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维现在在哪支足球俱乐部,张维修 国足

法律普法百科 编辑:凤岚

张修维现在在哪支足球俱乐部,张维修 国足

大家好,由投稿人凤岚来为大家解答张修维现在在哪支足球俱乐部,张维修 国足这个热门资讯。张修维现在在哪支足球俱乐部,张维修 国足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张修维个人资料

千元修个门把手?新能源车的"科技税"你交得起吗

成都黄女士至今记得那个糟心的清晨——倒车出库时右后门把手"咔"地卡在墙面,4S店递来的维修单让她倒吸凉气:1087.5元!这价格够给燃油车换八次门把手。

"当时以为刮擦补漆就行,谁知道要换整个总成。"她捏着维修单苦笑。这并非个例,福建王先生更惨——毫无碰撞的车门突然失灵,维修费飙到4200元。当我走访北京多家4S店时,领克、蔚来的维修顾问异口同声:"隐藏把手换个总成,最低400起步。"

拆开这个巴掌大的部件,真相令人咋舌。传统机械把手不过弹簧+金属片,而新能源车的门把手里藏着微型电机、压力传感器、控制芯片,电子元件暴增30%。更绝的是,特斯拉Model Y车主遇到过这样的魔幻剧情:4S店要价4000元换整套线束,老师傅检查后发现只需换个30元的压力开关。

"厂家技术藏着掖着,修车师傅只能整个换。"从业15年的郭鹏道破玄机。他手机里存着上百张维修图,冬季结冰的门把手照片占了三成。中国汽车流通协会数据显示,北方冬季这类故障率飙升37%,修车师傅戏称这是"年度固定创收季"。

更深的矛盾藏在人才缺口里。全国能精准维修新能源车电子元件的大师傅不足百人,比熊猫还稀缺。职业教育机构拼命扩招,可70%学员熬不过三个月——既要懂高压电工,又要会3.0系统诊断,这哪是修车?分明是造火箭!

看着展厅里流光溢彩的新车,我突然脊背发凉。当科技感成了吞金兽,我们究竟在为谁买单?工信部新规要求增加机械冗余设计,可那些已经上路的三百万辆新能源车呢?它们的车主只能祈祷门把手别闹脾气。

修车师傅老韩的维修间堆着成箱的废弃门把手,每个都价值千元。"其实八成都可修复,但现在整个行业只会换不会修。"他擦拭着压力开关上的水渍叹气。这场景让人想起手机维修的野蛮生长时代——当年换个屏幕要价半台手机,如今街头巷尾都能修。

新能源车何时能走出这个怪圈?当我们在为炫酷设计欢呼时,是否也该问问:科技进化的代价,凭什么全让消费者扛?

张修维

"你们都不管,我管。"父亲啪地一声放下碗筷,眼神坚定得像冬天结的冰。

那是1987年的一个春天,我家小院的杏花刚刚绽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隔壁李大爷家飘来的煤油炉味道。

母亲从邻居王婶那里听来的消息,像一阵风一样刮进了我们的晚饭桌。

"听说你姐夫又喝酒打人了,这次打得挺厉害,你姐额头上都青了一块,眼角还有道口子呢。"

父亲放下手里的搪瓷碗,筷子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没说话,只是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皱纹像是老墙上的裂缝,一道比一道深。

他今年五十三岁,在县机械厂干了三十多年钳工,手上的茧子厚得像树皮,指甲缝里永远有洗不净的机油印子。

"老陈,你别去,"母亲急忙拉住他的胳膊,"人家是两口子的事,咱外人别掺和。"

"掺和什么掺和?"父亲一把甩开母亲的手,声音里带着少有的颤抖,"那是我闺女!我看着她从小脏丫头长到出嫁的,现在被人欺负,我能不管吗?"

"可是..."母亲还想说什么,却被父亲抬手打断。

"没什么可是的。"父亲站起身来,拳头攥得咯咯响,"这么多年了,他打一次,我忍一次,大家都忍。可是忍着忍着,他越来越不像话了。"

父亲走到门边,从墙上的木钉上取下那把"永久"自行车的钥匙,挂在他那辆八成新的二八大杠上。

"你们都不管,我管。"父亲甩下这句话,推着车出了院子,车链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这句话,我记了一辈子。

我叫陈小梅,今年二十岁,是县城师范学校的学生,再有两个月就毕业了。

我们家住在县城南边的老厂区,一个方圆不过三里地的地方,家家户户都跟机油味和铁屑味打了一辈子交道。

父亲陈建国是机械厂的老师傅,车间里有技术难题都会找他,但凡是他摆弄过的机器,就没有修不好的。

母亲李淑芬在厂办公室做文书工作,专管工资表和考勤,每到月底,厂里的男人们都笑着叫她"李会计",其实她只是个普通的干事。

我还有个姐姐叫陈小兰,比我大八岁,早就嫁给了隔壁纺织厂的张国强。

姐夫张国强,说起来也算是我们厂区的"名人"。

他长得高高大大,一米八几的个子,在纺织厂修机器手艺不错,人称"张修理"。

工作起来一丝不苟,大家都说这人手巧,可惜脾气也跟他的手艺一样"硬"。

刚结婚那会儿,他对我姐姐百依百顺,逢人就夸自己娶了个贤惠媳妇。

他们结婚时,厂区办了一场露天电影,放的是《庐山恋》,那天晚上姐姐穿着新做的红格子连衣裙,笑得比银幕上的演员还要灿烂。

可好景不长,婚后第三年开始,他渐渐迷上了喝酒,常常三更半夜才醉醺醺地回家,嘴里哼着跑调的《说句心里话》。

起初,姐姐还会私下跟母亲抱怨几句。

后来,我们家人都心照不宣地避开这个话题。

每次姐姐来家里,手腕上的青紫,脖子上的红痕,我们都假装没看见。

母亲总是劝她:"忍一忍就过去了,哪家没个磕磕绊绊?再说你们单位分的房子多不容易,离婚了你上哪去?"

这话我听了不知多少遍,每次都觉得心里堵得慌,但我那时还小,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今天不一样。

今天是姐姐和姐夫结婚四周年的日子。

前几天姐姐还高高兴兴地说,张国强答应带她去照相馆拍一张合影,还要去百货大楼给她买件新衣服,说是要攒够三百块钱买台十四寸的彩电。

没想到,这个承诺又变成了一场噩梦。

父亲骑上他那辆"永久"牌自行车,往姐姐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我跟在后面,骑着我的旧凤凰车,怎么也追不上他。

春天的风里还带着寒意,吹得我眼睛发疼,但比起心里的担忧,这点不适算不了什么。

一路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父亲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平时是个话少的人,几十年的机械厂生活,把他塑造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可越是这样的人发起火来,越是让人心惊。

姐姐家住在纺织厂家属院,离我们家骑车得二十分钟。

那是一栋六层的楼房,灰砖红瓦,楼梯口有个破旧的公用水龙头,常年滴答着水,姐姐住在三楼。

当我赶到楼下时,已经有不少邻居站在那里指指点点。

"又是张国强喝多了..."

"这酒鬼,喝完了就撒疯,可怜了陈小兰。"

"哎,这陈小兰也真是命苦,嫁给这么个酒糟鼻子..."

一个穿着碎花棉袄的老太太看见我,拉着我的手说:"闺女,你爸刚上去了,气冲冲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出啥事。"

我穿过人群,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梯。

楼道里飘着一股酸菜味和煤油味,墙上贴着几张褪了色的电影海报,是去年春节贴的《少林寺》和《海外赤子》。

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传来父亲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国强,这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轻轻推开门,看到的场景让我震惊。

姐夫坐在沙发上,衣服凌乱,领口敞开着,身边散落着几个空酒瓶,双眼通红。

姐姐站在一旁,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额头上一块乌青格外醒目,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而父亲,我那个平日里寡言少语的父亲,正站在姐夫面前,身体挺得笔直,像车间里那根年年擦得锃亮的旗杆。

"叔叔,您别管了,"姐夫的声音含混不清,舌头像打了结,"我跟小兰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

"解决?你这叫解决问题吗?"父亲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像钢锉摩擦铁板一样刺耳,"小兰是我的女儿,我看着她长大。当初你来提亲,我问过你什么最重要,你说过什么?"

姐夫低下头,没有回答,一只手不停地抠着沙发扶手上的一处破洞。

屋子里的老式座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像是在计算着沉默的秒数。

"你说过,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尊重和疼爱。"父亲一字一顿地说,"现在呢?你的尊重在哪里?你的疼爱又在哪里?"

父亲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我心上的锤子,我在门口站着,不敢出声。

姐夫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暴怒起来,站起身来,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

"我怎么了?我养不起她吗?我对她不好吗?她有什么不满足的!今天单位里过节,喝点怎么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嘴角有唾沫星子飞出来,"你闺女不懂事,我回来晚了点,她就唠叨个没完,我这暴脾气,不就说了两句吗?"

"国强!"姐姐哭着想要拦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撞在了墙上挂着的那面老式穿衣镜上,镜子晃了几下,映出姐姐惨白的脸色。

就在那一瞬间,父亲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姐夫的衣领,把他摁回了沙发上。

我从没见过父亲这么强硬的样子,他的眼神里燃烧着我不曾见过的怒火,像是车间里炼钢时的火花。

"你再动手试试!"父亲咬牙切齿地说,脸涨得通红,太阳穴的青筋突突地跳,"今天我把话放这儿,你要是还想当我女婿,从今天起,酒戒了,手也给我管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冬天的冰锥一样扎人。

父亲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姐夫头上。

他愣了一下,突然泄了气,瘫坐在沙发上,像是被人抽走了骨头。

"叔叔...我..."他开始语无伦次地道歉,眼神不敢看父亲,"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工作压力大...还有...我妈生病...我..."

父亲松开了手,平静地说:"有困难可以说,可以一起想办法。但打人,这条路我不会让你走第二次。"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像是机械厂车间里精确的刻度尺,一寸一寸地丈量着界限。

姐姐哭得更厉害了,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滴在她穿了好几年的那件蓝格子衬衫上。

父亲转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丫头,有什么事跟爸说,别自己憋着。收拾点东西,今晚跟我回家。"

那一刻,我看到姐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她扑进父亲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无助而信任。

姐姐的一头长发散了,露出了额头上的伤痕,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父亲轻拍着她的后背,那双粗糙的手此刻显得格外温柔,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小梅也来了,"父亲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我,"帮你姐收拾点衣服。"

我这才回过神来,走进屋里,从衣柜里拿出姐姐的贴身衣物和日常用品,装进一个蓝白条纹的尼龙袋里。

姐夫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再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子上的一道皱纹。

房间里的东西很少,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就是全部家当。

桌子上放着一个搪瓷茶缸,里面插着几枝已经蔫了的野花,应该是昨天或前天采的。

我突然想起姐姐说过,张国强虽然脾气不好,但会在下班路上给她摘野花。

这个念头让我心里更加难受,人怎么能这样矛盾呢?

收拾好东西,父亲搀着姐姐走出房门。

姐夫抬起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是目送我们离开,脸上神情复杂,既有悔意又有倔强。

楼下已经围了不少人,看到父亲搀着姐姐下来,都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陈师傅,"一个跟父亲年纪相仿的男人上前,"要不要我去找几个人,教训教训这小子?"

父亲摇摇头:"不用,家里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他扶着姐姐坐上自行车后座,我推着我的车跟在旁边,三个人默默地往家走。

天已经黑了,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像是给我们照亮回家的路。

那天晚上,父亲带着姐姐回了家。

母亲没问发生了什么,只是默默地给姐姐准备了热水和干净的衣服,又熬了一碗红糖姜水,说是去火的。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已经是家里最好的安慰了。

我们三个女人坐在桌边,听父亲讲述他年轻时的故事。

屋子里只有一盏60瓦的灯泡,发出淡黄色的光,照在父亲布满皱纹的脸上,让他的表情显得格外深沉。

"我跟你妈结婚那会儿,也闹过矛盾。有一次,我为了一点小事,对你妈发了脾气,摔了一个碗。"父亲的声音温和下来,眼睛看向窗外,仿佛在看很远的地方,"你外公知道后,把我叫到跟前,说了一句话,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什么话?"姐姐轻声问,声音里还带着哭过的鼻音。

"他说,'陈建国,一个男人,能管住自己的手和嘴,才算个男人。否则,连畜生都不如。'"父亲慢慢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从那以后,我再生气,也记得这句话。"

母亲在一旁抹眼泪,用围裙角擦着眼角。

我这才知道,原来父母之间也有过这样的风波。

但他们一直给我们营造的,是一个平静而温暖的家。

就像我们家那个老式柜子上的收音机,每天准时播放着《新闻和报纸摘要》,成为生活中最稳定的声音。

"小兰,"父亲认真地看着姐姐,眼神坚定而慈爱,"婚姻不是监狱,你不必忍受任何伤害。如果国强真心改,你们好好过;如果他改不了,爸永远是你的后盾。我当年没有把你嫁出去,是让你过好日子的,不是让你受委屈的。"

姐姐点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滴落在衣领上。

那晚,姐姐久违地在我们家住下了。

她睡在我的床上,我打了地铺。

半夜里,我听见她小声的啜泣声,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只能在黑暗中伸出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感受着姐妹之间无声的支持。

第二天一早,姐夫张国强居然出现在我家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野花,红的白的黄的,竟有十几朵,看起来是花了心思的。

他眼圈发红,胡子拉碴,看起来一夜没睡,还穿着昨天那件皱巴巴的衬衫。

"叔叔,阿姨,"他站在门口,声音哽咽,不敢抬头看人,"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父亲没说什么,只是让他进屋。

母亲给他倒了杯水,然后悄悄地拉着我离开了客厅,给他们创造谈话的空间。

临走前,我看到姐姐站在厨房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姐夫,既有委屈,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我和母亲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刚刚绽放的杏花。

春天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驱散了一丝寒意。

"你爸年轻的时候脾气可倔了,"母亲突然开口,声音里有一丝追忆,"但他最懂得改错。"

"妈,您和爸爸真的也吵过架吗?"我好奇地问,在我的印象里,父母从来没有当着我们的面红过脸。

母亲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哪有不吵架的夫妻?你爸当年回家喝醉过一次,那是他师父退休,非让他喝的。回来路都走不稳,还说胡话,我嫌他邋遢,不让他进屋,他就急了,和我顶嘴。第二天醒了,跪在地上给我道歉,说这辈子再不喝醉了,这一晃也三十年了,他果然说到做到。"

她看着屋子的方向,眼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你爸厉害的地方,就是能把错误当成经验,从不重犯。这辈子能遇到这样的男人,是我的福气。"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父亲的笃定和坚强,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从自己的错误中学到的智慧。

院子里的老槐树上,一只喜鹊正在叽叽喳喳地叫着,好像在宣告春天的到来。

我突然有种预感,也许今天,对姐姐来说,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姐夫在我家待了一整天。

客厅里时而传来父亲低沉的声音,时而是姐夫的道歉和保证。

中午时分,父亲甚至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大前门"香烟,给了姐夫一支。

我知道,这是父亲流露善意的方式。

傍晚时分,我看到他和姐姐并肩走出家门。

姐姐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昨晚的惊慌和悲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谨慎的希望。

她换上了母亲新给她的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虽然还是遮不住脸上的伤痕,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

"爸,妈,"姐姐回头看了一眼,眼神柔和了许多,"我们先回去了。"

父亲站在门口,脚下那双沾满油污的布鞋显得格外稳重。

他郑重地对姐夫说:"国强,记住今天的承诺。男人嘴上说的再好,不如做出来给人看。"

姐夫点点头,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叔叔,我一定说到做到。如果再有下次,我自己上门来请您教训。"

我们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两个身影消失在巷口那家"永和理发店"的转角处。

春风吹动着院子里晾着的衣服,发出啪啪的响声,像是在为这个和解鼓掌。

"真的会好吗?"我忍不住问父亲,心里仍有担忧。

父亲没有立即回答。

他掏出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圈,袅袅的烟雾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缥缈。

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就像他琢磨一个复杂零件时那样专注。

"不知道,"他最后说,"但我们得给他一次机会,也给小兰一个选择权。婚姻这事,说到底还是两个人的事,外人再急也急不来。"

就在我以为这件事告一段落的时候,三天后,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傍晚,我放学回家,刚进院子就听见屋里传来说话声。

推开门一看,姐夫张国强正坐在我家的饭桌前,面前放着一叠票据和一本存折。

"叔叔,这是我上个月的工资,还有之前攒的一些钱,一共三百二十四块六毛。"他的声音很诚恳,"我想请您替我保管,每个月我都会把大部分工资交给您。"

父亲愣了一下,接过那叠钱和存折,但很快又还给了他:"钱是你的,我不能要。但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

"不,叔叔,"张国强坚持道,把钱和存折推回去,"我想请您帮我存着,等小兰怀孕了,我们好给孩子攒个学费。再说,钱在我手里,难保哪天又拿去喝酒了。"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丢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父亲沉默了很久,眼神复杂地看着姐夫,似乎在衡量他话语的真实性。

最后,他接过了钱和存折,郑重地放进了他那个掉了漆的老皮包里,然后锁进了床头柜的抽屉。

"行,我替你们保管。"父亲的声音显得格外正式,"但有一点你得答应我,以后小兰有什么需要,你得舍得花钱。过日子不是光攒钱,也要让她过得舒心。"

姐夫点点头,神情坚定:"叔叔,我明白。我已经跟车间主任说了,不再参加任何应酬,下了班直接回家。还有,我报了技术培训班,想再学点本事,多挣点钱。"

那一刻,我看到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好,有志气。"父亲拍了拍姐夫的肩膀,"男人嘛,就得有点儿出息。"

从那天起,一个奇妙的变化开始在我们家和姐姐家之间发生。

每周五下班后,父亲都会骑车去姐姐家"串门"。

有时候是送些自家种的蔬菜,有时候是帮忙修修家具,但我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姐姐。

更令人惊讶的是,姐夫也会定期来我家,不是来拿钱,而是来汇报他的"改过进度"。

"叔叔,我已经一个月没喝酒了。"

"叔叔,我加班的钱到了,又是三十五块六。"

"叔叔,我学会了修收音机,以后可以在家接点零活。"

每一次,父亲都会认真地听着,然后在他那个旧笔记本上记下日期和金额,仿佛这是什么重要的国家机密。

这个本子,成了姐夫改变的见证。

那是一个蓝色塑料皮的笔记本,扉页上贴着一张父亲和母亲的老照片,是他们年轻时在厂区门口拍的,两人都穿着蓝制服,站得笔直,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

照片下面,父亲工整地写着:"家和万事兴"五个大字。

一个月后的一天,张国强主动来到我家,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他比上次来时精神多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衬衫熨得平平整整,头发也理得清爽。

"叔叔,"他有些拘谨地站在父亲面前,"这是厂里办的戒酒互助小组的证明,我已经参加了三次了。组长说我表现得不错。"

他从信封里掏出一张盖着纺织厂工会章的纸,上面确实写着他参加活动的记录。

"还有,我想和小兰商量,准备要个孩子。我觉得做了父亲,就更有责任感了。"他说这话时,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期待和喜悦。

父亲打开抽屉,拿出那个蓝皮笔记本,翻到最新的一页,上面已经记录了不少内容。

"钱已经攒了四百多了,"父亲说,"要孩子是好事,但你得想清楚,养孩子不容易。"

"我想清楚了,叔叔。"张国强的眼神坚定,"我一定会是个好父亲。"

父亲点点头,轻轻合上笔记本:"那就好好准备吧。孩子是上天的礼物,也是最好的责任。"

那天晚上,我听见母亲和父亲在商量给姐姐准备什么样的补品,母亲说要织一件毛衣给未来的外孙或外孙女,父亲则说要攒钱买个摇篮。

一家人的希望,就这样慢慢地从绝望中生长出来,像春天的嫩芽一样,蓬勃而坚韧。

生活就这样继续着,春去秋来。

我在师范学校的最后一年,顺利毕业,被分配到县城一所小学当老师。

这年秋天,姐姐怀孕了。

这个消息像一阵春风,吹散了我们家近一年来的阴霾,让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父亲听到这个消息时,难得地红了眼眶,转身就去柜子里拿出了那本存折,数了又数,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够买婴儿车和小床了。"

母亲每天变着花样做补品,从红枣桂圆汤到猪蹄花生汤,再到鸡蛋木耳汤,厨房里总是香气四溢。

父亲则承担起了去医院排队挂号的任务,每次产检,他都早早起床,骑车去医院排队,风雨无阻。

让我们意外的是,张国强对姐姐的照顾无微不至。

无论是半夜的酸梅汤,还是清晨的热豆浆,他总是提前准备好。

那个曾经酗酒动粗的男人,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眼神中有了柔和,举止中有了体贴。

每次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姐姐走路,生怕她滑倒,我都会想起母亲说的那句话:"男人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能把错误当成经验,从不重犯。"

一天晚上,我去姐姐家送母亲做的红糖糯米粥。

刚到楼下,就听见楼上传来熟悉的吵闹声。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莫非姐夫又...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却在门口愣住了。

屋里,姐夫正跪在地上,一小块一小块地擦着地板上的水渍,而姐姐站在一旁,眼圈红红的,怀里抱着一个水壶。

"你看你,水都撒了,地这么滑,多危险啊!"姐夫边擦边埋怨,声音里却满是心疼,"我不是说了让我来打水吗?你这么大肚子,还逞什么强?"

"我就是想给你倒杯水..."姐姐委屈地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以后这种事,叫我就行。"姐夫站起身,轻轻抚摸姐姐的肚子,眼神无比温柔,"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胎,别的什么都不用管。医生说了,你这胎有点小,得多注意。"

我站在门口,没有出声,手里的保温瓶热乎乎的,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改变。

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每一个细微决定的累积,是无数个当下选择的总和。

我轻轻敲了敲门,把保温瓶递给姐姐:"妈做的红糖糯米粥,趁热喝。"

姐姐接过保温瓶,眼里闪着幸福的光芒:"谢谢小梅,替我谢谢妈。"

姐夫在一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梅,要不要留下来吃饭?我刚学会做个新菜,红烧排骨,你姐说味道还不错。"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小小的家,虽然简陋,却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墙上新挂着一张全家福,是姐姐、姐夫和我们父母一起拍的,五张笑脸,定格了这一年来的变化和希望。

姐姐的预产期在冬天。

那天,窗外飘着小雪,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像是被裹上了一层白色的棉被。

父亲一大早就守在医院门口,焦急地抽着烟,烟圈消散在寒冷的空气中。

姐夫比他还紧张,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既期待又恐惧,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国强,"父亲突然开口,声音沉稳,"你做好当父亲的准备了吗?"

姐夫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父亲,眼神里有敬重,也有一丝忐忑:"叔叔,说实话,我害怕。我怕我做不好,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怕我会让孩子失望...就像我曾经让小兰失望一样。"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坦率和脆弱,不再是那个逞强的"张修理",而是一个即将为人父的普通男人。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掏出烟盒,递给姐夫一支烟:"每个做父亲的人都害怕。我当年小兰出生时,紧张得手都在抖,连烟都点不着。"

他看着远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过去:"关键是,你愿不愿意为了孩子和小兰,一直努力下去。当父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是一辈子的责任。"

姐夫接过烟,却没有点燃,只是握在手里,像握着一个承诺:"叔叔,我保证,我会一直努力下去。无论多难,我都不会放弃。这一年来,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以前我总觉得喝酒是爷们的事,打老婆是天经地义的,现在想想真是糊涂。一个打老婆的男人,算什么男人?我这辈子都感谢您那天站出来,给了我改过的机会。"

就在这时,产房的门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脸上带着笑容:"恭喜,是个健康的男孩,七斤三两,母子平安!"

我看到姐夫的眼泪瞬间涌出,像决堤的河水,他紧紧握住父亲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而父亲,我的父亲,那个在机械厂里沉默寡言的老钳工,那个在一年前曾经愤怒地维护女儿尊严的父亲,此刻也红了眼眶。

他拍了拍姐夫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去吧,去看看你的儿子和妻子。从今天起,你不光是丈夫,还是父亲了。"

小侄子取名叫张新春,寓意新的开始,新的希望。

这个名字是父亲起的,他说孩子是在冬天出生,但带来的是春天的希望。

那天,当我看到姐夫小心翼翼地抱着刚出生的婴儿,眼神中充满了惊奇和爱意时,我知道,一个新的生命不仅带来了家庭的延续,也带来了彻底的救赎。

姐姐出院那天,我们全家人去接她。

姐夫小心翼翼地抱着婴儿,像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生怕碰着碰着他。

父亲走在最前面,背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挺拔。

冬日的阳光照在他有些花白的头发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爸,"姐姐突然叫住父亲,声音有些哽咽,"谢谢您。"

父亲转过身,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傻孩子,谢什么?"

"谢谢您当初没有放弃我们,也没有放弃国强。"姐姐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小脸,"如果不是您那天站出来,也许今天就不会有新春了。"

父亲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那都是国强自己的功劳。是他自己想通了,自己改变的。男人嘛,有棱角是正常的,关键是能磨平那些伤人的棱角。"

姐夫站在一旁,抱着孩子,突然将孩子交给姐姐,然后深深地向父亲鞠了一躬,弯腰足有九十度:"叔叔,没有您的那句'你们都不管,我管',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个家。"

他的声音真诚而坚定,不再有往日的浮躁和虚张声势:"这一年来,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男子汉。男子汉不是能喝多少酒,有多大脾气,而是能担多大责任,给家人多少安全感。"

父亲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行了行了,少来这套。好好对你老婆孩子,比什么都强。"

他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小侄子的脸颊,眼神温柔得像春天的风:"好好对你妈,好好疼你儿子。记住,一个男人要能管住自己的手和嘴,才配得上被爱和尊重。"

姐夫郑重地点点头:"我记住了,叔叔。我会永远记住的。"

回家的路上,雪停了,天空渐渐放晴。

阳光透过云层,照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我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的几个人:父亲、母亲、抱着孩子的姐姐和小心护着他们的姐夫,心里充满了感动和敬佩。

他们的背影,在冬日的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连成一条完整的线,就像是命运的延续。

在那个普通的春天,父亲用一句"你们都不管,我管",不仅挽救了姐姐的婚姻,也改变了姐夫的一生,更为我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有些时候,爱,需要的不仅是包容和忍让,还需要勇气和担当。

小侄子出生后的第一个春节,我们全家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

父亲难得地喝了半杯酒,脸上泛着红光。

姐夫则端着一杯白开水,说他这辈子再不沾酒了。

母亲捧着小侄子,逗得他咯咯直笑。

姐姐在一旁看着,脸上的幸福像花儿一样绽放。

而我,则在这温馨的场景中,再次想起那个改变了一切的春天。

那个春天,一个普通的钳工用他粗糙的手,撑起了一个家庭的天空;那个春天,一个曾经迷失的男人,找回了做丈夫和父亲的尊严。

如今,每当我看到父亲和姐夫一起逗小侄子玩耍的场景,我都会想起父亲那句掷地有声的话:"你们都不管,我管。"

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蕴含了多少爱与责任。

人生中的春天,或许就是这样,在风雨过后,迎来新的希望和可能。

而真正的勇气,不是逞强斗狠,而是在别人都选择沉默时,敢于站出来说:"我管。"

张维修怎么没有入选国家队

原创:田国兴

田国兴:军旅岁月靓青春 半世年轮纪芳华

——珍藏在心中半个多世纪的时光记忆 (下)

砥砺奋进 矢志不渝

尽职尽责 以心交心

1971年6月,连里决定让我下班锻炼,担任三排八班班长。连部文书兼军械员、通信班长,由1970年入伍的陕西乾县战士侯君涛担任。

八班共有14名战士:

班 长:田国兴,1969年3月入伍,籍贯甘肃省景泰县。

副班长:文全堂,1969年3月入伍,籍贯甘肃省武威县。

战 士:

袁永奇,1969年12月入伍,籍贯江苏省泗洪县。

董洪武,1969年12月入伍,籍贯江苏省泗洪县。

刘明贵,1969年12月入伍,籍贯江苏省泗洪县。

陈朋元,1969年12月入伍,籍贯江苏省泗洪县。

周大明,1969年12月入伍,籍贯江苏省泗洪县。

韩业能,1969年12月入伍,籍贯江苏省泗洪县。

孙道山,1969年12月入伍,籍贯江苏省泗洪县。

朱崇田,1969年12月入伍,籍贯江苏省泗洪县。

潘成国,1969年12月入伍,籍贯江苏省泗洪县。

冯国宝,1969年12月入伍,籍贯江苏省泗洪县。

王素俊,1969年12月入伍,籍贯陕西省乾县。

张连魁,1971年3月入伍 ,籍贯青海省大通县。

14名战友中,我和副班长是党员,战士中团员4名,贫下中农成份10名,中农成份4名,初中文化程度8名,其他6名都是小学毕业生,1969年3月入伍的2名,1969年12月入伍的11名,1971年入伍的1名。

当我进入八班工作时,就认识到了步兵班与通信班工作相差很大。通信班“八大员”任务不同,工作各司其职、各负其责。而步兵班则是高度集中统一,纪律严明、严字当头、有令就行、有禁就止,一切行动听从指挥,绝不允许各行其事。

慢慢我发现:战士中存在纪律松弛、工作拖拉现象。鉴于这种状况,我知难而进,以铁的手腕和壮士断臂的决心,大胆果断抓班里的作风建设,从我做起、从党团员做起。起床、早操、内务卫生、学习训练、吃饭站队等小事都严格要求,抓纪律、查行动、重成效。



1971年11月,三排长刘志礼提升副连长,连里任命我代理三排长。三排共有4个班,步兵七八九班、机枪班,全排52人。七班长蔡万泽,副班长王学礼;八班长田国兴、副班长文会堂;九班长张修理,副班长曹志龙;机枪班长郭金志、副班长陆其祥。

我代理三排长以后,狠抓全排作风建设和军事训练。夏练三伏:在军事训练中严格训练、严格管理,在立姿、跪姿射击训练中,为了练好基本功,每个战士在枪管部位吊一块砖进行举枪瞄准射击训练增强臂力,5分钟、10分钟、半小时循序渐进。大热天,战士们汗流浃背、手臂酸麻、眼冒金星。冬练三九:冬天趴在沙石地上练习瞄准寒风刺骨,不到半个小时人体就冻僵了,手指扣在枪机上也会粘到一块,尤其是在卧姿举枪瞄准练习中卧地半个小时,战士们身体就会全身冻僵麻木。但是,战士们还是顶着严寒聚精会神地瞄着靶子、击发枪机、掌握要领、严格训练。功夫不负有心人,全排实弹射击总成绩95分,八班14人每人5发子弹,均达到人人5枪45环以上的优异成绩。在练习立跪卧三种姿势的射击训练后,强化练习运动射击、夜间射击(即在壕沟内

(举靶行走进行瞄准射击),打坦克爆破训练(即地面目标爆破、定向爆破、立体爆破,如炸桥梁,爆破敌坦克、装甲车等)。战术训练有单兵、战斗小组、班、排、连各种战术动作,匍匐前进、侧身运动、弯腰跑步、进攻、防御、迂回等战术及打敌空投伞兵等训练。凡此种种训练,都是为反击苏军入侵我国而练兵、为保卫边防而练兵。全排开展大练兵活动,实行官教兵、兵教官、兵兵互教,充分发挥每个人的优势和长处,互相取长补短。由于我从难、从严、从实战出发练兵,使全班战士的军事技术素质有了很大提高,各项训练考核成绩在全连名列前茅。为此,八班受到了连部表彰奖励。

作为一名班长,我以身作则,身教重于言教,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无论是在连部通信班当班长,还是在八班当班长,我都用真诚挚爱去关心和爱护每一个战士,用心去和他们交流,以诚相处、以情交人、以心交心,把战士的困难疾苦当成自己的困苦,想战士所想、急战士所急,开展“一帮一、一对红”活动,争做“五好战士”,帮他们学文化长知识,帮他们洗衣服、缝被子……;像我的老班长一样扶贫济困、助人为乐、同舟共济、肝胆相照,用行动赢得他们的信任和支持,把战士的成长进步当作自己最大的快乐和收获。

军事演习 克敌制胜

1971年6月26日,兰州军区举办了一场海陆空三军军事演习,分地段、分战场实施。主要目的,是检验部队在新形势下能不能拉得出、走得动,掌握适应战争需要的军事技能和打得赢的过硬本领。

在黄羊滩执行军垦生产任务的三营,接到团司令部命令:“抢占三关口,阻击从内蒙狼山阴山来犯之敌”。

三关口,是古代从银吴平原穿越贺兰山、连通阿拉善高原的一条峡谷内构筑的三道防守关隘的简称。峡谷蜿蜒曲折穿过贺兰山,两边山峰雄奇险峻、层叠陡峭、夹谷对峙,是南北近百公里之内宁夏与内蒙古穿越贺兰山的咽喉要道,曾经是古代中原王朝防御漠北草原匈奴铁骑袭扰的关隘要冲。头道关俗称头关或三关口,史称赤木口。现为宁夏与内蒙古两自治区的交界处。银川至内蒙古阿拉善左旗巴音浩特的公路,通过三关口。这是一条历来兵家必争的重要峡谷,现如今仍有保留的南北方向蜿蜒而去的古长城及烽火台遗迹。

6月26日凌晨4点,“嘟嘟嘟,嘟嘟……”紧急集合的哨子声和“哒哒哒……”冲锋枪射击声,划破了黎明的宁静。熟睡的官兵们都被惊醒,连部通信员通知各排全副武装到操场集结待命(全副武装即被褥大衣打背包,携带枪支弹药、手榴弹、水壶、干粮袋,单兵负荷70斤)。5分钟后,我将全班战士第一个带到操场。“报告排长,八班集合完毕,应到14人、实到14人,请指示。”紧接着,全连各班长带着队伍来到操场,以同样形式报告排长集合完毕。随后,各排长向连长报告人数。全连152名指战员整装待发,连长姚启玺站在队伍正中前方喊道:“立正,稍息。同志们,刚才接到营部命令,命令我连于上午8时抢占三关口、阻击来犯之敌。各排检查武器弹药,各班行军锅灶、口粮是否带齐?”随后,各排长报告:装备齐全!连长下达命令:出发!

部队出了营房翻越铁路,向三关口急速行进。营房驻地距三关口40公里,必须保持以每小时10公里的速度行军才能准时到达,我带着全班战士跑步行进。黎明的天色还未放亮,四野一片漆黑,只听见战士们刷刷地脚步声。时间一分一秒地消失,全体指战员以急行军速度行进在戈壁荒漠,个个汗流浃背,衣服全被汗水浸透了,汗水像雨点一样滴落在地上。然而,没有一个人掉队。

6点30分天已大亮,部队已行进了20公里,距阵地还有一半路程,时间只剩2个小时。时间就是胜利,时间就是生命。部队行进跑一阵、快步走一阵,体质差的战士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连排班长和身体素质好的战士,为一些体力弱的战士扛起了枪和背包,争分夺秒、疾速前进。戈壁滩上,全营指战员火速行进、士气高涨、斗志昂扬,终于在8时抢占三关口阵地制高点。全连战士迅速用十字镐、铁锨开挖战壕修筑工事,天空中银白色的战机翱翔飞舞,并做着各种战术动作。

三关口远处沟内和山坡下,出现了“敌军”坦克和士兵,正向我方阵地发起攻击。连长下达战斗命令:“准备战斗!”全连指战员瞄准前方“敌人”,打开枪机保险,敌人在一步一步向前推进,500米、300米、200米、100米、50米。“打!”一声令下,步枪机枪同时开火、手榴弹像雨点一样掷向敌群。我方居高临下,密集的子弹压制敌方退回原地躲避;半小时后,敌方在坦克掩护下发起第二次进攻,我方凭借地形优势诱敌深入,直到敌方距我20米处,连长命令:“打!”全连指战员猛烈开火。在我方强大火力压制下,敌人举手缴械投降,战斗到此结束,我们胜利完成了阻击任务。

战斗结束后,营部下达命令:各连埋灶做饭。各班战士立即在避风地面挖起炉灶并开挖了20米长的地面烟筒,以利隐蔽排烟不被敌方发现。野战部队野炊以班为单位,各班副班长负责挖灶、生火、做饭,主要为大米饭和肉罐头。40分钟后,各班就餐完毕;休息半小时后,营部下令各连带队返回驻地。返回时,40公里走了6个小时。从凌晨4点到下午4点,这次军事演习共用了12个小时。

演习紧急集合出发后,九连发生了一件意外事故。战士耿殿阳(泗洪兵),死在我们连铁路西边的沟内。据说,是被手榴弹炸死的。一个鲜活的生命,不知何因就这样“光荣”了。

这次军事演习,是兰州军区组织的一次规模大、兵种多、战线长的实兵实弹战役演习。三营全体指战员守卫三关口,只是一个小小的战斗,仅仅是这次大规模战役演习的一个组成部分。几十年过去了,我每每想起三关口的演习,还是那么令人难以忘怀。

九、血火淬炼 魂铸贺兰

1972年4月 三营接受新的任务,从黄羊滩开赴阿拉善左旗宗别立进行施工和训练。

宗别立公社由阿拉善左旗辖管,这里只有一条长约200米的街道,街两边是


低矮的土木结构平房,只有公社机关、商店,邮政所是砖木结构的房屋。道路是砂砾路,南面是沙河、北面靠小山。这里地处贺兰山以西腾格里沙漠边缘,气候变化无常,属典型沙漠气候,夏热冬冷。冬季气温一般在摄氏零下16~24度,每年九、十月就会降雪;5月至10月,早晚天冷就得穿棉衣。这里风多风大,一刮风吹得人睁不开眼。人们形容这里是“一年一场风(意思是一年四季刮风不停),从春刮到冬”。这里人口稀少,若能见到女性的倩影,战士们都会情不自禁地瞄上两眼,但这些女性,一般都是宗别立公社干部职工中的年轻女子和来部队探亲的家属。

1970年5月,五十九团一、二营及团部驻守宗别立。当时,部队官兵进山之后住的是地窝子,即在靠山处的坡地上挖一个半地下坑,坑前方留有出入通道,在坑上方搭上椽子、铺上竹帘、盖上茅草,再抹上泥巴,四面墙上泥。坑内挖一个土炕,这就是地窝子。地窝子半地上、半地下,冬暖夏凉,避风寒、抗沙尘,是二十师官兵进驻贺兰山的第一代营房。

1972年4月,三营从黄羊滩移防宗别立。三营施工任务主要是挖坑道、建营房,我们八连的任务是建营房,地点在宗别立西北方向约3公里处。营房是建在山崖边,用石头水泥垒砌而成的窑洞式房屋,墙厚1米、洞深8米、宽4米,墙体自下至上全是石头,窑顶用钢筋水泥预制而成,在顶上用山皮土草作伪装,这样不易被敌人发现。建成的窑洞式营房非常坚固,能经得起炮弹轰炸。窑洞式营房是部队移驻贺兰山后1972年~1980年修建的第二代营房,第三代营房是1980年开始建修的全新砖木结构营房。

建造窑洞式营房,首先要采挖优质坚硬的石块。采石料是大工程,既危险又艰苦,施工任务重、时间紧迫,并要求施工训练两不误,每天3小时训练、8小时施工。为了完成任务,官兵每天实际工作量都在10个小时以上。采石料、扶钢钎、轮大锤,双手虎口都磨出了血泡;炮眼打好装上炸药、接上雷管导火索,然后点燃放炮炸下石块、滚到沟底;再用架子车拉到工地,一块一块地搬运垒到墙上,遇到高处还要搭支架。往架上面搬石块,既吃力又危险,有时石块掉下就会砸伤人,身体不好的战士时常会晕倒。

总之,连队在紧张的施工中,穿的衣服破烂不堪,整天蓬头垢面,饮水非常困难,每人每天一盆水,刷了牙洗脸、洗了脸再洗脚,一年洗不上一次澡。严寒、酷暑、风沙,挡不住我们施工、训练、生产的进展。那时的口号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我们是“贺兰山精神”的开创者、践行者,我们在建设贺兰山、守卫贺兰山中经历艰苦的磨难,在血与火、生与死的熔炉里铸炼军魂。

由于当时物资匮乏、运输不便,边防施工伙食差,每人每天伙食费0.51元、每月45斤粮(30%杂粮,高梁米、黄米、苞谷面),一斤肉、一斤油。官兵们吃不到新鲜蔬菜,只能吃土豆、萝卜炒菜,主食是米饭馒头。当时,生活条件十分艰苦、气候环境极端恶劣、施工任务异常艰巨,但官兵们精神面貌始终朝气蓬勃,没有埋怨、没有懈怠、敢于吃苦、敢于啃硬骨头、敢于打胜仗、敢于拼博,并发出“活着干在贺兰山、死了埋在贺兰山”的豪言壮语,每个人都把生死置至度外。官兵们以临战的姿态,与天斗、与地斗,冒严寒睡地窝、喝咸水啃窝头、洒热血扶钢钎、轮大锤打炮眼,炸山取石建营房、修坑道、筑工事,把贺兰山筑成了钢铁长城。

八连施工采挖石料统计表(1972.6.5~7.23)

班 别

日进度|立方米

合计|立方米

名 次

一班

5

245

4

二班

4

196

9

三班

4

195

12

四班

4.3

211

8

五班

4.3

213

7

六班

4.3

215

6

七班

5

248

3

八班

6

295

1

九班

5.2

256

2

十班

4

193

16

十一班

4.3

214

5

十二班

4

194

14

机一班

4

196

13

机二班

4

194

15

机三班

4

198

9

总 计


3263


以上是33天的施工进度表,我们三排七八九三个班共计完成799立方米,尤其八班创造了全连最高纪录。为此,三排被评为优胜排。

八连在宗别立建修的第二代窑洞式营房

在全连官兵的辛勤努力与精心施工下,一幢幢窑洞式营房在山崖边拔地而起。远看一点也看不到这里会有营房,近看才能看到半圆形的窑洞门,窑门上方开着半圆形的窗户。这些窑洞,全是石块钢筋水泥垒砌建成的,非常坚固,适应战备。这种窑洞式的营房,也是二十师官兵为战备独创的特殊建筑。

在边防,其他兄弟部队也在紧张施工挖坑道。挖坑道只有柴油机发电机带动风钻打炮眼,两人一杆钻,炮眼深1.5米,有梅花12孔、三角形12孔等方式。1.5米深的炮眼是一寸一寸钻出的,打出的石灰粉呛鼻辣眼。炮眼打好后,开始装填TNT炸药,12个孔眼、12只雷管连结成一线,用电雷管引爆。爆炸后,用架子车往外运送石渣。每掘进30米,便将开挖出的坑道用钢筋水泥砼体支护。在开挖坑道中,有受伤致残的战士、有光荣牺牲的战士。

从1969年11月骑二师改编为陆军第二十师至1983年1月陆军第二十师改编为兰州军区守备第一师的14年间,先后有80名官兵倒在了守山建山、戍边卫国的神圣岗位上。与我同年入伍的红水乡白墩村战友赵邦得,就因劳累过度、身体透支严重,罹患白血病而病故于部队。有的战友,是在施工爆破中因坑道塌方被砸死,有的是因训练场手榴弹爆炸为救战友而壮烈牺牲。他们为国防施工、戍边卫国献出了自己的宝贵生命,长眠于贺兰山边防。官兵们在这里度过了青春年华,在这里洒下了汗水和热血,在这里留下了军旅生涯的足迹。

巍巍贺兰山,有一种力量叫坚韧、勇敢;大漠戈壁,有一种精神叫激昂、勃发。他们的事迹感人至深,他们的精神鼓舞士气;在血与火的考验和生与死的较量中,他们诠释着忠诚与担当,以赤胆忠心的“盾牌红”守护着国泰民安,他们是“贺兰山精神”的创建者、践行者、传承者。

榜样是什么?榜样是一种力量,彰显精神;榜样是一面旗帜,鼓舞斗志;榜样是一座灯塔,指引方向;榜样引领时代,激发前行动力。让我们缅怀英烈,向典型学习、向榜样致敬,凝心聚力弘扬贺兰山精神、创造更大的辉煌。


宁夏军区独立师(1970年5月进驻贺兰山,后改编为兰州军区守备三师)、陆军第二十师(1969年11月进驻贺兰山,后改编为兰州军区守备第一师),两个师的官兵历经20多年时间,把贺兰山建设成了钢铁长城、铜墙铁壁,修建的坑道工事遍布贺兰山,沟沟有阵地、山山有坑道,总长度可达近千公里。坑道内设有弹药库、食品物资库、医疗所、通讯站,有班排连营官兵休息室,有的空间能容纳二三百人;有主坑道、分支坑道和通向前方的观察哨位及各种火力发射孔;所有火力发射孔,经伪装后隐蔽性极强,很难被人发现。官兵们把贺兰山建成了攻必克、战必胜,坚不可摧的地下钢铁长城。

1972年4月,连里通知我到师部医院体检准备提干。我思前想后,放弃了升迁的机遇。因为家里的困境,作为长子我不得不担起家里的重担。

这次提干,我初中同窗包福珍、化得锋被提为军医,同年入伍的康正银、龚成虎、陈资全、陈彩勤、顾明杰、白复义、陈其才、张田太、陈怀天、陈怀国、来耀强、高啟东、芮执新、张明珍、翟宗达、颜福东、曾宝、马万里、刘成武、魏周文、段好礼、李德祥被提升为排长。这些战友,后来都晋升为连营级以上干部。

1972年5月,团里宣布任命新提干部。1969年入伍的景泰籍白复义提升排长后,被任命为八连三排长。至此,我这个代理排长暂时终止,只任八班长,继续带领全班施工训练。

1972年8月初,白复义调团后勤处工作,连里又任命我代理三排长直到年底退伍。同年12月28日,连队宣布退伍老兵名单,凡1969年入伍老兵没有提干的一律退伍,部分1969年12月入伍的江苏、陕西兵也退伍,全连退伍老兵共42人。

团后勤处助理员苏天佑(原骑三连二排长)是我的老排长,力劝我留在团后勤军人服务社工作,我婉言谢绝了老排长的盛情挽留。当时,景泰县人武部向部队发电:“景泰兵安置工作,速回。”我心意已决,愈加归心似箭,决定退伍回乡。

1973年1月7日光荣退伍时,连部在宗别立举办了欢送会。当日,从宗别立乘汽车到大武口改乘火车,1月8日回到家乡景泰。


我的军旅岁月历经5个春秋,既漫长又短暂、既艰辛又幸福、既光荣又辉煌。

部队是一所大学校,这里是淬炼心志、熔铸军魂的大熔炉。汗水与信念在这里凝聚,苦与累、坚毅与顽強在这里历练,血与火、生与死在这里交炽,责任与奉献、理想与追求在这里融合,人生的价值与世界观在这里培植。青春因此充实而丰满,人生因此而绚烂多彩。

军旅生涯使我成熟了,它强健了我的身体,生命的坚毅与韧性得以增強、潜能与睿智得以淬炼、灵魂得以升华。这所大学校、大熔炉,铸炼了我的军魂。作为一名农民的儿子,我从农村走入军营成为一名军人。我对故乡的贫穷落后,有着刻骨铭心地记忆。当兵5年,我一直用故乡人民的勤劳、淳朴、执着、勇敢的品质激励自己人生的斗志。在任何时候、任何环境、任何困难的条件下,只要想起家乡的父老乡亲辛勤劳作的情景,我就有一种坚强的意志在心中产生、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心中升腾。正是这种信念和力量,使我成长为一名坚强的战士。

1969年和我一起入伍的172名景泰兵,在部队入党的142人、提正副班长的126人、提拔干部的26人。1973年,我们一起退伍回家的老兵回到景泰后,县上并未安置工作,而是按照当时陈永贵副总理“加强农业第一线”的指示,全部回乡务农。后来一部分人担任了大小队干部,他们在新农村建设中是火车头、是领头雁,带领大家脱贫致富奔小康。他们把毕生的精力,都献给了党的事业,献给了农村和“三农”事业。

十、峥嵘年代 流金岁月

56年,弹指一挥间;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在历史的长河里一闪即逝。转眼,我已年过花甲进入古稀。赋闲在家,如今拥有的只是回忆。回忆能够留住一段历史、留住一种精神、留住人的灵魂;回忆是幸福、回忆是财富、回忆是精神的支撑、回忆是心灵的升华,回忆心灵才不会孤独。往事如梦、往事如烟,往事如画、往事如诗、往事如歌。

回忆我的军旅岁月,往事一幕幕呈现在眼前、往昔如昨天近在咫尺。临夏洪水沟新兵蛋子与战马结缘,铁骑军旅、香水坪军垦,辗转十月、一个春秋。春华秋实,收获的是五谷,更是精神。骑兵改步兵,新兵连晋升连文书、三营八连任文书兼军械员、通信班长。任职两年,文武兼备。文能写作、武能带兵。忆往昔,千年苍凉荒芜地、满目戈壁黄羊滩。

当年官兵满怀激情驻守边防、戍边军垦之时,“天上不飞鸟、地上不长草、风吹沙子跑、满滩野狼嚎”的艰苦坏境,也没有使我们退缩;战天斗地,“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军垦战士在短短三年时间,把黄羊滩建成了“塞上江南”鱼米乡;绿树成荫、五谷丰登、猪羊满圈。忆往昔,宗别立边防施工、营建与训练,代理排长9个月、担任步兵班长一年半、身兼二职带领战士不怕苦、不怕死、顽强拼搏,军事训练、施工营建荣获全连第一。

忆往昔,五年军旅岁月青春年华、意气风发、激情燃烧,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代,戍边卫国守贺兰、热血赤胆铸军魂。耳边又回荡着嘹亮的军号声,“前进、前进、进、进”……”的军歌词。这是时代的召唤,这就是我的军旅岁月,这就是我人生旅程的第一步。我为此而感到骄傲和自豪,也为与我并肩战斗过的所有战友而感到光荣和欣慰。

岁月如歌,往事如烟;抚今追昔,感慨万千。忘不了巍巍贺兰山戍边卫国五春秋,忘不了沸腾的军营生活排队报数、队前唱歌、饭堂读报,天天学毛选、天天练军事;每周班务会,经常晚点名;紧急集合,军事演习;实弹射击,野营拉练;战备施工,军垦营建……

人只有在回忆往事的时候,才能不因虚度光阴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才能体会到人生的价值。那就是曾经在部队为祖国、为党和人民做过贡献,为报效祖国流过汗水和鲜血。这一切,值得骄傲和自豪。

当兵五载,在部队这所大学校使我学到了很多知识,文化有了升华、写作有了提高、思想觉悟得到了淬炼,并磨炼了意志、坚定了志向,历练了我顽强、刚毅、坚韧不拔的精神,培植了敦厚、质朴、忠实的品质,培养了锐意进取、自立自信自强的品德。

从1969年3月至1973年1月8日,贺兰山这座军山承载了我的光荣军旅生涯、记录了我的美好青春岁月。我生活在军营、工作在军营、战斗在军营,我的军旅人生从这里起航。我在军营里洒下的鲜血汗水、付出的青春年华,收获了春华秋实的硕果。沐浴着军营的阳光雨露,丰富了精神世界、锻造了赤胆军魂、培植了正确的世界观。

当兵期间,我在部队立功受奖三次,第三年被评为“五好战士”。

部队这个大熔炉,铸造了一批战友精英。后来,在地方各行各业中都成了“领头雁”。有的在县属各局任局长、有的在乡镇村担任一把手、有的在企业当老总、有的在农村成了致富能手,他们立党为民、廉洁奉公、开拓创新、奋斗不止,继续谱写着新篇章、创造着新辉煌。

部队这所大学校,从士兵到指挥员,都具有优良的品质和素质。只有这样的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举世无双。

由于军队环境、生活条件和职业的特殊性,历练了军人的性格、意志和品质。这种特殊的品格,就是果断、刚毅、勇敢、顽强,雷厉风行、令行禁止、正直诚实、机智灵活、严肃活泼。陈毅元帅曾经把“思行正确、立场坚定、态度严肃、行动敏捷、体格健壮、技艺高超、胆大心细、艰苦奋斗、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作为合格军人的标准。军人品格是军人素质的表现,与军人的作为有着十分密切地联系。

军人的品格一经形成,在部队养成的习惯就会成为一种本能,且影响终生、成就人生。

五年军旅生涯,五年熔炉铸炼;

五年看书学习,五年文化提升;

五年军营拼搏,五年铸就军魂;

五年风雨兼程,五年同舟共济;

五年戍边军旅,五年辉煌人生。

入伍五年,我的军旅生涯中有快乐和喜悦、有苦涩和汗水,也有许多坎坷和曲折。在军营,我爬冰卧雪、积极工作、奋发向上、吃苦耐劳、脚踏实地,为党为国无私奉献。五年军旅生活的历练,使我渐渐走向成熟,懂得了如何实现人生的价值观,学会了怎样做人、怎样做事,如何在顺境中扬帆、如何在逆境中拼搏,这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几十年过去了,现在回忆起当时,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激情的年代。五年军旅生涯,我魂牵梦萦,首长、战友、往事经常出现在梦里,多少熟悉的面孔、多少有趣的往事,经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成了我永远的美好回忆。

岁月悠悠、光阴荏苒,56年弹指一挥间。当年龙腾虎跃、青春年华的官兵,如今已是苍颜皓首、两鬓斑白。尽管如此,我们可以自豪地说:我们拼搏过、奋斗过、奉献过!我们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奉献给了军营、献给了部队、献给了祖国,我们无愧于养育我们的父母、无愧于伟大的祖国、无愧于伟大的党……回首往事,我们怎能忘记那激情燃烧、如火如荼的峥嵘岁月,怎能忘记那煅石成玉的熔炉,怎能忘记在部队朝夕相处、风雨同舟的战友!我们今生无悔,我们铸就了军魂。我们无愧于共和国的卫士、无愧于当代的中国军人。共和国的旗帜上、人民解放军的军旗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军人的称号,是我永远的骄傲;军人的精神,是我永远的财富;军人的生活,是我永远的激情;军人的品质,是我永远的楷模;军人的人生历程,是我永远的荣誉。转换的是岗位身份,永远不变的是那军人的灵魂!

曾经的热血青年,而今已是花甲古稀之年,但他们不会忘记自己曾经是军人、是党和国家的中流砥柱、是国家的钢铁长城。他们念念不忘自己是贺兰山人,他们有铮铮铁骨,他们是国家的脊梁,他们有博大胸怀、有拳拳爱心。他们爱军营、爱部队、爱战友、爱贺兰山,他们有生生不息地斗志和博大的军人情怀,他们敬畏祖国、敬畏人民、忠于伟大的党。

贺兰深情 友谊永恒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自1973年1月7日告别战友、离开宗别立,到2017年已44年。多少次梦中在黄羊滩、宗别立游走,当年的战友、当年的营房,一幕幕闪现在眼前魂牵梦索……44年来心中的夙愿一直困扰在脑海,盼望期待着有一天探望第二故乡一贺兰山。

这一天,终于盼到了。在八连战友联谊筹委会的精心策划和安排下,八连战友联谊会活动终于在宁夏银川举行。

2017年9月8日下午3时,八连景泰战友在景泰火车站集合。为了给离别多年的连首长送一份见面礼,经商议共同买了12份国营条山农垦集团制作的“杏脯"。一切准备就绪,下午5点32分,我和王玉久、达宗全、王学礼带老伴一行8人,乘坐兰州发往银川的列车前往银川参加战友聚会,于当晚11点54分到达银川。出站后,老战友马存良前来迎接,张文海战友和儿子也驾车前来接我们,一同前来的还有沈东兵战友。战友相见互相拥抱,充满高兴和激动,我们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张文海、沈东兵战友接我们到提前订好的银川“兰花椛国际酒店”入住。到达酒店后,何明军老战友早已在酒店大门口等候迎接。我们与前来参加战友联谊会的江苏泗洪和其它省县的战友一齐报到,吃晚饭后休息。



9月9日9时,八连战友联谊会在酒店8楼会议室召开。会议由八连第四任指导员徐嘉美主持,第六任连长、战友联谊会筹委会主任黄德航作关于八连战友联谊会筹委会工作总结及欢迎词,第一任连长姚启玺致开幕词。会议邀请原三营营长史有到会并讲话,第四任连长、联谊会筹委会副主任何明军宣布联谊会议程安排。我与一名80年代入伍的老兵,代表参加联谊会的80多名战友分别发言。会后,乘两辆大巴车前往故地宗别立军营旧址参观合影,当天下午6点返回酒店。

9月10日9时,乘坐大巴车由首任连长姚启玺、指导员魏万华、副连长宁殿武带领在黄羊滩生活战斗过的战友观看了原八连营房旧址,并在此合影留念。下午2点返回酒店,聚餐后至下午5点,八连战友联谊会园满结束。

此次八连战友联谊会,与会连首长和80多名老战友及十多名家属欢聚一堂,呈现出热烈的气氛,欢笑声充满会场。餐厅和军营故地,战友们举杯互相祝福,畅叙昔日军农生产、施工训练的情景,共同回忆军旅生涯,说不完的军营往事,真可谓战友情谊深似海。

1969年初春,战友们怀着满腔热血与青春报国之志告别家乡父老、奔赴贺兰山戍边卫国、建山守山,奉献青春年华,结下了患难与共、生死相依的深厚战友情谊。


从黄羊滩军垦生产到宗别立施工营建,16个春秋,战友们历经千难万险顽强拼博,以戈壁荒滩为伴、与贺兰山为伍,用热血汗水和忠诚信念,筑起了打不烂、摧不垮的“钢铁长城”。“活着干在贺兰山、死了埋在贺兰山”的誓言,使战友们亲身践行和培植了扬名全军的“贺兰山精神”。

忆往昔,百感交集。军营岁月我们笑过、喜过、悲过、哭过、苦过、甜过、乐过……在军营,我们播种理想与信念的种子,收获精神与成功的硕果。我们魂系贺兰山,坑道里有崇高的理想、地窝里有美好的憧憬。生产施工、习武练兵,个个金戈铁马、人人披肝沥胆。铸炼军魂,培植人生。八百里贺兰山,见证了官兵的赤胆忠心与无私无畏。我们用生命和鲜血为军旗添了彩、增了辉,我们无愧于“贺兰雄鹰”“人民忠诚卫士”的光荣称号!

故地重游、战友相聚,道不尽的家长话、叙不完的战友情。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几十年聚少离多,见亦难、别亦难,难以割舍的是战友情。今生是战友、来世还做战友,人生短暂、情谊无价,岁月匆匆、往事历历。时间如梭,当年的热血青年如今已年近古稀。有的战友事业有成,三世同堂,子孙绕膝,尽享夕阳无限好。让我们携起手来,为中华复兴发挥余热、为强军强国添砖加瓦;让我们珍惜今日相聚,期盼来日重逢!




附:田国兴在2017年9月八连战友联谊会上的发言

亲爱的战友们,期盼已久的战友联谊会终于拉开帷幕,此次联谊会可喜可庆、可赞可贺。在这喜庆的时刻,我代表老兵向战友们表示诚挚的问候,并致以崇高的敬礼!同时,也向参加聚会的战友家属表示亲切的问候!首先,我衷心感谢筹委会各位战友精心策划、竭尽全力、辛勤付出,筹备了战友重逢的良辰吉日;感谢八连微信群群主为我们搭建了战友心连心的平台,使我们千里有缘来相逢。今天,战友们共聚一堂,我们心潮澎湃、热泪盈眶、感慨万分。

40多年前,我们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人民的希望,激情燃烧、胸怀壮志,驻守贺兰戍边卫国、奉献青春,挥洒热血、铸炼军魂、谱写华章。40多年前的军旅岁月,苦与甜、笑与哭、悲与乐、血与汗的军营生活又浮现在眼前。我们同吃一锅饭、同住一营房,一块学习、一块训练、一块军垦、一块施工、一块营建。回望军旅,苦乐与共、同舟共济、肝胆相照、生死相依的岁月,凝结了我们情真意切的战友之情、培植了军人特有的品质、传承了人民军队的光荣传统和优良作风。

八连自1969年10月组建后,首战黄羊滩。在此地,全连官兵发扬南泥湾精神,战天斗地、艰苦创业,生产粮食,为二十师守边提供了丰厚的物质基础,使全师兵强马壮;1972年4月八连转战宗别立,边施工边训练,取得了训练施工的双赢。这两地是八连所有战友的第二故乡。军营里有苦有泪,也有笑声和温馨甜蜜的战友情。我们向往、我们怀念,这里铸炼了军魂、这里培植了人生,也成就了人生。

40多年来,我们在梦中多少次走进军营,呼唤着战友的名字,心中有一个夙愿,渴望战友重逢。今天,我们终于相逢了。战友们从神州大地四面八方,来到人生的第二故乡,追寻军营故地、再续战友深情,大家欢聚一堂、欢声笑语,畅叙友情,共叙人生。今天在座的老连长、老指导员都是50年代(1958年)入伍的,也有60年代、70年代、80年代入伍的战友,中间跨越了4个年代。战友不分年代、不分年龄,战友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亲似同胞兄弟,战友之情,亲密无间。

亲爱的战友,人生当兵一次,战友有老有新,不忘老战友、结识新战友。今生为军人,我们自豪、我们光荣。如果有来生,我们仍为军人、做战友。

战友们!我引用李白的诗词为结束语:“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人生得意须尽欢,莫失金樽空对月。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让我们尽情地欢乐,吃好、喝好、玩得开心;让我们举杯同庆,为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像巍巍贺兰山的青松一样万古长青而干杯!

原陆军二十师步兵五十九团三营八连首任文书 田国兴

本刊独家原创 抄袭剽窃必究

作者田国兴 甘肃景泰人,1951年5月出生,1969年3月入伍,1970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骑二师四团三连二排六班战士,陆军第二十师五十九团三营八连文书兼军械员、通信班班长,三排八班班长等职。1973年1月退伍,在家乡担任村支书30年,曾任红水乡大河煤矿矿长3年。爱好文学写作,曾在《人民军队》报和《宁夏日报》发表文章,老年在家闲赋写就《我的人生》一书。

原文编辑:曹益民 赵苏平 巩天宝

本文编辑:徐建明

张维修电动车

技术门槛高,开出数倍于油车汽修工的薪资也难招到人——

新能源汽车维修工短缺如何破解?

传统汽修师徒培养模式难以满足需求,专家呼吁搭建多方协同的资源整合平台,打破技术藩篱

阅读提示

我国新能源汽车保有量已突破3140万辆,专业维修人才短缺问题日益凸显。技术门槛高、行业授权限制、培训成本高等因素制约人才供给,部分车主面临“买车容易修车难”的问题。专家呼吁构建多维激励机制,搭建“主机厂—电池企业—教育院校”三方协同的资源整合平台,为产业可持续发展提供人才支撑。

“买车时看中了新能源汽车节能省钱、科技感强、使用便利等优势,没想到却被售后的问题难住了。”日前,河南新能源汽车车主李先生的车子出现了故障,然而家门口没有该品牌的售后中心,也找不到可以维修的汽修店,最终由厂家从400多公里外调派了一名维修师傅,才解决了问题。

近年来,我国新能源汽车发展进入快车道。截至2024年底,全国新能源汽车保有量达3140万辆。但在行业蓬勃发展的背后,专业维保服务却存在巨大的人才缺口。在社交平台上,常有“新能源汽车维修店少见”的声音。面对巨大市场需求,传统燃油车维修从业人员迎来转型升级窗口期。然而,现实中要想实现转型却存在层层壁垒。

小修易得,三电难求

“我们只能修修底盘、减震、刹车盘片这些‘小问题’,涉及电池、电机、电路这种‘大问题’就修不了了。”北京市某汽修店的一名燃油车维修技师栗师傅向记者坦言:小修易得,三电难求。

根据工业和信息化部等三部门发布的《制造业人才发展规划指南》,2025年,节能与新能源汽车的人才总量预计达到120万人,但人才缺口预计有103万人。中国汽车维修行业协会会长张延华表示,在汽修业超百万的人才缺口中,新能源汽车售后服务人才缺口占了80%,相当于82.4万人。

新能源汽车维修人才的大量缺口,也催生了高薪市场,部分新能源汽车维修技师的薪资甚至可以达到燃油车维修技师的两三倍。栗师傅告诉记者,现在油车维修工平均薪资是5000元~8000元,而新能源汽车维修工薪资则达到8000元~1.5万元,甚至更高。

“这两年新能源行业发展迅速,培训机构也很多,刚入行1~2年的维修技师较多,但是技术顶尖、全面、维修速度快的技师较少。”北京市顺义区某新能源汽车维修店负责人张女士告诉记者,目前能够完全掌握整车和电池、电机、电控三电维修的技师较少,大多是掌握其中一两种维修方向,掌握全部技能的技师薪资要求也很高。

根据中国汽车维修行业协会对维修企业技能人员情况的抽样调查,目前仅有24.7%的技能人员能够胜任电池检测和维修工作。其中,大部分侧重于电池的检测与维护,而能够对电池、电机及电控数据进行分析的从业者寥寥无几。

多重壁垒致使新能源汽修工短缺

新能源汽车维修人才短缺有多方原因。首先摆在维修技师面前的就是技术门槛——要想上岗,必须持证。

“电工证不好考啊!不然谁不想去修电车,电车又干净、挣钱又多,对不对?”栗师傅告诉记者,修电车需要考电工证,不仅考察实操技能,还要考理论,技术门槛比传统燃油汽修高。

“新能源汽车维修具有机电、软件技术融合的特征,传统的师徒传承培养模式已难以满足其跨学科、复合型技能培养需求,亟须构建‘产—教—研’三位一体的协同育人机制。”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劳动经济系副主任徐凤辉介绍,相较于传统汽车行业,新能源汽车领域技术迭代速度呈指数化增长趋势,如智能驾驶系统平均每6个月完成一次算法升级。这种技术迭代速率,使得产业链后端维修服务易出现能力断层,维修人员需要不断快速掌握多项新技术标准。

行业垄断是另一层壁垒。有业内人士表示,目前电池维修还属于垄断性行业。此外,经第三方维修过的车,往往不再享受车企的质保和保修,这使得车主谨慎选择独立的汽修门店,从而挤压了门店经营者的生存空间。

张女士所运营的门店作为电池厂商授权维修店,也存在技师修不了车需要寻求外协帮助的情况,因此抬高了客单价,进而影响顾客评价和满意度。“4S店输出的维修工数量很多,但是技师接触到的车型较为单一。核心矛盾在于整车厂和电池厂授权限制,维修工能接触到的维修案例有限。”张女士说。

此外,徐凤辉提到,新能源汽修人才培养面临多重成本制约:高压实训设备购置费超传统设备5倍,智能诊断工具年维护成本高,技术迭代推升课程更新压力,叠加电池拆解等专利授权费用,致使单人次培养成本达传统维修工的数倍。

打破技术藩篱,加快人才培养

随着市场需求的增长,全国新能源汽车维修网点不断增加,产教融合随之发展。记者从广东东莞某新能源汽车维修厂了解到,该维修网点采用“培训—认证—就业”的闭环模式培养维修人才,日均维保量达到三四十台。

李师傅就是在这里经过了两三个月的学习与实践后,从家电维修成功转行至新能源汽车维修。他表示,除了从传统燃油汽修转行来的,像他这样从家电维修转行过来的从业者也不在少数,主要原因在于修家电对电路知识懂得比较多,因此相比传统燃油车维修师傅转型也会简单一些。

“加快新能源汽车维修服务技能人才培养,不仅是汽车维修行业转型发展的内在要求,更是确保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保障。”张延华呼吁,加快建立多元化的人才评价体系,深化产教融合,建立校企常态化对接交流机制,支持传统汽车维修业向新能源汽车及智能网联汽车维修业务转型,为行业技能人才资源开发搭建平台。

破解新能源汽车高端维修人才供给难题,需构建多维激励机制,搭建“主机厂—电池企业—教育院校”三方协同的资源整合平台。对此,徐凤辉认为,需要进行技术扩散基础设施建设,包括推动开源车辆接口协议库建立、实施关键技术模块化解耦工程等,使第三方诊断设备可兼容更多新能源车型。

针对教育院校,徐凤辉认为,可通过实训资源共享模式,提升实训设备利用率。同时,搭建国家新能源汽车诊断数据平台,将培训内容分解为基础模块、动态模块与企业定制模块,借助AR远程指导系统提升实操培训效率等方案,降低新能源汽修培训成本。(记者 姜雨晴)

来源:工人日报

本文到此结束,希望本文张修维现在在哪支足球俱乐部,张维修 国足对您有所帮助,欢迎收藏本网站。

喜欢的

也许您对下面的内容还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