算您不想去宴会厅,到时候让小胤和知意过来见见您也行。”

外婆这才高兴了:“那好,到时候让他们来见我。”

等坐上车后,外婆才和穆青瓷她们说了一下她为什么那么不乐意去薛家:“他们家那些人心眼子多得像是蜂窝一样,尤其薛老头眼睛长在头顶上,一副谁也瞧不上的样子,我可太讨厌了。”

穆青瓷虽然还没有见到薛家其他人,但是外婆说薛爷爷这话,她私心里是赞同的。

外婆还说:“再说我也不想高调,一高调就有很多人想挖我们家的事情,那些人恨不得把我们家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这样更讨厌。”

这点穆青瓷和苏清梦都赞同。

苏清梦就对外婆说:“封奶奶,到时候我陪你,反正我也有点社恐。”

外婆笑着拍拍苏清梦的手背,鼓励她:“你们年轻人还是要多接触接触各种人和事物,这样以后遇到同样的场景了才知道怎么应付。”

苏清梦说:“瓷瓷多接触才是对的,她很多时候都需要见各种人,我的理想就是当个文字研究者,再教教书,接触的人不多。”

外婆说:“也得多接触接触人。”

苏清梦不说话了。

穆青瓷就笑着对外婆说:“其实梦梦现在好多了,大一的时候她和谁说话都会脸红,尤其不敢主动和人说话。”

外婆就笑着问:“那你们怎么成为闺蜜的?”

穆青瓷和苏清梦对视一眼后,笑着回答外婆:“当时大一军训,我那个时候特别容易饿,但是军训有点严格。”

说到这里,她还特意看了一眼在前面认真开车的封烈,才继续说:“有一次我错过了晚饭时间,没有吃上晚饭,当时我差点就要饿晕过去,只有梦梦发现我没有吃晚饭,偷偷的给我藏了两个包子。”

苏清梦就接到:“当时我特别佩服瓷瓷,也特别羡慕她的勇敢和应对各种人的能力,所以就悄悄地关注着她,知道她没吃饭,我想她肯定会饿,就给她藏了两个包子,我第一次最有勇气主动交流的对象就是瓷瓷。”

穆青瓷笑着点头:“她把包子给我的时候,脸红得像染了色,我当时都感动死了,然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

然后继续说:“还有一次,我实在太饿了,问大家要不要点外卖,其他人都不敢,只有梦梦陪着我点了外卖,最后我们还被我们教官抓住了。”

外婆根本不知道封烈当时是穆青瓷她们的教官,生气的骂道:“那个时候你们才多大,本来就是容易饿的年纪,肯定饿狠了才点的外卖,你们那个教官的心是铁打的吗,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穆青瓷点头赞同:“就是,我当时才十六岁,刚好那两年猛长个子,最容易饿了。”

坐在旁边的苏清梦不搭话。

瓷瓷敢当面吐槽封教官,她可不敢。

在前面开车的封烈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自始至终都认真的开着车,就像她们说的人不是他一样。

三人说了一路,当车子开到薛家大门外的时候,穆青瓷和苏清梦还是被薛家的气派震了一下。

薛家不止是S市第一豪门,还是百年世家,据说他们家本来就是一座王爷府。

车子在正大门的时候并没有停,直接在一群门卫的注视下继续开进去,里面很多建筑还保留着王府的样貌,雕梁画栋,亭台楼阁。

当然,也增添了一些新中式的建筑群。

这些新建筑和古建筑完美的相结合,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车子在林荫大道上开着,到处都是走动着穿着统一制服正在忙碌的佣人,这些佣人一看见封烈开过来的车,会立即停下手里的活,站在那里恭敬的目送车子离开。

很快,前面出现一栋很大的建筑,那里进进出出的佣人更多,封烈就和穆青瓷说了一下:“今天的订婚宴就在那里面举办。”

穆青瓷就问:“客人一般什么时候过来?”

封烈:“十点过后。”

现在才八点钟,还早。

车子继续朝后面开,直到开到一片保留完好的古建筑群前面才停下来。

薛骏昆和封碧君已经在院子大门边等着。

穆青瓷和苏清梦在下车的时候,和两人打招呼。

“薛叔叔,封阿姨。”

“瓷瓷,梦梦,你们来了。”

封碧君笑着朝她们点点头,再看向外婆,叫道:“妈。”

薛骏昆也和老太太打了声招呼。

接着封碧君说:“走吧,我们先进去。”

穆青瓷下意识搀扶着外婆。

外婆边走边问了一句:“小胤呢?”

封碧君:“吃完饭就被老爷子叫走了。”

“哼!”外婆虽然有点不高兴,不过还是没有说什么。

薛骏昆就和封烈说:“你们爷爷让你过来了也过去一下。”

封烈嗯了一声,但是并没有马上过去,而是和几人一起走了进去。

进去后,先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面竟然还有假山流水。

穆青瓷和苏清梦同时有种在逛园林的感觉。

封碧君发现她们在到处看,就笑着说:“等下我们先去化妆做头发,你们要是想逛,可以下午慢慢逛。”

穆青瓷笑着说:“这里面比我们之前去过的园林还要有韵味,我都想研究研究了。”

“哈哈……到时候随便研究。”

“好。”

几人转过一道回廊,才来到一栋两层楼高的建筑中。

封碧君告诉穆青瓷她们:“等下我们就在这里面化妆做头发,要是时间还早,我再带你们去其他地方逛逛。”

说完还加了一句:“瓷瓷,等下我带

你去小烈的院子看看。”

穆青瓷偏头看向封烈。

封烈这才说:“你们先化妆,我先去见爷爷,等下回来接你们。”

穆青瓷点点头。

封烈和薛骏昆就一起离开了。

封碧君先把大房院子里面的管家和佣人叫过来认了一下穆青瓷。

当一群人恭敬的叫“穆小姐好”的时候,穆青瓷还有点不习惯,下意识看向封碧君。

封碧君握着她的手,笑着告诉她:“以后你也是大房的主人,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吩咐他们做,尤其你有不知道的,想问的,或者想做的,都可以找陈管家。”

穆青瓷发现了,这些人其实和他们在薛家其他地方看见的佣人不一样,他们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气质,看起来,也很像退伍兵。

封碧君很快肯定了她的想法:“他们全部是小烈安排的,都是我们的人。”

穆青瓷突然就感觉这些人很亲切,忍不住朝他们笑了一下。

封碧君这才让他们离开。

接着管家带来造型团队。

等几人做好造型化好妆,外婆和封碧君都忍不住夸起来。

外婆:“好看好看。”

封碧君:“就算穿着礼服,瓷瓷和梦梦身上的书卷气也掩饰不住,果然腹有诗书气自华。”

外婆赞同:“书香门第的女孩子,就该是瓷瓷和梦梦这样的。”

穆青瓷和苏清梦抿唇笑。

封碧君也笑:“等下得让人保护好你们,可别让那些不长眼睛的欺负了。”

穆青瓷就说:“封阿姨,你让人保护好梦梦就好,我有烈哥保护。”

封碧君点头:“行。”

还有一点时间,封碧君就带着穆青瓷去参观了一下封烈的院子。

薛家每一房都有很大一片地方,只要有孩子出生,就会在那片空地建一套单独的小院子。

封烈的院子很符合他的形象。

干净利落中带着一丝霸气。

尤其院子后面还有一片很大的健身空间和一个地下射击室。

封碧君就对穆青瓷说:“以后这里就是你们过来住的地方了,瓷瓷你要是不喜欢里面的装修风格,我就让人改。”

穆青瓷摇摇头:“这样就好。”

封碧君说她:“你别将就小烈,对他来说住的地方只要简单利落一点就行,一点都不温馨,所以肯定要按照你的喜好来。”

穆青瓷笑笑:“那到时候我和烈哥商量一下。”

封碧君也笑:“行。”

……

在九点半的时候,封烈和薛胤一起回了这里。

当封烈看见穿着礼服的穆青瓷时,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艳。

封碧君问薛胤:“你怎么也跟着回来了?知意他们是不是要到了,你去接她啊。”

薛胤紧抿着唇,看起来有点不情愿。

封碧君就说他:“今天你给我把那副欠揍的表情收收,要是你敢让知意受委屈,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外婆也说他:“今天是你和知意的订

婚日子,你的表情决定别人私下怎么议论你们,你是男人,就该拿出男人的气魄来,别让人私下说知意的不是。”

薛胤这才开口:“知道了。”

说完他还扫了一眼穆青瓷,表情还是不怎么好,不过还是朝她点了一下头。

穆青瓷也朝他点了一下头。

两人算是打了个招呼。

封烈这才对穆青瓷说:“我先带你去见见爷爷。”

穆青瓷虽然心里有点不愿意,还是点了点头。

接着她看向苏清梦。

苏清梦还没说话。

外婆就拉住了她的手,笑哈哈的对穆青瓷说:“瓷瓷,你去吧,等下我带着梦梦一起,有我这个老太婆在,我看谁敢欺负梦梦,倒是你,等下要是薛镇远为难你。”

说到这里,她看向了封烈。

封烈立即向她保证:“外婆,我会照顾好瓷瓷,不会让任何人为难她。”

外婆放心了,又让他们快点去,“不然等下客人要来了。”

穆青瓷就跟着封烈走了。

薛胤也跟着他们一起。

三人走出大房院子,封烈直接牵住穆青瓷的手。

穆青瓷还没反应,就感觉到一道目光射在了他们牵着的手上。

她下意识看向薛胤。

薛胤在她看过去的时候收回目光,再偏开头,明显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穆青瓷:“……”

就在穆青瓷无语的时候,薛胤说:“既然你会下棋,等下可以和爷爷下一盘。”

穆青瓷有点意外他会说这话。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他是想让她在他们爷爷面前表现表现吧?

薛胤又把脸偏开,一副根本不怎么想搭理她的样子又说:“爷爷虽然独断专横了一点,但是棋品还行,如果你能下赢他,到时候可以提要求。”

穆青瓷偏头看了一眼封烈。

封烈握握她的手,接道:“爷爷正在等其他老爷子过来下棋,刚才小胤提了一下让你和他下。”

穆青瓷更意外了。

不过想到薛胤是个哥控,就又想得通了。

她微笑着对薛胤说:“谢谢,如果薛爷爷愿意和我下棋,我就下。”

薛胤不说话了。

三人走出去后,就坐上了车。

车子在薛家开了好一阵,才又到一个院子外面。

这个院子外面站着好些保镖,还有佣人在院子里面走动。

只有封烈和穆青瓷下了车,薛胤并没有下来,而是等封烈从后备箱拿出一个礼品盒后,他就让司机把车子开走了。

封烈提着礼品盒,偏头看着穆青瓷,对她说:“瓷瓷,别怕。”

穆青瓷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礼品盒,问:“这里面就是杨大师下过的那副围棋吗?”

“嗯。”

穆青瓷就甜甜的朝他笑:“烈哥,谢谢你,还有,有你在我就不怕。”

封烈心里一软,一只手提着礼品盒,一只手牵着她就朝里面走去。

一路走进去,所有佣人都会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停下来低头恭敬的站在那里。

等走过去后,穆青瓷能感觉到很多打量的目光。

到了这里,这些佣人对她的反应也让她真切的感受到和大房院子的不同。

不过她并不在乎,任由封烈牵着她穿过长廊,转过几道弯,来到一个小院子里面。

院子里面竟然站了三个人。

一个薛管家,另外一个穆青瓷也认识,就是陈知意那天晚上疯狂偷拍的安妮。

安妮和照片上一样,长相很艳,今天的礼服倒是不暴露,但是她胸部大,礼服又太贴身,这样反而更能淋漓尽致的展现出她那性感到火爆的身材。

站在安妮旁边的中年贵妇人明显就是封烈的姑姑了。

这两人在穆青瓷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看了过来。

眼中同时带着对穆青瓷的打量。

尤其她们的目光,明显在两人牵着的手上多停留了好几秒。

两人一走进来,薛管家先和他们打招呼:“大少,穆小姐。”

封烈还没开口,薛姑姑就故意用提高的声音说:“大侄子,你怎么到了你爷爷的院子,还和她腻腻歪歪的,不愧是年轻人,我看着都不好意思了。”

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穆青瓷和封烈在老爷子院子里面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

尤其她还提高了声音,这是生怕里面的人不乱猜。

穆青瓷只是微抿着唇,并没有露出慌乱和不知所措的神色,也没有把手从封烈手中抽出来。

封烈直接冷声回道:“姑姑在M国生活了几十年,倒是退化到连别人牵手都要评头论足了。”

“你……”

封烈一道冷厉的眼神甩过去,薛姑姑明显被震慑了一下,脸色都变了变,下一刻,脸上又带上了笑,画风一转,语气都变得和蔼可亲了:

“哎呀,大侄子,瞧你这话说得,我这不是看见你和女人牵手有点意外吗?之前我一直听说你连女人都不喜欢,把你爷爷急得,我这不是为你高兴吗。”

说完还看向穆青瓷,笑着明知故问:“还不知道这是哪家千金,长得真不错。”

穆青瓷在心里冷笑,不卑不亢直视着她的眼睛,面色如常的一直保持沉默。

封烈:“穆家千金,家庭条件和薛家不相上下。”

正准备了一箩筐阴阳话的薛姑姑:“……”

要不是她提前知道穆青瓷的家庭背景,还真就被忽悠了。

她又要说话。

封烈先一步开口,声音很冷的提醒:“姑姑,大房的事情你管不了,我姓封,我和瓷瓷的事情,你更没资格管。”

薛姑姑:“……”

薛姑姑脸上的笑终于绷不住了,她其实有点惧怕这个大侄子。

相对动不动就怼天怼地毒嘴的二侄子,大侄子这种冷厉深沉的性格更可怕,她总感觉大侄子比二侄子发起狠来会更加六亲不认。

所以她忙给自己打圆场:“瞧你这话说得,你把我想成了什么人,我这不是为你感到高兴吗?”

说完想到婆家侄女,忙拉了一下安妮。

安妮在封烈进来的时候,就被他丰神俊朗的面容镇住了,一直犯着花痴,此刻被拉,脚步都踉跄了一下。

她忙稳住身体,故意撩了一下大波浪金色卷发,再用含情脉脉的眼睛对着他放电。

薛姑姑介绍:“大侄子,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侄女,她……”

“可以了。”

带着冷厉的声音一响起,就打断了薛姑姑没有说完的话。

封烈一道厉眼扫向安妮,眼神冷得像是淬了冰一样。

安妮吓得身体一颤,忙转开视线,心里却被他吊起了极强的征服欲。

她自认自己不管是脸蛋还是身材都是极品,只要是男人,都会在她的勾引下拜倒在她的裙摆下。

之前她只享受被男人疯狂迷恋的感觉,根本就不屑和那些男人深度接触。

此刻,她倒是想和面前的男人上 床了。

这样的男人,不管是身材,长相还是性格,都是她喜欢的,在床上 肯定超级勇猛。

所以她要改变改变今天只把这个男人钓上手,随便玩玩,等他答应不再娶这个华国女人后就把他甩了的计划。

这样的男人,她和他联姻好像也不错。

封烈不再看两人,牵着穆青瓷就朝门边走去。

穆青瓷在经过安妮面前的时候,特意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毫不掩饰对烈哥的征服欲,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冷光;

等两人从她们旁边走过去后,她再偏头看了一眼封烈,见他表情冷得吓人,心里却很愉悦。

这种全程不用她做什么,就被人好好护着的感觉,很爽。

身后传来跟着的脚步声。

明显薛姑姑他们也跟上来了。

封烈牵着穆青瓷继续朝里面走去。

薛老这个时候没有在大厅,而是在大厅旁边的偏厅茶室,那里的几扇窗户都开着,可以看见外面的风景。

薛老爷子此刻正一个人坐在棋盘边,像是正在等棋友过来和他对弈。

封烈和穆青瓷还没开口,跟进来的薛姑姑先一步说:“爸,周老说要晚一点才能过来陪你下棋,刚好安妮棋艺不错,我就把她叫来先陪你下一盘。”

薛姑姑这么一说,几人同时看向了安妮。

安妮一感受到封烈的眼神,立即露出自认最美的微笑,一脸骄傲的对薛老说:“我外公当年在R国是国棋圣手,拿了很多奖,我从小也跟着他学了一些。”

薛老的眼神这时从安妮脸上转到和封烈站在一起的穆青瓷脸上。

他的表情带着一贯的威严和严厉。

穆青瓷今天穿了一条黛青色礼服裙,她本来就白,加上这种礼服明显是量身定制,直接就把她身上的文雅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就这么安静的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特别乖巧文静的感觉。

她在老爷子看向她的时候,接过封烈手里的礼物盒,双手递向他:“薛爷爷,听说你喜欢下棋,我给你准备了一副陈大师下过的棋,希望你喜欢。”

这次不止老爷子看着她。

薛姑姑和安妮同样看着她。

安妮更是仔细的打量了她一圈。

得出结论:这女人一看就是被人包养的金丝雀。

接着再看了看封烈,很不理解就封烈这种豪门大少,自己还有能力有本事的强大男人,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一看就只会躲在男人身后,只能当金丝雀的女人。

在她看来,这种女人也只能当当男人手中的金丝雀了,哪里能和她这种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最主要还有身份的财阀小姐比。

不过能把封烈这样的男人钓到手,她也不会小觑她。

想要让封烈打消娶这个女人的想法,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接触最完美的自己。

薛老迟迟不接穆青瓷手里的礼物,封烈这时直接拿过去,并对站在那里的薛管家说:“薛管家,把礼物放好。”

薛管家看了一眼老爷子的脸色,低头垂眸走过来接了礼物放在旁边。

薛姑姑对老爷子的反应很满意,她知道老爷子不喜欢穆青瓷,这样自家侄女就更有机会,所以她又提醒了一句:“爸,周老要等十点多钟才过来,安妮陪你下棋到十点半,到时候离小胤他们的订婚宴还有一个小时,你可以再和周老下一盘,然后我们就可以去宴会厅了。”

薛胤和陈知意的订婚宴在十一点半举行。

薛姑姑算得这么明白,也是打算让安妮在老爷子和封烈面前好好表现表现,这样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在心里拿安妮和穆青瓷作对比了。

一个样样都完美的女人,和一个毫无背景只会读书的女人,任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薛姑姑一说完话,薛老突然问穆青瓷:“你棋艺很好?”

穆青瓷一脸谦虚,也不正面回答,只说:“我从来没有学过下棋,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喜欢收集各种书籍,刚好收集到几本残棋棋谱,他找不到人和他一起研究解残棋,就拉着我解了几年。”

这话直接让薛姑姑和安妮脸上闪过一丝讥笑。

薛姑姑突然有个主意,就说:“爸,既然穆小姐连残棋局都能解,棋艺肯定很不错,要不让她和安妮来下一盘,你棋艺好,就别和她们下了,刚好看她们下下棋,解解闷,再等周老他们过来陪你下棋。”

安妮心里一喜,她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到时候看她怎么在棋盘上虐这个女人。

她不但要虐她,还要让她在下棋的时候不知不觉的露出丑态来。

所以她忙应和:“我觉得婶婶这个主意不错。”

说完还故意体贴的问了穆青瓷一句:“穆小姐,这样会不会为难你?”

穆青瓷看着老爷子,嘴角露出乖巧的笑:“只要薛爷爷答应,我怎么都可以。”

薛老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端过旁边的茶杯喝起了茶。

他不说话,那身长居高位的上位者气场就让人的心是悬着的。

他喝完茶,才点头:“可以。”

他一说完,站在门边的薛管家立即端来一把椅子放在棋桌旁边,再把他扶着坐在那把椅子上。

安妮先一步走到薛老爷子刚才坐过的椅子旁坐下。

薛姑姑也跟了过去。

她还故意对安妮说了一句:“安妮,你也别太欺负穆小姐了。”

安妮就笑看着封烈,说:“我肯定不会欺负穆小姐。”

只是封烈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封烈连老爷子面子都不给,直接对穆青瓷说:“要是不想和她下棋,我们就出去。”

这话让老爷子的脸色有瞬间的不好。

薛姑姑仗着老爷子在场,就要说他。

封烈这时看向老爷子,声音平静,气场却一点不输他:“爷爷,我带瓷瓷过来是参加我弟的订婚宴,不是让她来受委屈。”

薛姑姑呵斥他:“小烈,你怎么能这么和你爷爷说话!”

封烈目光凌厉的扫了她一眼。

这一眼,直接让薛姑姑闭嘴。

封烈继续看着老爷子,爷孙俩目光对峙,四周的空气仿佛都降了好几度。

气氛有点一触即发的紧张。

这时,穆青瓷突然拉拉封烈的手,叫他:“烈哥。”

几人的目光同时看向她。

穆青瓷根本不在意另外几人的目光,甜甜的朝他笑:“烈哥,你别生气,我想和安妮小姐下一盘棋。”

说完就看向了安妮,开口问:“既然是博弈,安妮小姐,我们是不是该提前说好,输的要给赢的一点彩头?”

穆青瓷这么一问,薛老爷子只是用那双犀利的眼睛盯着她。

薛姑姑和安妮的表情就有点精彩了。

薛姑姑直接用轻蔑的眼神看穆青瓷,心里更是不屑的想到:果然是想嫁进豪门的拜金女,还真是仗着我大侄子的喜欢不知天高地厚了,今天就让我侄女来好好的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安妮看穆青瓷的眼神也带着轻蔑和不屑,她虽然不是经常回R国,但是她有外公那样的棋艺大师在,加上她自己喜欢下棋,从小就跟着好好学过,后来还在外公的指导下参加过R国好几次棋艺大赛,都得了第一。

要不是想在棋盘上好好的给这个女人上一课,她怎么有资格和她下棋?

既然这个女人这么不知死活,她就成全她。

“既然穆小姐觉得我们是博弈,那就按照穆青瓷的要求我们先来谈谈彩头。”

她倒要看看,穆青瓷敢找她要什么。

还有,她更想看看,就穆青瓷这样的穷人,能给她什么。

“穆小姐不妨先说说你想要什么?”

穆青瓷依旧不客气,说:“我比较喜欢古董。”

这话直接让薛姑姑不屑的笑出了声,她对穆青瓷的轻蔑更甚,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穆小姐胃口可不小。”

穆青瓷认真的回道:“我觉得既然是和对方商量彩头,肯定是要自己喜欢的,刚好我只喜欢古董而已。”

说完问安妮:“难道安妮小姐没有?或者舍不得拿出来当彩头?”

安妮还没说话,薛姑姑就接道:“只要你能赢过安妮,你想要什么样的古董,我给你好了。”

穆青瓷先是偏头看了一眼封烈。

封烈:“姑姑的陪嫁就有古董,还不少。”

穆青瓷听后眼睛一亮,嘴角一勾,笑眯眯的看着薛姑姑说:“到时候我肯定只要你那里有的。”

薛姑姑直接从鼻子里面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哼声:“你先赢了再说。”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穆青瓷像是看不出来薛姑姑对她有多不屑一样,厚脸皮的说完,又看向安妮。

安妮嘴角微勾着,脸上的自信根本就不加掩饰,而且还故意加了一笔:“只要穆小姐能赢我,到时候不止婶婶给你古董,我也给。”

穆青瓷就问:“你有我们华国的古董?”

安妮对于华国的古董根本不屑:“我有比华国古董更值钱更好的古董。”

穆青瓷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在我心里,华国古董才最价值连城。”

安妮在心里嗤了一声,不过为了让自己等下提出的彩头不那么让人觉得过分,她答应了:“你要是能赢,到时候我去我们国家博物馆拿几件给你。”

穆青瓷背脊挺直,问她:“你有那个能力拿到吗?”

薛姑姑声音都尖锐了:“我们XX家族的人,想去博物馆拿几个古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穆青瓷不相信她们,就对老爷子和封烈说:“薛爷爷,烈哥,你们都听到了,到时候一定要帮我作证哦。”

封烈:“我已经帮你录了音,她们要是不给,我亲自去找他们家家主要。”

薛姑姑,安妮:“……”

老爷子冷飘飘的看了一眼穆青瓷,并没有开口说帮不帮她作证。

穆青瓷就当他答应了,就又看向安妮:“安妮小姐,你可以说你想要的彩头了。”

安妮目光直接转向封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穆青瓷加了一句:“我要的是物品,我希望安妮小姐也要物品,其他不对等彩头,我是不会答应的。”

说完还拉住了封烈的手,无声的告诉她,尤其是她的烈哥。

安妮:“……”

她有病才直接要封烈。

她要的是让封烈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裙摆下!

安妮盯着穆青瓷身上戴的珠宝,开口:“我也不为难穆小姐,如果你输了,就把你身上这套珠宝给我好了。”

不用猜就知道穆青瓷身上的珠宝是封烈给的,她也不要其他的,就要穆青瓷身上这套珠宝,到时候再让人不动声色的在客人中间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她要的是所有人看不起穆青瓷,在背后议论她。

这样她接下来的计划就更好进行下去了。

穆青瓷并没有马上答应她,反而转头看了一眼封烈。

封烈朝她点头。

穆青瓷才答应:“可以。”

既然说好了彩头,两人很快就进入了主题。

安妮还特别“善良”的让了穆青瓷三子。

就算这样,前面半盘,穆青瓷都一直被安妮吊打。

看着一颗颗白子被安妮收走,薛姑姑脸上的笑就没有收起来过。

因为高兴,她也不叫人帮她提椅子,自己去提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安妮旁边,还故意说:“我看这盘棋下得快,应该半个小时不到就要结束了,不如这盘棋结束,安妮再陪爸下一盘?”

只是老爷子的目光一直在棋盘上,根本就没有理会她。

薛姑姑也不在意,又看向封烈,话却是对着穆青瓷说的:“下棋看的不止是天赋,还要有优秀的老师指导,有句老话说得好,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不然到时候也不知道会丢谁的脸。”

其他几人都很安静。

安静的下棋,安静的看,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她。

薛姑姑有些不高兴,心里就冷笑着看着穆青瓷,还催促了一下安妮:“安妮,该早点结束就早点结束,不然耽搁了下下一盘棋的时间。”

只是她没有发现,从半盘棋后,黑子减少的速度就越来越快。

尤其穆青瓷下一子,安妮会思考好一阵才下另一子。

等她终于发现棋盘上的白子多过黑子的时候,穆青瓷就像开了挂一样,安妮不管走哪一步,都能被穆青瓷轻松吃掉。

安妮的脸色越来越差,到了后来,明显已经乱了阵脚,当穆青瓷用白子断了她的后路的时候,她直接大声反悔:“这步我走错了,我要重新走。”

说完她就要把刚走的那颗黑子拿起来。

只是她的手刚伸出去,就被一只快速伸过来的大掌扣住手腕。

大掌的力度太大,大得她直接疼得尖叫一声,眼泪都出来了:“啊……好疼!”

沉冷的声音响起:“安妮小姐,落子无悔,既然你外公是这方面的大师,他应该教过你这个规矩。”

安妮的哭声一顿,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封烈,嘴唇颤动,想说点什么。

封烈却在这时扔开了她的手,目光凌厉得让她心悸不已。

穆青瓷看着对面的安妮,勾唇问:“安妮小姐,还要继续下吗?”

坐在安妮旁边的薛姑姑根本不相信穆青瓷能赢安妮,觉得是安妮故意设的局让穆青瓷觉得自己快要赢了,再给她致命一击,就对安妮说:“安妮,该结束就结束,不用多此一举。”

安妮垂着眸子看着棋盘上被堵死的路,心里更加急躁。

她怎么可能会输!

所以,她一定要破了这个死局!

只是……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

五分钟过去了。

……

十分钟过去了。

……

封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对老爷子说:“陈家人该过来了。”

他刚说完,手机实时响起。

他拿出来接听后,又对老爷子说:“陈家人到了,他们马上过来,一起过来的还有几家老爷子。”

薛老这才开口:“这盘棋到此为止。”

安妮有些不情愿的抬眼看着薛老。

正要说只是暂停,等下她继续和穆青瓷下。

这样她还能好好想想,或者悄悄给外公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没想到穆青瓷这时问:“薛爷爷的意思是,这盘棋我赢了吗?还是让安妮慢慢去想,或者她可以去问问她外公,等有时间了,我们再继续下?”


……

下一篇……搜:

教官爷爷再不喜欢她也不会让别人对弈上作弊。他看不上不入流手段

如侵立删

教官我再也不敢了bd Sm

采写/周煜博

编辑/杨宝璐

陆青如今需要服用多种精神类药品

2023年6月23日,陆青终于鼓起勇气,踏入武汉市新洲区三店街派出所报案,报案的对象,是他在戒网瘾学校就读时的教官——张顺。

2022年3月21日,当时陆青被父母送到“水沫榕泉青少年教育特训学校”(以下称“榕泉学校”)进行培训。这所全封闭式学校位于武汉市新洲区一处偏远村庄,据官网介绍,这里专治“贪玩、厌学、早恋、行为不端”,主打“个性化一对一心理辅导,陪伴式专业化行为管理”、“老师教官学生同吃同住”。学校还宣称,“毕业三年内孩子反弹,免费回学校重读”。

因为叛逆和厌学,陆青被父母送进这所学校,并在此就读半年之久。在此期间,他多次遭教官张顺猥亵,却不敢有所反抗。离校后,严重的抑郁症纠缠着他,拨开层层恐惧与困惑,他意识到,张顺曾经的“照顾”,不过是猥亵行为的矫饰,以及对他的胁迫。

聊天记录显示,张顺承认自己对陆青实施了猥亵

来自教官的猥亵

2023年4月20日,陆青在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学院附属同济医院儿童保健科确诊了重度抑郁、中度焦虑。此前很长一段时间,他时常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他胃痛、恶心,并且呕吐,还曾出现幻觉,总有声音让他拿刀自杀,晚上会听见有人叫他“去卖身”。这些都是抑郁症躯体化的表现。

失控要从2020年说起。由于疫情学校停课,陆青在家上网课,他可以不受限制的接触手机游戏。11岁,叛逆期开始了,奶奶再也管不住他。他的日子几乎完全被游戏占据——上课时玩、吃饭时玩,熬到深夜也不睡觉。

2021年复课后,有高年级的学生堵校门欺负他,“之前他们骂我娘娘腔,看不惯我,开始是语言暴力,后来就直接有人来打我。”陆青说。

他开始厌学,与父母的矛盾也愈发激烈。本来,他就跟父母交流少,父母常年在外地打工,只有过年回家才见上一面,他和两个姐姐都是奶奶带大的。2022年底,父母回到武汉,一家六口挤在郊区一间拥挤的两居室里,父母和姐姐住卧室,陆青住书房,奶奶睡客厅。一家人的日常起居都由奶奶照料。

父母看不惯他每天抱着手机打游戏,不肯上学,决定把他送到特训学校去“戒网瘾”。2022年3月21日,陆青正在吃午饭,榕泉学校的4个教官以其涉嫌网络诈骗为由,把他带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下车之后,他就进入了榕泉学校。

跟众多的特训学校一样,在这里,教学核心是长时间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每天早晨,学生要先晨跑三公里,若有学生被子没有叠成“豆腐块”,会被责令抱着被子跑步;“体能训练”是每天的重点,少数时间是学科教育和传统文化教育,名为“感恩课”;每天,学生们的训练内容包括变速冲刺跑圈、俯卧撑、蹲起、四肢着地爬行……训练量全由当值教官说了算。还有学生曾因教官的命令,在酷暑下连续奔跑四个小时。

一位离职教官告诉深一度记者,他曾见过其他教官让一群十三四岁的孩子连续变速跑4个小时,有学生跑不动,教官就会让其他的学生拉着他的胳膊,拖着继续冲圈。另一位就读过榕泉的毕业生大庆则称,做四肢爬行时,有时学生们手掌甚至会磨出血。如果有人在训练中犯下错误,所有人都得在午休时间“连坐”受罚,在烈日下“加练”。

在学校里,教官负责除招生以外的所有事务,每隔一周或半个月,学校还会安排心理老师给学生做一对一的心理辅导。这是学生难得的休息时间,因此大家都很期待。学生李泽告诉记者,只有在这一刻,他们才能体会到个体之间的尊重,虽然只有少数的心理老师比较专业,但心理辅导就像孩子们在榕泉学校的“避风港”。

总教官张顺当时已在这里已工作两年多,负责领导其他教官,管理学生。学生李泽对他的评价是“很暴躁的一个人,容易在学生身上泄愤。”

陆青告诉深一度记者,2022年6月20日晚上,在男生宿舍里,张顺对他进行了第一次猥亵。

榕泉学校只有一间男生宿舍,20多名男生和教官住在一起。按照规定,晚上9点寝室熄灯以后,学生严禁讲话,不许随意走动。教官负责看管学生。

陆青回忆,那晚熄灯以后,他本已睡着,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爬到他的床上来。他发现是教官张顺。张顺脱下他的睡衣,双手在他身上摩挲,包括隐私部位。陆青很害怕,但那时他不懂得性知识,不知道张顺在对他做什么。

离开榕泉以后,陆青与张顺还在微信上又谈及此事。深一度记者获取的一份聊天记录显示,陆青说:“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滚床单,你就是连哄带骗的,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觉得你好吓人,不敢反抗,事实证明我当时很怕你。”张顺在回复中则提到了自己的猥亵行为,并说:“以后不许怕我。”

陆青回忆,从6月20日到8月18日,张顺经常和他睡在一起,并多次对他进行猥亵。陆青告诉记者,张顺还曾性侵过他一次。

大庆被确诊手臂受伤

“不要跟别人再谈我和你的事”

和陆青住在同一间寝室的同学赵达告诉深一度记者:“我来的时候,就觉得张教官对他非常亲密,午休或者晚上睡觉时,张顺就跑到他床上抱着他睡。”

陆青尝试过拒绝继续和张顺的关系,但没能成功。张顺强迫他顺从自己的猥亵行为。陆青体格偏瘦,平日不喜欢运动,体能也比较差。他回忆,在没有和张顺发生关系之前,张顺时常针对他,批评他训练不够认真,让他“加练”。体罚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他很害怕张顺。

在榕泉学校,教官对学生有极大的惩戒权,如果得罪教官,后果会很严重。学生大庆曾因为“表现不好”被加练,他回忆,他以俯卧撑准备的姿势从中午11点半趴到了下午6点,实在撑不动了,就趴下去休息一会,被教官发现偷懒,就得挺起身来继续。等大庆获准站起来时,他的手指已无法伸直。离校后,他因手臂受伤而住院治疗。为此,大庆的父母还向学校提出索赔。

陆青回忆,猥亵发生后,张顺对自己有所“照顾”。陆青在训练时偷懒,张顺也不会再点名批评他,如果遇上其他教官“加练”陆青,他还会出面说情。

2022年8月21日,陆青期满毕业。五天后,张顺主动添加了陆青的微信,两人一直聊到9月2日。陆青向深一度记者展示了他与张顺的聊天记录,张顺约陆青“出来玩”,还鼓励他“好好学习”,其中不乏语气亲昵的话语。张顺还嘱咐陆青,不要把“他们俩之间的事”告诉别人。

陆青告诉记者,那段时间,他还继续跟张顺聊天,他甚至觉得自己对张顺产生了依赖。张顺给了自己“男性的关照”,那是他在家庭中从来没有获得过的。

陆青搞不清楚他和张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情感,于是在网上寻找答案,他查到一个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名词,那是一种被害者对犯罪者产生的情结,这种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性、甚至协助加害人。

陆青觉得,自己对张顺也怀有这种情结。同时他又怀疑张顺有可能在害他。他想不明白,于是就把张顺对他做的事告诉了只比自己大一岁的二姐。

二姐一直是陆青最信任的人,听完弟弟的描述,二姐非常愤怒,说张顺心理扭曲,让陆青离他远一点,拉黑他。得知张顺还邀请陆青出去玩,二姐便对他强调,如果要见张顺,一定得由她陪同。

后来,张顺得知陆青告诉姐姐在学校里发生的事,便取消了见面。张顺还发微信叮嘱陆青:“你不要和别人,包括你姐在内,再谈我和你的事了。万一你奶奶或者你爸知道会怎么想,有些问题只有等你长大才能解决。”

学校的心理老师给陆青的回复,当月张顺被开除

“放下”,以及如何“放下”

二姐的提醒让陆青清醒了一些。2022年9月3日,陆青把他和张顺的聊天记录发给了榕泉学校的心理老师罗老师。

罗老师回复陆青:“你发过来的聊天记录让我很震惊,为什么不论是(你)在学校还是心理辅导室从来没告诉我这些事情?不论是我,还是学校,这些都是绝对不允许的。”之后,罗老师向学校上报了此事,当月张顺被榕泉学校开除,陆青也拉黑了张顺。

此后,陆青也曾尝试向家人求助。然而奶奶在听完他的话之后,只说了他一句“真傻”。之后,奶奶又将此事告知了他的父母。父母却建议他“放下”。

但有些事是无法轻松“放下”的。陆青告诉记者,自己真的试过“熬一熬”,但情绪不受控制地恶化,他甚至出现胃痛、恶心、呕吐的躯体化反应。察觉到自己的异样,陆青让家人带他去医院,2023年4月20日,经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学院附属同济医院儿童保健科诊断,陆青患有重度抑郁和中度焦虑。

诊断书中,医生意见一栏描述着他在这段时间的状态:“自认为情绪非常低落,感觉毫无生气,没有愉快的感觉,经常产生无助感或者绝望感,自怨自责。经常有活着太累想解脱、想消极的念头出现,经常哭泣或者整日愁眉苦脸,说话明显减少,活动量也明显减少,兴趣缺乏甚至连最喜欢看的动画片也不喜欢了,出现了明显的睡眠障碍,入睡困难或者早醒。”

但父母不愿意相信他患上了抑郁症。在诊断书面前,陆青的父亲依然坚称他在装病。2023年5月31日,陆青被带到武汉大学人民医院住院治疗,在住院过程中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目前正在服用治疗精神分裂的药物。

6月23日,陆青向派出所报案

受害人被建议住院治疗

从榕泉学校出来后,陆青更加不信任父母。2023年6月19日,他决定独自去派出所报案。临行前,恐惧感突然淹没了他,他把早餐全吐了出来。

6月23日,陆青再次鼓起勇气,在奶奶的陪同下走进新洲区三店街派出所。笔录从下午3点做到晚上8点,陆青签了整整87页笔录,他和张顺的每一条聊天记录都被打印出来,记录到了笔录里。

报案惊动了校方。6月24日,榕泉学校校长董亚雄和招生办老师到陆青家拜访,这天陆青正好跟着警察在一起找证人,未能与校长见面。6月25日上午,董亚雄再次上门调解,希望陆青不要举报张顺,以免连累学校。

深一度记者就此事电联董亚雄,对方回复称:“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张顺猥亵陆青的事情,你说的这个事情很莫名其妙,学校里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6月24日晚,陆青的父亲接到张顺电话。陆父告诉记者,他质问张顺到底对陆青做了什么,张顺并未承认和陆青有过性行为,只承认他确实和陆青“睡在一起,抱在一起了”。

电话里,张顺这样解释自己的动机:“我一直把陆青当成弟弟来看待,我一直对他很好,我跟他的关系他也能感觉出来。我在保护他,可能让他产生了很强的依赖。我不会骗人的,我不是强迫他或者怎么样。”

同时,张顺也在电话里提到:“当时我离开学校也是因为他这件事情,我也是被开除的。”张顺央求陆父放过他,请求陆青撤案,并要当面向陆青赔礼道歉,私了这件事。他提出,给陆青一万元左右的经济补偿。

深一度记者也在当晚联系到了张顺,但张顺称“我现在有点事情”,随后挂断电话,此后再未接通。

武汉赋兮律师事务所律师尚满庆告诉记者,由于本案当事双方皆为男性,强制性行为无法评价为强奸,而更符合强制猥亵的法律规定,张顺的行为符合构成猥亵罪。尚满庆表示,此案中受害人系未成年,侵害人与被害人之间具有监管关系,受害人目前的精神创伤严重。这都是法院开庭时要具体考量的情节。

6月27日,陆青告诉深一度记者,由于近期受到的压力较大,他又去武汉大学人民医院复诊,精神医学科的医生建议他住院治疗。

6月29日,陆青称,新洲区检察院未成年人检察科给他父亲打电话,告知公安机关已就此事立案,目前张顺已被逮捕。

(为保护未成年人隐私,文中除董亚雄、尚满庆外,其余皆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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