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梅太极微针,韩秀梅针灸擅长领域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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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秀梅个人简介

岁月的承诺

"老韩家闺女真有福气啊,一分钱没掏,每月三千九,比我们辛苦干了一辈子的还高呢!"邻居王大婶的话像一把刀子扎进我心里,让我心里一沉。

我放下手里的饭碗,抬头看了看满头银发的母亲,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姑姑韩秀梅,今年六十岁,上月刚领到第一笔退休金。她年轻时在东风纺织厂做工,是我们家族中第一个吃"国家饭"的人,算是城里人,家里人都羡慕得很。

那时候,乡下人眼里,进国营厂子就等于抓住了"铁饭碗",姑姑穿着蓝色的工装,戴着厂徽,每次回老家,村里的姑娘们都围着她打转,问长问短。

可那年头姑姑性子倔,脾气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七八年的时候,因为车间主任没给她评上先进,她觉得领导偏心,一气之下撂了挑子,辞了工作,去集市摆摊卖小百货。

"秀梅啊,这工作哪能说不干就不干呢?现在外头多少知青等着返城进厂呢!"父亲愁眉不展地劝过她。

姑姑却撇撇嘴:"大哥,你不懂,憋屈日子我可不过。"

那会儿我才十来岁,却记得姑父李长河愁眉不展的样子,他是粮站的搬运工,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多块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姑父常对人说:"我爱人有主意,不像我这木头脑袋。"可他眼里的担忧谁都看得出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八十年代末。那时候,单位里陆续开始建立养老保险制度,有个"老刘头"天天扛着红喇叭在厂区转悠:"同志们啊,这养老保险是国家政策,大家都要参加啊!"

可姑姑因为已经离开工厂,错过了最初的缴费时期。她摆地摊的生意时好时坏,有时能挣点钱,有时连本钱都保不住。

"长河,你说咱要不要去问问能不能补上那个什么保险?"有一回姑姑问姑父。

姑父掐灭了烟头:"现在哪有闲钱想这个,等明年吧。"

明年变成了后年,后年又变成了很多年。等到后来政策完善,说可以补缴养老金时,姑姑和姑父的手头依然紧张,四万块的补缴款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秀梅啊,这养老金得补上,不然老了可怎么办哟。"我娘常念叨,一边说一边叹气。

那时候我已经在县城的小学教书,虽然工资不高,但比起姑姑家,日子算是过得安稳。每次回老家,看到姑姑两鬓的白发越来越多,布满老茧的双手依然在为生计奔波,心里总不是滋味。

"娘,咱们能不能帮帮姑姑?"有一天我问道。

母亲用围裙擦了擦手:"你爹早就想过了,他说咱们兄弟几个凑一凑,帮秀梅把养老钱补上。"

去年冬天,北风呼啸,天寒地冻。姑姑家来了不少亲戚。我父亲拿了一万,大伯、二伯各出八千,我和几个堂兄弟也凑了一部分。就这样,四万块钱补缴款总算凑齐了。

屋子里烧着小煤炉,热腾腾的,可姑姑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她紧紧攥着那沓钱,手都在发抖。

"大哥,二哥,还有侄子侄女们...这...这钱我......"姑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秀梅,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啥。"父亲挥挥手,就像当年姑姑不听劝执意离厂那样,一样的手势,只是多了几道深深的皱纹。

"长河,这钱我们得记着,以后慢慢还。"姑姑红着眼圈对姑父说。

姑父却摆摆手,笑得像个老顽童:"秀梅命好,家里人疼她。"

那时候,我心里还挺感动,觉得姑姑姑父懂得感恩,将来一定会记得这份恩情。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一年。姑姑的退休手续办下来了,每个月能领到三千九百块钱的退休金,在我们县里算是相当不错的水平了。

没想到,退休金到手后,姑姑的态度变了。她挽着姑父的胳膊,在街上逛商店,买了新衣服、新鞋子,还添置了一台二十一寸的彩电,换掉了那台老旧的黑白机子。

"看,多亮堂!"姑姑得意地向前来参观的邻居们炫耀,"现在看电视连眼睛都不花了。"

遇到熟人就说:"咱也是有退休金的人了!"好像那四万块钱是她一个人辛苦攒下的。

集市上,姑姑买菜也变得大方了。以前她总是挑价格便宜的,还要讨价还价,现在看中什么就买什么,连称都不让小贩称一下。

"给我来两斤那个茄子,看着紫亮紫亮的,好。"姑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生怕旁人听不见。

清明节回老家扫墓,一大家子人聚在祖坟前烧纸钱。我听见姑父对村里的老支书说:"我爱人退休金比你们镇长还高呢,她命好啊!"

老支书笑呵呵地说:"是啊,秀梅这辈子走运,找了个好婆家,还有这么多亲戚帮衬。"

姑父摇头晃脑:"那是,那是,咱秀梅就是有福气。"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忍不住走到母亲身边问:"姑姑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还钱?"

"还什么钱?那是我们做亲戚的应该的。"娘轻声责备我,脸上带着疲惫,"你姑小时候吃过苦,让她享享福怎么了?"

"可是娘,她现在连谈都不谈这事,好像那钱本来就是她的。"我心里不平衡。

母亲瞪了我一眼:"当初你爹说了,钱是给不求回报的,你怎么这么小气呢?"

我不吭声,心里却不是滋味。

回城后,我总避着姑姑家,不愿意去走动。有时在街上远远看到她,就转身走开,不想打招呼。

五一假期,姑姑打来电话,说要请全家人去她家吃饭。我本不想去,找了个借口想推脱,被母亲硬拉着去了。

"你这孩子,怎么和姑姑置气呢?"母亲一路上念叨。

我心想:不是置气,是心寒。

姑姑家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楼道昏暗,墙皮脱落,但推开门,屋里却收拾得干干净净。茶几上摆着几盘瓜子糖果,电视机正播放着《新闻联播》。

姑父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姑姑在厨房里忙活,香味已经飘了出来。

"来来来,喝茶。"姑父给每人倒了一杯热茶,"这茶叶是秀梅特意从茶叶店买的,说是什么龙井,挺贵的。"

我心里暗暗嘀咕:用的是我们帮衬的钱,还这么显摆。

不一会儿,姑姑端菜出来了。一桌子菜,有荤有素,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还有我爱吃的红烧鲤鱼。姑姑笑着给每个人夹菜,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显得年轻了许多。

"秀梅,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父亲品尝了一口鱼,赞不绝口。

姑姑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大哥,你们今天可得多吃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姑姑突然站起来,声音有些哽咽:"今天请大家来,是要谢谢你们。"

屋子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她。

"没有你们,我哪有今天的退休金。"姑姑的声音颤抖着,"我知道,这些日子我有点得意忘形,可能让你们心里不舒服了。"

她看了我一眼,我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

姑姑继续说道:"其实,第一个月的工资,我存起来了。"

她从里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信封,推到桌子中间:"这是一千块钱,给咱村里的王老太。她儿子得了重病,家里揭不开锅,我想着咱们大家都出一点,帮帮她。"

餐桌上静了一瞬,然后父亲拍了拍姑姑的肩膀:"好,这钱我来送。"

"还有......"姑姑又拿出一个信封,"这里是五千块钱,是我这几个月存的。我想,这钱先还给大哥,以后每月我都会存一部分,慢慢还给大家。"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到姑姑眼中闪烁的泪光。

"秀梅,我说了不用还!"父亲声音有些发颤。

姑姑摇摇头:"大哥,我知道你们都不计较,但我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当年任性离厂是我不对,现在能有退休金,是你们给的第二次机会,我得记着这份恩情。"

姑父在一旁补充道:"是啊,我总说秀梅命好,其实是她福气好,有你们这些亲人。我们商量好了,这钱一定要还,就当是给自己积德。"

饭后,我留下来帮姑姑收拾碗筷。厨房里,姑姑低声对我说:"小涛,姑姑知道你心里有想法,别憋着,说出来。"

我擦了擦手,犹豫了一下:"姑姑,我就是不明白,您拿到退休金后,为什么一开始好像忘了这钱是怎么来的?"

姑姑叹了口气:"说实话,姑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穷怕了,突然有了钱,就想着补偿自己一下。看到街坊邻居羡慕的眼神,心里就有点飘。"

她把手搭在我肩上:"但姑姑睡不好觉,总梦见当年你爹来家里送钱的情景。人啊,年纪大了,经不起良心的拷问。"

回家路上,天空飘起小雨。我想起姑姑年轻时背着竹篓,在雨中赶集的样子;想起她把自己攒的零花钱给我买第一支英雄牌钢笔的情景;想起她在我高考时熬了三天红糖姜水送到学校的身影。

雨点渐渐大了起来,父亲撑开一把老旧的黑伞,我们一家三口挤在下面。

"爹,您真的不打算要回那笔钱?"我小声问道。

父亲看了看远处模糊的路灯:"钱是身外之物,亲情才是过日子的根本。你姑姑能有这份心意,比什么都强。"

母亲插嘴道:"你姑小时候,为了让你爹上学,把自己的口粮都省下来给他。那时候家里穷,你爹能念到初中,多亏了你姑。"

我愣住了,这事我从未听说过。

"人这辈子,谁还没个犯糊涂的时候?"父亲哼起了老家的小调,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去姑姑家,想和她好好聊聊。

刚到小区门口,就看见姑姑和姑父拎着菜篮子往外走。姑姑穿着普通的灰色外套,不再是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小涛,你怎么来了?"姑姑看见我,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路过,想来看看您。"我笑着说。

姑姑拉着我的手:"正好,和姑姑一起去趟菜市场。"

菜市场熙熙攘攘,姑姑不再像前段时间那样大手大脚,而是仔细地挑选,精打细算。

"这白菜贵了,咱们去后面那家看看。"姑姑拉着我往前走。

路过一个卖红薯的摊位,姑姑停下来,买了两斤。

"你小时候最爱吃烤红薯了,记得不?"姑姑笑着问我。

我点点头,想起小时候,姑姑每次回老家,都会在炉子上给我烤红薯,外焦里嫩,甜丝丝的。

买完菜,姑姑突然拐进了一家小店,那是村里王老太的儿子开的修鞋铺。店里冷冷清清,只有王老太坐在角落里,神情憔悴。

"老姐姐,你儿子今天去医院了?"姑姑把菜篮子放在一边,走过去问道。

王老太点点头:"是啊,去复查了,家里钱都花光了,这店也没人来。"

姑姑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子:"这是我这个月的一部分退休金,你先拿着用。对了,我侄子是老师,认识不少人,说不定能帮忙联系好点的医院。"

我在一旁有些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王婶,我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

离开修鞋铺,姑姑的眼睛有些湿润:"小涛,你姑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大事,就想着晚年能帮衬一下身边的人。那四万块钱,我会一点一点攒出来还给你们,但不会全还,因为我想拿一部分去帮助那些比我们更困难的人。"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命好"。

姑姑的"幸运",不只是这份退休金,更是这一路走来,亲情的守护与温暖,以及她懂得将这份温暖传递下去的心。

雨滴打在脸上,有点咸,有点涩,却也有着说不出的甘甜。这大概就是父亲常说的"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吧。

后来,姑姑真的每个月都拿出一部分退休金,要么还给家里人,要么帮助村里有困难的人。

"姑姑,您其实不用这样的。"有一次我忍不住说。

姑姑笑了:"小涛,人这辈子啊,不能只记得拿,还得学会还。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做人的道理。"

春去秋来,岁月如梭。姑姑的退休金后来涨到了四千多,但她的生活习惯却回到了从前的节俭。

"够用就行,剩下的钱能帮到别人,心里踏实。"姑姑常这么说。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雨夜,想起姑姑含泪递出的信封,想起父亲讲述的往事。人生路上,我们或许会迷失方向,但只要内心深处那份善良和感恩的种子还在,就总能找到回家的路。

姑姑的故事,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幸运"——不是占了便宜,而是懂得感恩;不是得到多少,而是能够给予多少。

每次回老家,看到姑姑和姑父在夕阳下相携而行的背影,我都会想:或许,这才是岁月给予我们最珍贵的承诺——不管走多远,不管经历多少风雨,我们终将回到最初的善良和真诚。

因为,正如姑姑所说:"人这辈子,钱财乃身外之物,唯有亲情和良心,才是过日子的根本。"

韩秀梅医生个人简历图片

三个馒头与一生情

"你真的只要三个馒头?"

"嗯,足够了。"她声音细弱如蚊蝇,双手紧搂着怀里熟睡的女童。

雨天暗沉,我看不清她的容颜,只觉得她跟河水一样,冰凉湿透。天边闪电划过,照亮了她疲惫而坚毅的脸庞,那一刻,我心里莫名一动。

我叫刘志国,今年已经五十有三,回想起那场九八年的洪灾,恍如昨日。

那年我二十三岁,从地区师范学校毕业,怀揣着"知识改变命运"的朴素信念,回到了黄泥铺村小当老师。

月薪二百八,在村里已算是体面的"国家干部",可架不住家境寒酸,房子是祖上留下的三间土瓦房,灶台都是用砖头垒的,院里连块水泥地都没有。

家里只剩下我和爹,娘在我高一那年得了肺病走了。爹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腰都直不起来了。

在村里,我这样的"条件",说媳妇难上加难。家里的媒婆李婶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最后也只能叹口气说:"志国啊,不是婶子说你,你这光景,难啊!"

我也知道难,但日子总得过,盼着总有一天能熬出头来。

谁知道老天爷跟我开了个玩笑。

九八年七月,长江流域降下了罕见的暴雨,河水一天天地涨,最后漫过了堤坝。

那天我正在村小的教室里收拾教案,准备新学期的课程。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村支书老郑带着一群村民冲进了学校,他们的裤腿都湿透了。

"志国,不好了,河堤决口了!乡里通知把学校当临时安置点,你得留下来帮忙!"

接下来的日子像是一场噩梦。河水一夜之间就涨到了膝盖,村里的房子一座座被泡塌了。村民们扶老携幼往学校跑,教室里很快挤满了人。

我和几个村干部轮流值班,维持秩序。第三天,救灾物资送到了乡政府,老郑让我去县城领回一批救济粮,我骑着自行车,在齐腰深的水中艰难前行。

回来时已是傍晚,天色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我把馒头分发给大家,自己悄悄留了三个。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她。

她站在教室后门,浑身湿透,怀里抱着个五六岁的女娃,两人都瑟瑟发抖。女人看起来二十六七的样子,脸色苍白,眼神却格外坚定。

老郑认出了她:"这不是河对岸韩家的媳妇吗?听说她男人去年就没了,怎么也让洪水赶过来了?"

女人艰难地开口:"我...我们家房子塌了,大水把我们冲到这边来的。"

我看她怀里的孩子脸色发青,急忙从怀里掏出那三个馒头:"给,快吃点东西暖和暖和。"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过馒头,掰了一小块给孩子,又掰了一小块自己吃,剩下的大半个和另外两个都小心翼翼地包起来,塞进怀里。

"慢慢吃,不够还有。"我有些心疼地说。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说了声"谢谢",那目光清澈而感激。

老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忽然眼睛一亮,拉着我到一边:"志国啊,这韩家的媳妇叫韩秀梅,是个苦命人。她男人去年喝醉了掉进河里淹死了,留下她和这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点点头,不明白老郑的意思。

"你看你也二十多了,爹身体又不好,家里需要个女人照顾。这韩秀梅虽然带着孩子,但人实诚勤快,又吃过苦,不嫌弃你家条件差。这洪水一来,她也无处可去,不如..."

我一下子明白了老郑的意思,脸"刷"地红了:"这...这不太好吧?人家也没这意思啊。"

老郑拍拍我的肩膀:"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去探探她的口风。"

说完不等我阻拦,老郑就走到韩秀梅身边,低声说着什么。我看见韩秀梅惊讶地抬头,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低下头,似乎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老郑回来了,脸上带着笑意:"志国,人家姑娘同意了!说你心善,愿意跟你过日子!"

我一时语塞,心里七上八下的。

"别犹豫了,这是好事啊!"老郑又说,"现在这情况,她们娘俩也无处可去,你收留她们是行善积德。等洪水退了,我帮你们把证一办,你这大龄青年的问题就解决了!"

就这样,在那场灾难中,我用三个馒头,换来了一个妻子和一个女儿。

洪水持续了半个月才慢慢退去。我家在山坡上,房子虽然进了水,但基本完好。等到路能走了,老郑帮我们去乡政府办了结婚证。

证件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刘志国与韩秀梅结为夫妻,一九九八年八月十五日。

我把红色的小本本郑重地交给秀梅:"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老刘家的人了。"

秀梅接过结婚证,眼圈有些发红:"志国,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叔父的,不会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

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一旁,我蹲下身子,摸摸她的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韩小荷。"女孩细声细气地回答。

"小荷,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姓刘了,我会像亲生女儿一样疼你的。"

小荷看看我,又看看她妈妈,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新婚之夜,我和秀梅都有些拘谨。脸盆里的洗脚水都换了三遍,我们还是各坐一边,不知道该说什么。

终于,秀梅鼓起勇气,红着脸对我说:"志国,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

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事?"

"小荷...她不是我亲生的。"秀梅低着头,"她是我前夫的女儿,他第一任妻子生下她不久就病死了。我嫁给他时,小荷才一岁多。"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又怎样?反正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你把她拉扯这么大,比亲妈还亲妈。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女儿。"

秀梅抬头看我,眼里满是感激:"谢谢你,志国。"

那天晚上,我们像两个懵懂的孩子,相互试探着,最终拥抱在了一起。秀梅的身体温暖而柔软,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家"的感觉。

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去了。

我每天骑着二八大杠去学校教书,秀梅在家带着小荷,照顾我那常年卧病的养父,还在院子里种些蔬菜,养了两只老母鸡。家里虽然没什么油水,但她总能变着花样做出好吃的饭菜。

那时候农村生活条件差,没有自来水,秀梅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挑水、做饭、洗衣,忙得脚不沾地。我心疼她,可她总是说:"习惯了,不累。"

小荷上了小学,聪明伶俐,成绩总是名列前茅。每次开家长会,老师都夸她懂事,我心里美滋滋的,回家会给她买块糖作为奖励。

慢慢地,我发现秀梅对我爹比对我还要细心。爹年纪大了,脾气也大,有时候会对秀梅发火,可她从不顶嘴,总是笑呵呵地哄着爹。

"你爹辛苦了一辈子,现在年纪大了,我们得孝顺。"秀梅常这么对我说。

日子虽然清苦,但也踏实。虽然吃的是咸菜配馒头,却也其乐融融。

二零零零年,我们迎来了世纪之交。村里通电视了,家家户户都想买一台收音机彩电过年。我教书的工资也涨到了四百多,算村里收入高的了。

我和秀梅商量着买台十四寸的彩电,可刚攒够钱,爹的老毛病又犯了,得送医院。

那天晚上,我在医院的走廊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秀梅握着我的手说:"别担心,电视可以慢慢攒钱买,爹的病要紧。"

最终爹住了半个月院,花了我们所有的积蓄,还借了亲戚两百块。出院那天,秀梅硬是把自己戴了多年的银手镯摘下来,偷偷去典当了,才凑够了药费。

回家路上,爹坐在三轮车上,看着秀梅瘦弱的背影,忽然对我说:"志国啊,你娶了个好媳妇。"

我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

又过了两年,村里搞新农村建设,我们家的土坯房被规划在了拆迁范围内。乡政府给了一笔补偿款,还分了一套六十平米的小砖房。

搬家那天,秀梅把新家打扫得一尘不染,还用红纸剪了几个"福"字贴在门上。爹高兴得不得了,拄着拐杖在新房子里转来转去:"咱老刘家祖坟上冒青烟啦,住上楼房了!"

小荷那时已经上初中了,个子蹿得老高,越来越像个大姑娘。她在新家里也分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高兴得直跳脚:"我终于有自己的书桌了!"

日子越过越好,我的工资也涨到了八百多,村里人都说我是大学问家。可我心里清楚,这日子能过得舒坦,全靠秀梅持家有方。

记得有一年冬天,天气特别冷,我爹的旧棉袄都穿破了。秀梅不声不响地从箱底翻出一件她娘家带来的棉布,晚上挑灯给爹做新棉袄。

那天深夜,我批完作业回到房间,看见秀梅在昏黄的灯光下专注地缝补,针脚细密均匀,眉头微蹙,额头上都是汗珠。

我心里一热,倒了杯热水放在她手边:"别太累了,明天再做。"

秀梅抬头望我,眼里满是温柔:"没事,趁着有空,做完了爹明天就能穿了。"

那一刻,我知道,这个女人值得我用一生去珍惜。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秀梅的感情也越来越深。虽然我们不像城里人那样轰轰烈烈,但平淡中的相濡以沫,更显真情实意。

我一直以为我们的生活会这样平静地延续下去,直到那天,我偶然翻到了秀梅的旧照片。

那是她陪小荷去县城照的证件照,她把底片也洗出来了,存在一个小铁盒里。我无意中发现,照片上抱着孩子的母亲,五官轮廓怎么看都像邻村李家的小女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不敢问秀梅。那几天,我总是偷偷打量小荷和秀梅,想找出相似之处。

但越看越觉得不像,小荷的眉眼、鼻子,甚至连笑起来的样子,都与秀梅截然不同。

难道...小荷真的不是秀梅的孩子?那秀梅对我说的"前夫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有了疙瘩,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小荷已经上高三了。她学习刻苦,是我们全家的希望。村里好几个孩子都考上了大学,我们也盼着小荷能出人头地。

高考那年,小荷发挥得不太理想,差了十五分没考上理想的大学。回到家,她哭得像个泪人。

秀梅抱着她,轻声安慰:"没事,明年再考,妈妈相信你。"

第二天一早,秀梅起了大早,做好早饭后,从柜子深处拿出一个红色的存折,递给我,平静地说:"咱再拼一年。"

我翻开一看,里面竟有八千多块钱。要知道,那时候我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出头,八千多可是我们全家将近一年的收入啊!

"这钱...你哪来的?"我惊讶地问。

秀梅低着头:"这些年我做些零工攒下来的,还有卖鸡蛋的钱。一直想着给小荷攒学费,现在让她复习一年,明年一定能考上。"

我看着那个数字,鼻子一酸,知道秀梅这些年有多不容易。她总是把家里最好的东西留给我和爹、小荷,自己穿得破破烂烂,舍不得买一件像样的衣服。

小荷复读那年,我偷偷去镇上打听了秀梅的身世。原来她并非像村里人传说的那样在洪水中丧夫,而是早在洪水前就离了婚,带着前夫的女儿独自生活。

更让我吃惊的是,小荷竟然真的不是她亲生的,而是她在一次走亲戚时,从邻村抱养的一个弃婴。

"当时她男人喝多了掉河里淹死了,家里穷得叮当响,可她硬是咬牙把小荷养大了。"老郑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洪水那会儿,她听说你家情况,本来不想答应的,怕连累你。是我劝她,说你人老实,会对她们娘俩好。"

我愣住了:"那她为什么要瞒着我?"

老郑叹了口气:"你傻啊,那时候谁会要一个带着别人孩子的寡妇?她怕你知道真相会后悔,所以才说小荷是前夫的孩子。"

我沉默了,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当时你家什么情况,村里人都清楚。"老郑抽着烟说,"你爹病得起不来床,家徒四壁,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她明知道你家一穷二白,还是点了头。这样的女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那天回家,看着为小荷做饭的秀梅,看着她额头上的皱纹和粗糙的双手,我忽然明白,灾难带走的或许有很多,但也给了我一个真心实意的家。

这个家,是用三个馒头换来的,却比什么都珍贵。

我走到秀梅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累了一天了,我来炒菜吧。"

秀梅惊讶地看着我:"你今天怎么了?"

我笑笑:"没怎么,就是觉得,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秀梅的眼睛湿润了,低头继续切菜:"傻话,一家人说什么辛苦。"

从那天起,我更加珍惜这个家,更加疼爱秀梅和小荷。

第二年,小荷如愿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全村人都来祝贺。送她去学校那天,我和秀梅站在校门口,看着她背着行李走进去,都红了眼眶。

"咱闺女出息了。"秀梅握着我的手,声音哽咽。

我紧紧回握她的手:"都是你的功劳。"

小荷大学毕业后,在省城找了工作,后来又谈了对象,是个老实本分的小伙子。婚礼那天,我和秀梅坐在主桌上,看着台上光彩照人的小荷,都笑得合不拢嘴。

酒过三巡,我端起酒杯,对秀梅说:"咱女儿嫁出去了,你有什么想法没?"

秀梅脸微微发红:"什么想法?咱都这把年纪了。"

"我是说,小荷成家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出去走走看看?这么多年,你连县城都没好好逛过。"

秀梅眼睛一亮:"真的?那咱去哪儿?"

"去看看大海吧,你不是一直想看大海吗?"

后来,我们真的去了青岛,站在海边,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秀梅就像个孩子一样欢呼雀跃。

那时,我忽然觉得,跟秀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洪水退去二十五年了,我和秀梅都老了。小荷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常带着小外孙回来看我们。每次全家团聚,我总会笑着对秀梅说:"还好当年我多带了三个馒头。"

而她总是微笑着摇头:"不,是你的心,比馒头值钱多了。"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雨夜,想起那个浑身湿透的女人和她怀里的孩子。如果那天我没有去领救济粮,如果我没有留下那三个馒头,如果老郑没有撮合我们,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但我知道,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命运就像那场洪水,有时会夺走你的一切,有时却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礼物。

我望着窗外的落日,秀梅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我忽然明白,生活中最珍贵的东西,往往是在不经意间得到的。

就像那三个馒头,换来了我一生的幸福。

韩秀梅的针灸技艺传承

“四品展”工作人员为游客剥粽子浇糖汁。

活动当日医护人员为村民开展义诊。本报记者 陈晨 摄

本报记者 陈 晨

5月31日,在粽叶飘香的传统佳节端午节,海东市化隆回族自治县昂思多镇第三届民间传统文化艺术节系列活动正式拉开帷幕。丰富多彩的端午民俗活动,不仅传承和弘扬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还让游客深刻感受到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

初夏的昂思多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村民和游客已然沉浸在“浪山”模式之中。活动现场,独具地方特色的歌舞轮番上演,悠扬的歌声和欢快的舞蹈给游客带来别样的视听享受;酿皮、粽子等特色小吃香气四溢,让游客尽情品尝舌尖上的美味。

“昂思多镇的水资源十分丰富且水质优良,素有‘高原水镇’之称。在端阳之节,‘品水’‘品茶’,可以体味昂思多镇独特的乡土风情。”马占龙作为昂思多镇的最美推荐官,向游客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拉面是我们化隆县最具代表性的特色产业和经济支柱,来到昂思多镇‘品面’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项体验。”

此次艺术节特别设置了“四品展”,即品水、品茶、品粽、品面,将当地的特色产品集中推荐给八方游客。在介绍过程中,已经有小朋友迫不及待地排队等着吃粽子了。

白糯糯的粽子撒上白糖,再淋上一勺红糖汁,勾得人馋虫大动。“这就是小时候粽子的味道,甜甜的,让人怀念。”来自西宁的游客张萍表示:“工作太忙,很久没有自己包过粽子了。在这里能吃到小时候的味道,让人感到特别开心。”

据了解,昂思多镇以深厚的民族文化底蕴为依托,通过举办花儿演唱会、拉伊对唱会、骑走马等活动,进一步丰富了节日内涵,吸引众多游客前来沉浸式体验。

“昂思多端阳节的来历,与其他地区颇有不同。当地节日的形成与安多地区特殊风俗有关。”昂思多镇党委副书记、镇长韩秀梅介绍,当内地各民族群众吃粽子、在门楣上遍插艾草、举办龙舟赛纪念屈原时,安多地区的藏族群众则会吃地皮菜包子、吃自己家里做的凉面等美食。大家还会带上食物,上山入林,采花摘叶,用摘来的花和树叶装饰门窗。

昂思多镇还流传着药水泉的传说。在有药水温泉的地方,人们更是流连忘返,用药水来洗拭眼睛、额头及关节,期望得到健康。大家还会组织射箭比赛等体育赛事。随着其他民族的参与,每年的农历五月初五便成为昂思多镇端阳节重要的活动日。

这个端午假期,昂思多镇通过丰富的文化供给服务,让村民和游客感受浓浓的节日氛围。通过一场独特的乡土文化之旅,为乡村振兴注入强劲动能。

《青海日报》(2025年06月02日 第2版:省内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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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秀梅是谁


“陈铭,我求求你,别再打我了,我真受不了,我去爸家借粮食,是为了交公粮啊!”

“以后我再也不去借了!”

一声苦苦哀求,让陈铭身体猛地一晃,宛如灵魂归位,瞬间瞪大了眼。

眼前,女人跪在地上,大冷天只穿件跨栏背心,双臂紧抱,冻得浑身哆嗦,因恐惧抖得愈发厉害。

他揉了揉眼,以为出现幻觉……

精致立体的五官,眼睛里满是泪痕,俊俏脸蛋上印着手掌印。

此刻,她瑟缩在地,眼神充满恐惧。

陈铭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搓搓脸,看着满是老茧干裂的双手,大脑记忆一片混乱。

自己不是在病床上病逝了吗?

因在极限运动的过程中,攀岩坠落,全身粉碎性骨折,抢救失效,最后还是最恨他的女儿签的名字,拔掉的氧气管儿……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女人,正是妻子韩秀梅啊。

可她不是早就被自己害死了吗!

这是哪儿?陈铭本能扫视四周,陌生又熟悉。

屋子破旧沧桑,泥墙灰扑扑,墙皮剥落露出稻草杆!

支撑房梁的柱子裹着脏污的大花布!

木框窗糊着泛黄发脆的旧报纸,被风一吹哗啦作响,窗棂掉漆,坑洼不平。

屋内土炕占了大半空间,炕沿木头磨得油亮,有一道道深划痕。炕席破洞露出麦秸,踩上去嘎吱响。

墙上挂着白霜,角落堆着破旧农具,锄头木柄腐朽,铁锹刃口锈迹斑斑。

这是……20 年前东北的老丈人家,他作为上门女婿,曾机缘巧合救过韩秀梅,否则以他家的条件,根本说不起媳妇,注定只能打光棍儿。

没有哪个女人能看得上他们家啊。

陈铭确定自己重生了,这般天方夜谭的事竟发生在身上。

难道是临死前回忆往昔,满心遗憾,老天给了重生弥补的机会?

“媳妇儿,我,对不起你!” 终于回过神的陈铭伸手想扶起韩秀梅。

“别,别碰我……” 他刚伸手,韩秀梅吓得忙捂着脸,抖得更厉害。

陈铭这才看到手中抽马的鞭子,又瞧见韩秀梅身上浮现的血痕,这都是自己干的!

这一幕他再熟悉不过,上辈子家里没粮食交公粮,加上韩秀梅饿极了,回娘家借粮,只因他是上门女婿,和老丈人闹掰,老丈人瞧不上他,丈母娘也不待见他。

虽没分家,两家却矛盾重重,他还和老丈人韩金贵大打出手。

此后家里断粮,他没本事,上门女婿赚的工分不够交公粮,一家人常挨饿。

上辈子的他自私、自卑、敏感又胆小,靠着救韩秀梅才娶到媳妇。

媳妇爱他、维护他,却因他和家里闹掰,吃苦受累,还遭他冤枉,含羞而死。

这是陈铭心中最深的痛。

如今重生回到 80 年代东北农村,再见朝思暮想的媳妇,陈铭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

他扔掉鞭子,扑通跪地。

“媳妇儿,对不起,我不是人!”

“你快起来,地上凉,我保证以后不打你,咱好好过日子,行不?” 陈铭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老天给了重生机会,这一世,绝不让媳妇再受苦。

上辈子因胆小懦弱被老丈人一家看不起,临死他才明白,老丈人是恨铁不成钢,曾把他当儿子,还将闺女许配给他,可自己却混吃等死!

觉得上门女婿丢人,和家里闹僵,生了女儿也嫌弃,认为人生全毁在这上门女婿的身份上,走到哪都被嘲笑议论。

重生的陈铭此刻彻底清醒,这一切并非老丈人和妻子的错,全是自己自作自受。

韩秀梅听到陈铭的话,以为听错,小心翼翼放下手,看向他。

“打够了么,够了的话……童童还在我爸那,该饿了,我得去喂奶……” 韩秀梅试探着问,眼神动作满是小心翼翼。

“媳妇,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了……真的不打了,求求你在信我一次行么?”

陈铭说到这的时候,把身上的棉袄套在了韩秀梅的身上。

但却被韩秀梅很是嫌弃的一把甩在了地上。

这是本能的动作,她那双眼睛里面还充满了厌恶。

但很快反应过来之后,她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向了陈铭,怕自己刚才的行为又会换来一顿毒打。

而此时的陈铭,已经愣在原地,脑海里面全都是他在韩秀梅身上做的孽债。

眼下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想要靠老丈人救济,那更是没出息,只会被看不起。

而这个年代,物资稀缺,但是资源丰厚,特别是在东北这个地区,农村的老山里要啥有啥。

只要你肯勤快,敢干,那就不愁吃的。

可偏偏,他就赖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为了跟老丈人置气,把媳妇夹在中间吃苦受罪!!

“我还敢相信你嘛?陈铭,我还能信你么!”

有一种情绪,捂上嘴巴,就会从眼睛里流出来,韩秀梅哭弯了腰,凝视着陈铭,声音都跟着颤抖的问道!

陈铭却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啊,他还能被相信么?

一次又一次的信任,结果呢,换来的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折磨,韩秀梅的心早就凉透了啊!

那个当初她看重的老爷们儿,不管如何也要嫁的男人,去哪了?

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陈铭深深的吸了口气,认真的说道:“媳妇儿,我知道我现在说啥你都不信,但是我会表现给你看的,我做的孽,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行吗?”说着,他再次伸出手想要去搀扶,这大冷天,跪在地上多冷啊。

韩秀梅却本能再次躲开了,然后自己起身来到了炕沿边,一把拿起了炕上的棉袄就套在了身上。

穿上棉袄之后也就没那么冷了,但刚才动了那么久,韩秀梅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身上还在颤抖着。

对于陈铭的话,她当做没听到一样。

“我先过去给孩子喂奶……”

韩秀梅面无表情,眼睛无光,用试探的语气开口问了一句。

“嗯,去吧,我等你回来!”

陈铭点了点头,但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得到允许,韩秀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裹着棉袄,就往外走去,心里想着这个家,她真的不想再回了。

但凡有一点办法……

她不想再等了,也等不起了,那个曾经爱自己的老爷们早就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心里有座坟,住着未亡人……

而此时的陈铭,就眼巴巴的站在家门口望着,伴随开门的冷空气吹在脸上,好似刀子一样。

他浑身发冷,心中却燃烧起了热火,这一次重生回来了,他要把所有的遗憾弥补回来!

“媳妇儿,那个现在已经死了,我回来了!”

想到这,他咬着牙转身跑进了屋子,开始翻箱倒柜,丢出一大堆破烂,总算是在里面找出了一把破烂的土猎枪。

捧着枪的陈铭,用袖子擦了擦枪管子,扒拉了几下,勉强还能用,他眼睛里浮现出了亢奋的期待……

有了这把枪,就可以去山上打猎,随便打点野鸡山兔子也能改善生活,至少不用挨饿啊。

而且,上辈子他没少在打靶场打靶,枪法,弓箭齐全,而且还是极限运动的爱好者!

如今年代的东北,物资匮乏,但是资源丰富,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那可一点都不夸张!

想到这,陈铭心中燃烧起了斗志,他要把日子过好,过得红红火火,让老丈人都对他刮目相看,把媳妇宠上天……此时外面还下着雪,吵骂声不止。

韩秀梅刚推开门来到院子里,就看到父亲带着白色的毡帽,手里拎着一条鞭子,站在厢房的门口,冲着里面破口大骂,还一边踹着门。

那个厢房是四姐家,韩秀梅上面还有四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母亲一共生了她们六姐妹,就是为了想要有一个儿子传宗接代。

可是一直没能如愿。

所以,这几个姐姐该出嫁的出嫁,而她和四姐韩秀娟都是招揽了上门女婿。

此时听到父亲的咒骂,韩秀梅缓缓地低着头,趁着父亲不注意,就朝着正房走去,打开门就钻进了屋子,内心却紧张的不行。

外面的韩金贵一脚踹着门,扯着大嗓门骂了起来

“人家债主都找上门来了,我这才知道,张玉祥,你躲过了初一,你躲不过十五!”

韩金贵骂的有些累了,这手里的鞭子就朝着窗户抽了过去,把上面糊着的报纸全都抽出一条条口子。

不一会儿,这紧闭的大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穿花棉袄,身材微胖,大脸盘子的女人走了出来。

“爸,你这是干啥玩意啊,这大冬天的你把窗户砸了,我和玉祥不得冻死啊,你咋这么狠心!”

“妈,出来呀,快管管我爸。”

韩秀娟也是敞着嗓门大喊了几声。

刚才父亲在气头上,她和丈夫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甚至连头都不敢露,眼看着父亲这气也撒的差不多了,才跑出来喊救命。

“你吵吵啥,赶紧给我滚出来!”

“不然今儿个我跟你们两个没完!”

“我韩金贵,惯吃惯喝,还能惯出你这个毛病,出去耍钱,喝大酒?!”韩金贵冲着四闺女喊了一声,但可没动手,毕竟闯祸的那是四姑爷,跟闺女没啥关系。

只是看着闺女,还护着这么个孽,更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爸,你要干啥啊,他都知道错了,骂一顿出出气就行了呗。”

“那咋的,你还要把他打死啊?”

“再者说了,你又不是只养我们这一家,陈铭那个瘸子你不是养的也挺好的吗,我家张玉祥是耍钱了,那改过来不就行了!”

看向对面的房子,脸上也充满了不屑,因为这屋子里住着的就是陈铭和韩秀梅小两口。

因为陈铭腿有毛病的问题,最近一年也都一直在家养着,到现在也没有痊愈的征兆!

而实际上陈铭的腿早就已经好了,只不过这一年下来啥活也没,反正也有吃喝,干脆就装瘸在家啃老。

正是因为他觉得老丈人根本没把自己当人看,而且还很偏向,都是上门女婿,那待遇完全不同!

老丈人是村长,在村里有头有脸,日子过得也很富裕,这有点啥好吃的,都给他四姑娘和四姑爷送去,可从来没有管他陈铭这个五姑爷!

久而久之,自卑心里的陈铭自然就怀恨在心,总觉得在这个家里最没有地位,就连院子养的那条大黄狗都能捞上一根骨头吃。

而他就把这气全都撒在了自己的媳妇儿韩秀梅的身上,各种虐待,各种折磨,把在家里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全都发泄了出去!

原本韩秀梅对他的一丝感情,也都在这一年的折磨当中,全都化作了怨恨。

屋子里面的陈铭,听到外面四姐韩秀娟的咒骂和嘲讽,只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虽然很恼火,但是一想到做了这么多的,哪有脸去反驳!

“你少叭叭那些没用的,人家的事跟你有啥关系?”

“他爱咋样咋样,也没吃咱家粮食,我也懒得管他,但是你们家吃我一天粮食,那就得像个人似的!”韩金贵儿听到四闺女的话语之后,也朝着陈铭家的房子看了一眼,老脸就拉了下来。

韩家置有三套房子,一栋宽敞的正房,东西两侧各立着一座厢房。

这两座厢房,是韩金贵特意为两个上门女婿修建的。

厢房面积虽小,好在是新盖的,格局紧凑却也能遮风挡雨,日子勉强也能过得下去。

先说四女婿张玉祥,最近这段时间染上了赌博和酗酒的毛病,时常喝得醉醺醺,头脑一热就钻进赌场。

不过,平日里他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手脚勤快,干活从不偷懒,而且嘴巴像抹了蜜似的,总能哄得韩金贵这个老丈人心里舒坦。

要是能把赌博这要命的恶习给戒掉,过日子也是一把好手!

可陈铭这小子更是烂泥不扶上墙,完全没救了。

当初韩金贵招他做上门女婿,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要不是闺女都有孩子了,他早就给闺女开个介绍信,让她赶紧和陈铭 “打八刀” 离婚了。

但他身为村长,闺女离婚,往后不好嫁人,名声也难听,只能一直忍着。

闺女被折磨虐待,夜里被打得惨叫连连,韩金贵哪能不知道?

可闺女没骨气,就认准了陈铭,怎么劝都不听。

韩金贵多次教训陈铭,甚至都动刀了,可每次过后,陈铭打得更狠。闺女又逆来顺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这个当爹的毫无办法。

此刻,韩金贵听四姑娘说起陈铭,对张玉祥的怒火消了一半。

对比之下,陈铭还不如张玉祥,起码四姑爷不打媳妇。

头发乱糟糟的张玉祥从屋里出来,一见韩金贵,“扑通” 跪地。

“爸,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明天我就去公社干活,好好赚钱,对秀娟好,孝敬您和妈,保证不像陈铭那个揍性似的没出息打老婆!”

张玉祥举起手,信誓旦旦,嘴巴那叫一个甜。

这番保证,让原本还想发火的韩金贵的气全消了一半。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女婿……

他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

韩金贵听到后心里的气就彻底消了,说完把鞭子扔在雪地上,转身背着手就进了屋。

张玉祥从雪地里爬起来,咧嘴笑着对韩秀娟说:“我就说吧,咱爸心疼咱们,不会动手的。

我哪像陈铭,就会欺负媳妇,我可知道心疼你,老丈人当然不会打我。”

听他这么说,韩秀娟撇撇嘴,手指点了点他脑门:“你就美吧,记住我爸的话,别不当回事,不然有你好受的……赶紧去吃饭吧,我都饿坏了,刚才可吓死我了。”

说完,韩秀娟朝正房走去,张玉祥屁颠屁颠地紧跟其后。

屋内,陈铭看到这一幕,苦笑着摇摇头,肚子也咕咕叫起来。

家里断粮好几个月了,自从三个月前和老丈人闹掰,就没正经做过饭。

他像个大爷似的躺在炕上,让媳妇想办法。

韩秀梅饿极了,就满村子借土豆回来煮着吃。

老丈母娘心疼闺女,偶尔偷偷送点吃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混着,陈铭名声越来越差,和老丈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僵。

两人见面,不是吵架就是动手。

想到这儿,陈铭满心愧疚。

当初,老丈人把他当亲儿子,是他自己敏感多疑,白白浪费了大好机会,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所以,想要老丈人从新信任自己,就要干出个样来才行,失去的信任,要一点点的赚回来才行啊。

人还是要靠自己……

陈铭打定了决心后,已经开始收拾上山需要的工具了,等会儿再去借个网就可以出发了!而此时屋子里头,韩金贵刚一进屋,就看到老伴儿把一包东西塞进了韩秀梅的手里。

韩秀梅回头一看,顿时就被吓了一跳,这手上的东西也就掉在了地上。

从里面滚落出一个粗粮的窝窝头。

“妈,我我我……我先回去了。”韩秀梅低着头转身就要走。

“梅子啊,你等会儿啊,这锅里还有窝窝头呢,你带两个回去,可不能再饿着了!”

“要么你就在这屋子吃完的。”母亲罗海英急忙就冲上前去,一把就拽住了姑娘的手,说什么也不撒开。

眼瞅着姑娘遭着罪,饿着肚子,这么大冷的天,当妈的能不心疼吗?

“妈,你快松开,我得回去……”此时的韩秀梅倔强的抬起头来,眼眶红润,泪水转动,就紧紧的盯着父亲韩金贵。

嘴唇都跟着哆嗦在颤抖。

她心里开始后悔,当初没有听父亲的话,早点和陈铭打八刀,把这个婚给离了。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种程度。

现在连父亲都跟自己闹掰了,也不管她这个姑娘死活了,韩秀梅更是没有脸再去面对父亲。

特别是刚才,被发现母亲偷偷给自己拿窝窝头,这让韩秀梅内心最后的一丝尊严,也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这日子咋就过成了这样?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看着韩秀梅委屈的眼神儿,韩金贵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他皱了皱眉头,然后缓缓的蹲到了地上,把那个窝窝头捡了起来!

“今儿个别走了,吃完饭再走……”

当韩金贵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一屁股坐到了炕烧那边,然后拽来了小簸箕,里面装着烟丝,还有去年的旧的挂历,撕开一张来,卷吧卷吧就是一根旱烟叼进嘴里,点燃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

韩秀梅听到父亲的话,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噼里啪啦往下掉,母亲罗海英也急忙用手帮闺女擦去眼泪!

一边擦着还一边说:“老五啊,你爸都让你在家吃,就别犟了,行不行,听妈的……你瞅瞅你都饿啥样了!”

“赶紧坐炕上,妈这就给你去拿饭,你先吃饱了嗷。”罗海英说到这的时候也是低着头朝着外屋地走,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

而另一头的陈铭,久久也等不到媳妇回来,而他已经饿的有些头昏脑胀,特别是刚重生回来,这身体还有些不适。

他急忙起身,来到了外屋地,翻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能吃的东西。

看了看堆在墙边的柴禾垛,上面有几个苞米杆儿,上面长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急忙跑了过去。

这玩意儿叫乌米,就是苞米杆上长的瘤,一种菌子粉,是可以食用的,只不过很糊嗓子。

可是陈铭都已经饿得眼睛冒星星了,又舍不下这个脸去找老丈人要,就只能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他拽一下那黑乎乎的粉,胡乱的往嘴里塞,弄得满嘴都是,看起来极为狼狈,也很可怜!

可是这一咽下去,顿时就感觉堵在嗓子上,呼吸都极为费劲,陈铭急忙起身连滚带爬,拿起了水舀子直接插进了水缸里!

但是水缸早就已经冻上了一层层冰,接连砸了几下,被他凿开之后才从里面揣了一瓢水,咕噜咕噜的就往嘴里灌。等乌米粉咽下去之后,陈铭扯着脖子,仰着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总算是缓过劲儿来了。

而泪水也从他的眼眶流淌而出。

“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自己做的孽,我自己扛!”陈铭想到这儿,擦了擦嘴,推开门就朝着老丈人家的门口走去。

只是他没有进屋,而是站在大门口喊了一声:“秀梅啊!”

屋子里坐在炕头上的韩秀梅听到外面的呼唤,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用恳求的眼神看向了母亲罗海英。

“闺女啊,别怕,妈出去瞅瞅,我看这个畜生到底要干啥!”罗海鹰看到女儿如此惧怕的样子,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当然要给女儿撑腰,起身就要下地。

韩金贵看到这一幕,放下了手里的烟袋,抢先一步,下了低直接把墙上的抽马的鞭子拿在了手里。

“行了吧,娘们家家的在炕上坐着,我出去看看那王八蛋要干啥!”

“还反了他!”韩金贵说到这儿就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而刚吃完饭,正在抠牙的张玉祥眼睛一转也急忙跟着出去,想要看看热闹。此时的陈铭还站在大门口,刚呼唤了一声,正门就被推开了。

紧接着就看到老丈人韩金贵一人阴沉的走了出来,背后还跟着一个屁颠颠的张玉祥。

“扯嗓门嚎啥玩意儿,今儿个秀梅在这住了,别在这喊了,滚你家去!”韩金贵走出来之后,怒声说道。

陈铭听到之后点了点头也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擦了擦嘴巴,咧着嘴说道:“在这挺好的,挺好的,不管咋说也能吃饱饭,比在我那屋强!”

“爸,求你个事儿,能不能借你们家地笼子给我使一使,等我用完了就还给你!”

此时的陈铭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韩金贵一听,顿时感觉到意外了,这小王八蛋,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客气了,居然还能说出有借有还这种话来。

“你借那玩意干啥,好好在家待着得了,就你那腿脚,别四处乱溜达了。”韩金贵看了一眼陈铭的腿,就开口说道。

“爸,我总不能在家饿死吧,看看出去撞撞运气,比在家里强!”

“你要是不借的话,我去别家看看。”陈铭说到这儿的时候就挪着腿准备转身走了。“等会儿……”

韩金贵也不知道陈铭这小子到底要干啥,也懒得去管,然后这才回头冲着张玉祥说了一句。

“去下屋,把地笼给他拿去。”说完韩金贵,转身就进了屋子,从头到尾也没给陈铭好脸色。

而张玉祥痛快的答应了一声,嘴里嘟嘟囔囔,还是去了下屋,费劲巴力的把那地笼拖了出来。

“愣着干啥,过来搭把手啊,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张玉祥冲着陈铭喊了一声。

“唉。”陈铭急忙挪着步伐走了过去,只是这走路的样子,的确是有些一瘸一拐,看着不雅观,但也并不耽搁生活。

而且这腿不是治不好了,只是目前有些麻胀,沉没想着等到时候弄点草药,再弄点鹿血,早点把这腿治好。

省得外面传言,议论,就连媳妇都被人看不起。

“你要这地笼干啥去啊!”张玉祥也很是费解的,问了一句。

“去打点鱼呗,在家里都没米下锅了,也不能总上爸这边来借!”

“我先走了啊,姐夫。”陈铭拽起了地笼,这腿虽然有点毛病,但这手可没事,要不是因为太饿,以他的身体拽着的地笼也是毫不费力。

“拉倒吧你,就你这腿脚还去打鱼,你再掉到冰窟窿里,到时候还得找人去捞你!”

张玉祥嘟囔了一句之后,转身便拉开门进了屋子。

陈铭则是一脸苦笑,拽着地笼到家门口的时候把土抢也扛在了身上,然后把地笼扔到了爬犁上拉着绳子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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