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没,还没 jojo,我们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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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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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去年夏天认识一个女孩,她说最喜欢下雪天。我们约好冬天一起去哈尔滨看雪,结果秋天还没过完就分手了。前几天看到下雪了,突然想起她说过的话,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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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当时分手我说不联系了,这样下去太难受了,感情就是给自己添堵的,我前任不同意说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必须给这段感情一个交代,还问我是不是根本没爱过啊这么绝情,我一听复合,必须复合,不怕难受就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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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昨天在餐厅吃饭,隔壁桌一对情侣在吵架。女生说"我们连秋天都没熬过去",男生回"那正好省了买羽绒服的钱"。女生突然笑了说:"可是我已经给你买了",然后两人又和好了,我在旁边差点把饭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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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那天在公园长椅上看到一对小情侣吵架,女生红着眼睛说"我们连秋天都没熬过去",男生低头踢着石子没说话。突然想起去年这时候我也说过类似的话,现在想想挺矫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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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分人吧!我前任是个特别怕冷的人,一到冬天就缩在家里不出门,我们分手前他还说等冬天要带我去哈尔滨看冰雕,结果秋天就散了。现在想想,他连空调开26度都觉得冷,真去了哈尔滨估计得冻成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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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那天在咖啡店看到一对情侣吵架,女生红着眼睛说"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看初雪的吗",男生冷笑一声"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妈不是给你介绍了个公务员吗"。原来有些人连秋天都熬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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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我也讲一个吧。去年和男友分手前,他答应等冬天带我去哈尔滨看冰雕。结果秋天还没过完就分了,有天收拾东西翻出他写的"今年一定要带你去看雪"的纸条,突然就哭了。后来我自己去了哈尔滨,站在雪地里才明白,有些人注定只能陪你走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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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我们公司有个实习生,上周突然辞职了。早上还在改方案,中午吃饭时给主管发了条微信说"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下午工位就空了。电脑都没关,桌上还放着半杯奶茶,全部门的人面面相觑,现在招聘信息还挂在官网上。
\r对于本期话题,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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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没英文
央广网北京4月23日消息 据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中国之声报道,神舟二十号乘组中有一个大家都非常熟悉的面孔,他就是陈冬,这也是他第三次走进太空,第二次成为指令长。他曾先后两次征战太空,成为首位在轨时间超过200天的中国航天员。从神舟十一号到神舟十四号再到神舟二十号任务,陈冬经历了怎样的太空心路历程?他又如何看待这次太空出差?
航天员陈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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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第三次了,太空也是个老朋友了,期待跟老朋友再见个面,期待穿着舱外服,再次投入宇宙的怀抱,期待能够解锁更多未尝试的实验操作等等。真正在那种环境中,突然脑子里会灵光一现有新的想法,可能会有新的目标,新的发现,这些对我来说都会是新的期待。
1978年12月出生于河南洛阳的陈冬马上就要再出发了,在星辰的见证下,和老友重逢,带着温暖与期待。到今天,陈冬已经执行过两次太空出差任务:2016年10月,执行神舟十一号载人飞行任务;2022年6月,执行神舟十四号载人飞行任务。对于三次飞天,陈冬总结为,从小试牛刀到身体里有了太空记忆——大展拳脚,再到现在应该是“要求全面提升”。
陈冬说:“第一次执行任务应该算是小试牛刀,当时一进入太空,太空还给了我一个下马威,身体感觉不是很舒服,但是我觉得是梦想治愈了我,太空也很快就接纳了我,实现了自己的飞天梦;第二次就有点像大展拳脚了,因为我觉得身体和血液都有了太空的记忆,告诉我已经来过太空了,太空是接纳自己的,所以就没有不舒服的感受,在轨183天也迎来了问天、梦天实验舱,空间站在我们手上也完成了三舱T字构型,我们也迎来首次太空会师,所以说第二次感觉是成就感满满;第三次,我对我的要求就是要全面提升。”
陈冬在开展训练
在执行神舟十四号任务中,作为指令长的陈冬展现出卓越的领导力和专业技能。他带领乘组团结协作,圆满完成3次出舱作业、1次太空授课等任务。而最新一次他对自己要求的全面提升又代表着什么?陈冬解释说,首先与空间站是复杂的三舱构型系统有关。
陈冬说:“神舟十四号的时候我带的是同批的战友,他们都有很长时间的地面训练的经验,这一次带的是三批的新同志,他们的地面训练时间并不长,所以我觉得责任会更大,压力也会更大,不仅要做好自己的事情,还要关注我们乘组的分工、工作的进度以及任务的重点、难点等等,所以我觉得压力很大,但是我对自己要求就是要全面提升,通过任务让我更上一个台阶。”
这同样意味着要超越自己,对极限的突破。涓涓细流汇成海,点点纤尘积就山——陈冬的量变到质变,在于随着认知经验的积累,身体心理不断变强,这样就会聚集到更多能量,获得更多动力。
陈冬说:“纪录是他的能力所能支撑他达到的最佳状态,把事情做到极致,达到巅峰。我觉得我们没有到顶峰,我们只是在通向顶峰的过程中再创造纪录。自身变得强大了,就可以水到渠成地去超越极限。我们始终在说突破极限,我认为动力来源有很多方面,比如说不服输的劲头、对实现梦想的渴望、对责任使命的担当等等,只要我们朝着目标去拼搏、去努力,动力是不竭的,会帮助我们去突破极限。我也非常期待能够在神舟二十号任务有更多的突破。”
在神舟二十号任务中,航天员们不仅训练了从气闸舱出舱也训练了从节点舱出舱。
陈冬说:“因为节点舱比较小,会带来很多问题,小有小的好处,但也有不利的因素。好处就是空间小,航天员在里面是漂浮状态,受限会小一些,想到哪很快就能够去到相应的位置;不太有利的地方就是会很挤,从节点舱进出舱门就会比其他舱困难一些,因为它的口径要小一些。出去之后,设备的安装也是跟其他舱有差别的。”
陈冬在开展训练
这样做的目的正是根据作业点位置来选择从哪儿出舱。此外,本次任务中,还将完成一项重要内容就是经营好“太空菜园”,陈冬透露,在空间站内的这片小小绿洲中将加入一个全新的模块,这样的新装备会使得它们的自动化程度更高。
陈冬说:“需要人为介入的东西少了很多,系统配置的有风机、泵、养料,对它的研究也会有非常多设备,测叶绿素、噪音的影响等,可能原来我们仅仅是为了种一个菜种,现在更多是为了研究,是一个小型的循环系统。”
多了一个小模块,太空菜园里的小麦、生菜、番茄的生长会更有规律,不仅如此,这种种植模式对未来人类向深空挺进也奠定了良好基础。
陈冬说:“这个系统现在只是做成一个小型模块,实际上我感觉将来真的有可能用在我们的月球基地或者是探火上,目前是做一个小模块,但是它的前景就是为了形成一个完整的、闭环的生物链,是为了后续的深空探测做一些研究。”
不同于以往的圆形标识,本次任务的标识是一个三角形。在陈冬看来,三角形是非常稳定的一种构型,就像他和02陈中瑞、03王杰的状态,经过长时间的地面训练,大家都很熟悉,也非常有默契,大家向着一个目标在努力,步调一致。
陈冬说:“拿跑步举例,一开始我们乘组在一块训练的时候,虽然大家在一起跑,但是你跑你的我跑我的,你左脚落地,我左脚刚抬起来,你是吸气,我是呼气,大家的状态是不一样的。但是跑着跑着,大家一起呼吸,在这样的跑步状态下,会感到很轻松,因为没有干扰,大家呼吸很顺畅;一开始跑5公里会觉得很累,后面跑5公里大家能够步调一致,就觉得很轻松。”
陈冬说,在太空中看地球时,最喜欢的就是找祖国,可以看很长时间,说明我们的祖国幅员辽阔,从西边金黄的沙漠,然后逐渐向绿色转变,进入到祖国东部时,河流和湖泊的绿色青翠动人,这些画面,他们每天都要看到很多遍,却怎么也看不够。
陈冬说:“我们在天空就是那只风筝,线的那一头始终是在祖国手中,所以虽然我们是在距离地球400公里的轨道去运行,但是感觉祖国离我们很近,放眼宇宙的时候很深邃,地球很亮,但是在地球里面,我最关注的是祖国,祖国是照亮一切的光,一直吸引着我的目光,这种想念也会化作我完成任务的动力,把天宫空间站照料好。”
(记者:张棉棉、王逸群、张筱璇、黄天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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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没有英语翻译
四月原本应该是一个和煦的时节,但今年的四月,各地都反复经历着极端天气。
不仅北京出现 10 年来首个大风橙色预警,上海也多有雷电,东北暴雪、重庆沙尘、华南地区强降水......这些反常气候有一个统一的肇因,即东北冷涡,它作为一个较为常见的天气系统,过去也常常发作,但由于气候变暖,它的活跃时间和演变规律都开始变得难以预报。也就是说,一切都变得更复杂了。
在上个周末,北京大风的间隙,“再生”创作征选计划的五位导师——陈楸帆、何超欣、卢思骋、陶朗歌和吴琦一起在线下空间见面,聊聊他们自身对于气候变化的观察,以及青年创作者在气候行动中的角色。单读与世界自然基金会(WWF)联合发起的“再生”创作征选计划已经来到第三年,我们仍然在为我们所共处的危机寻找解法。
在这场名为“中国气候故事:能源叙事与青年创作”的论坛中,导师们从行业出发,分享了各自对于气候议题的观察,也讨论了在 AI 的大背景下,作为从业者和创作者,如何应对新兴技术带来的挑战,又如何平衡创作方法与现代技术的结合,并共同期待在今年的创作征选中,能够有更为创新的想象出现。
以下是本场论坛的文字回顾。
活动现场
吴琦 第一个问题,我想先请问陶朗歌、何超欣两位新评审,你们今天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两位之前对这个项目有没有一些了解?参与项目之后,你们有什么想法、观点或者期待?
陶朗歌 我是陶朗歌。我本身是做广告的,和漫画、出版其实关系不是很大,但我主要的兴趣是在漫画创作这个领域。在机缘巧合之下,我和很多创作者、出版机构走得比较近,因此了解一些他们的创作。
我今天来参加这个活动,有一个非常想要观察的点:漫画在“再生”这种相对严肃的社会议题中,它的潜能和可延展性究竟能够到达什么样的地步?因为我们平时看到的很多漫画,都是比较娱乐化、流量化的作品,可能与我们今天的议题相去甚远,所以我想看看,哪些创作者能够凭借漫画这个媒介的韧性,去讲述相对严肃的社会命题。
何超欣 这个项目和我目前的工作既契合又不契合。气候变化这个议题很复杂,目前广为人知的大多是政府层面的工作,但目前气候的问题已经很严峻,我们需要让这些复杂的文本和政策法律走进广大市民的生活中,那就需要创新的办法。我加入“再生”创作征选项目,也是因为大家的思路很新颖。
我在世界大学气候变化联盟的工作也与青年相关。我们组织了很多面向青少年的绘画比赛,让青少年在画本上呈现他们对气候变化的理解;我参与的上海气候周马上也会有摄影大赛。这些都是用图片或色彩展现的。以漫画为形式就更有创意了,漫画有自己的故事性,比画作和摄影作品的延展性更强。
气候变化这一议题的讨论是协同合作的结果,它与每个行业、领域都息息相关。希望这个项目能够将小案例、小方法都引入创作的行为中,通过这种方式影响读者,用生动的案例让更多人意识到什么能让我们这个世界的环境变得更好。
吴琦 这是非常坦诚的回答,也是我们项目做到第三年时的新发现:看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道和本职工作,但恰恰是这些与气候、能源、生存体验相关的事,把我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两位都提到了“再生”创作征选中漫画创作的部分,但其实我们的类别中还有非虚构和虚构创作。我记得,陈楸帆老师从“再生”项目第一年开始,就积极地为文字奔走,在评审会上据理力争,认为一定要有虚构的文本,之后我们就固定下来虚构这一类别。
作为“三朝元老”,请陈老师以你的角度,说一说这个项目之前做得怎么样?未来还会有什么新的契机可以更好?
陈楸帆 “再生”项目第三年,我的感受非常强烈,刚刚吴琦说的第一届评审会,我当时有点失望,因为我们收到了很多优秀的虚构类作品创作计划,包括用相声、舞台剧、小说的方式讲述气候变化的故事。但最后综合考量还是选择了比较保守的非虚构作品入围。
所以当年我直接发表了我的意见:如果只把机会给非虚构作品,那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做这个比赛。我们需要纳入更多的是普通读者不太会去看的一些文学样式,包括现有的漫画。
这个项目的第一年我们去了迪拜,见证了 COP28 的现场,跟各国前来谈判的代表有了更深入的交流,第二年我们带入选的创作者去了我的家乡汕头,参观了南澳岛上的海上风电基地。我们出海时正好台风刚过境,我们顶着很颠簸的海上风浪,穿过风雨,看到了壮观的海上风机,这样的场景给我们非常大的心灵震撼(👉点击回顾海上风电之旅)。
我觉得之后的这些产出,慢慢地在接近我们想象中应该有的模样。既有一些关于气候变化的非常坚实的知识、经验和数据,同时又能够触及人的经验、情感和故事本身,我觉得这是更重要的。
这个项目走到第三年,更加接近我们最初设想的样子,也有很多挑战和困难。我希望能够一直看着这个项目一步步走下去。之前我们说到国家设置的时间节点是“在 2060 年实现碳中和”,后来又知道有一个“控制全球平均升温范围在两摄氏度内”的目标,但国际形势的变化又让情况变得更加严峻。很多变化在发生,所以我们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去思考更多的对策,和更多能够执行、落地的行动。我们一直在强调行动跟叙事是一体的,因此这是我们要一直坚持下去的事情。
卢思骋 我们在谈到气候变化时,大家会马上联想到一些比较硬核的东西,但是我本人是念历史和文化的,气候变化从人文关怀的角度,其实能够有很多的切入点,有很多需要讲的故事。
这些故事在气候传播中往往是被忽略的。比如我很喜欢陈楸帆的科幻小说,有很多硬科学很难讲明白的东西,在科幻小说中反而能够打开大家的想象力。所以我对于参加这样的活动有很多期望,希望自己也能学到一些东西,也希望这个过程能够为更多读者带来一些知识。
吴琦 何超欣老师在日常工作里,同时关注着气候变化,以及在青年领域大家的回应和参与方式。刚才我们聊到关于再生项目的一些设置,想要了解在你的日常关注和工作范畴之内,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参与这个议题的主要方式有哪些?又有哪些是你觉得特别有效,或者更值得推广的?
何超欣 我觉得行动者的方向有三个大类。第一个类别就是政策型,像陈楸帆老师参加的 COP28,每个国家都会去分享经验,以及焦点谈判。第二类是科技型,是一些技术相关人才通过更创新、更前沿的科技手段,来减缓气候变化,为我们争取更多时间。第三类就是“再生”这类创作征选。让更多人记录下自己家乡、身边的故事,其实也是一种软性的宣传。比如更加出名的“光盘行动”、“地球一小时”,也都是以宣传的方式,改变大家的生活习惯,从而达到减排的目的。
我很期待“再生”这个主题,它创作一种可能性,让更多新习惯、新能源、新材料、新想法,甚至未来的科技手段,都有机会加入到我们原有的生活习惯和系统中。
纪录片《地球脉动》
吴琦 我们在今天选择来到这里一起聊这个话题,就会发现同样的议题在不同的专业领域中有不同的回响。我在三年前,和北大专门做多样性保护的吕植老师聊天时,她有两个总结,就是关心地球和气候变化其实很简单,第一点是不要浪费粮食,这在我们平时听来可能是唠叨,但其实整个能源危机和气候变化之间的关系,被她一句话就能够点明;第二点是不要害怕虫子,当我们说要保护动植物时,其实意味着我们对整个生态应该是有感知的,而不是仅仅以我们自己的体感或生活为准绳,认为虫子是对生活的干扰。当我们有了这样的认知,其实就会改变我们对自然的态度。这是刚刚何老师在分享时我所想到的,我们在一开始设计这个项目的时候,其实就是希望大家以小组的形式共同协作,来形成对于这个大的宏观议题的一些呼应。
接下来请陶老师接着聊聊。在这三年的项目中,漫画作者这个群体对于项目的回应是非常活跃且持续的,并且能够感觉到他们在社群中也会讨论和分享关于这个项目的议题,甚至可能也不期然地把对于气候变化和能源转型的关注带到了他们日常考虑的坐标中去。
我们一直不太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完全超乎我们一开始的设计,因为一开始我们可能更多关注到的是写作者,而这些漫画作者们,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在考虑什么?为什么会形成对于这样一个议题如此强和持续的共鸣感?
陶朗歌 我觉得我们应该对漫画这个概念做一个厘清,我们现在所说的“漫画”两个字在广义上指的可能是一些商业漫画,这是我们对于漫画的第一印象,也几乎是我们所有人对于漫画的第一认知。这些商业漫画更多以商业利益为导向,所追求的是商业回报率,因此它在内容上也是快节奏和流量化的。
但如果我们再往下细分,还有另外一种,就是吴琦老师提到的,有一些漫画作者对这个议题会有非常好的响应,这个群体更多聚焦于独立漫画这个圈子,他们的创作并不以商业出版为最终目的,更多还是想要把自己的想法通过漫画这个媒介表现出来。
这类作者所画的是作者性的漫画,它和作者性的文学作品其实是异曲同工的,更多的是表现创作者自己独立的观点和想法,也因此可以去更多地关注自身以及所处的环境。并且这个群体非常关注日常生活,他们更愿意向内去观察,去考虑自身在这个世界上所处的位置。我从这个世界上得到了什么?那么我能够为这个世界去做些什么?
我觉得这种向内和向外,在某种意义上体现的是一个“我与世界”的关系,那么它其实跟我们所说的环保、自然、新能源是有一些交集的。这些漫画作者非常敏感,他们关注这些事,又有自己的想法,愿意去花时间去做调研,去采访,然后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诉诸于笔端,创作出一些非常能够体现他们作者性的作品出来。像你刚才所说的,会得到这个圈子里面的一些创作者的积极响应,我觉得这某种意义上算是一种双向奔赴。
吴琦 无论是对于文字创作者,还是我们刚才说到的更偏独立思考、愿意坚持自己的看法和手感的漫画作者来说,AI 这样的时代背景会向他们施压,或者引出一个问题,就是 AI 是否真的能够替代这种创作?或者它能够替代的是哪些部分?这类问题夺走了很多注意力,我想在大家的关注点里,AI 也成为了一个噱头。对于创作者来说,这是时代中一个新的难题。
我们将 AI 这一背景放进与能源相关的议题,其实是很矛盾的。一方面我们都知道,AI 是一个高耗能的产业,但另一方面大家似乎也都在期待这样的技术是否能够带来更高的能源利用效率,它在帮助人类社会转型。在几年前,我们觉得不是每个人都要去谈 AI,但是今天我们在所有工作场景里面都必须谈 AI,不管我们哀叹、兴奋、焦虑或是积极,它真的成为了我们创作生态中的一部分。
所以这会是我们今年项目中一个重要的背景和题目,就是当 AI 到来,创作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们对于可再生能源和气候变化的关注会产生哪些变化?在话题上和介入的方法上,想先请陈老师分享你的看法。
陈楸帆 对,我基本上每天都生活在 AI 的阴影之下,很难避开这个话题。有时候我会觉得能不能聊点 AI 之外的东西,但真的很难。今天来参加论坛前,我在看历史学家尼尔·弗格森(Niall Ferguson)的访谈,他说:“AI 的到来像极了 1825 年的蒸汽机,不是因为它强,而是因为它从根本上改变了做事的方式。”我对于这句话的理解是我们过往的每一次科技革命,都在让人类重新反思我们与其他物种和地球环境之间的关系。
AI 技术的问题非常明显,它的庞大算力会产生大量碳排放。但也有很多人认为,利用 AI 技术也许能够设计出新的核聚变反应堆,有朝一日能够实现可控核聚变;或将 AI 技术运用在山火警报、雨林保护等等。
对于海洋气候的保护是我下一本书的关注点,海洋覆盖了地球 70% 以上的表面,它既吸热,又释放热,是一个非常巨大的调节地球生态的载体。但我们对海洋的理解还非常肤浅,我们送很多飞行器到太空,但对于大洋深处,我们的了解并没有那么多。因此我觉得也许 AI 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我们的星球,了解我们的生态环境,包括现在 AI 所做的对于气候变化的预测,其实比很多传统的模拟要精确得多。
纪录片《海洋》
现在有一种声音,是把 AI 当作神,让人产生一种敬畏的心理。还有一种声音想要告诉人们,AI 可能会替代人的很多工作,甚至会奴役人类,让人产生一种抗拒心理。这种非常二元对立的心态,其实是根植于人类内心深处的对于陌生智能模型的态度。因此我的看法是我们要超越这种二元对立,它的不同面应该是互相转化、互相依存的。
这说起来很容易,但我们在叙事时,应该怎样容纳种种对立的情绪,让读者做出自己的判断,这是很重要的。顾适老师写过一篇文章叫《择城》,讲的是当气候变化对沿海城市产生冲击时,会由 AI 程序来做“先救哪一波人”的伦理选择。谁来设置这个算法?谁在决定先后的次序?谁的生命比另一批人更重要?讨论这些问题时,我们会发现 AI 的问题到最后还是人的问题。所以我觉得我们在讨论许多问题时,都需要回归人的本身,我们都会以自身的视角来使用科技工具,来改变自己和世界。
卢思骋 如果 AI 无序地发展,如果我们没有主动地将这个技术往对人类发展、环境友好的方向去推动的话,它肯定会产生负面影响。如果没有一个对于未来绿色电力系统的规划,AI 发展对于电力的需求甚至会加剧这种危机。
AI 有危险的一面,但同时我们也需要看见它带来的技术突破和机遇。比如将人工智能应用到能源管理中,能够让节能减排更加有效,更加智能。我还知道国内已经有人开始运用人工智能和大数据,来应对校园能源的管理需求,听说在初步的试点中,很少的投入就可以减少 1/3 电力的使用。因此对于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如果我们能够更有意识地去推动发展,我相信它的优势可以远超它可能额外带来的负面影响。
还有一个方面是,人工智能所带来的新行业、新技术、新企业。从零开始建设,有时比翻修旧有的更容易。在十多年前,中国在推广、建设数据中心时,会选址在天气较阴凉的地方,比如贵州,这种引入一定带来了很多创新机会。现在太阳能、光伏等等的应用场景,一定还可以有一些新的突破。我觉得一杯水,是半空还是半满,取决于我们怎么看待,对于这些新技术也是这样。
何超欣 现在国际上大家会听见一个推广的声音“AI for good”,就是推崇大家利用 AI 去做好事,而不是做坏事,因为当一种新的科技出现时,一定是有好有坏的。
我觉得 AI 和气候这两个主题是相辅相成,并且会向同一个方向推进的。尤其我觉得绿色市场是非常需要 AI 加持的,比如整个房子的智能家居,需要 AI 来调配整个系统,让省电最大化。农业、风电也是如此,它们的测能及损耗排查等等,都需要用到 AI。
刚刚提到失控的 AI,世界大学气候变化联盟的盟校剑桥大学已经出版了侧重于气候治理的研究,关于我们究竟是先解决气候问题,还是先发展新技术。我认为算清楚 AI 发展的利弊是很重要的,我们需要知道怎样对气候而言是最优化、对市场来说也是可接受的。当我们加进这许多考虑时,就会制造出许多新型的岗位,我觉得这既是机遇也是挑战。
吴琦 针对我们第三年的“再生”创作甄选,尤其是从漫画和文学的角度,想问问几位导师,你们觉得这个项目中,应该怎样去处理 AI 对于创作者的支持?比如对于漫画作者而言,他们已经在使用 AI 了吗?我们应该对混杂着 AI 创作的作品持怎样的态度?
陶朗歌 我所认识的创作者们对 AI 的抵触情绪还是比较大的,尤其 AI 刚刚横空出世的时候,我的微博首页可以说是哀鸿遍野。大家都感到了一种非常强的危机感,就像要被机器人抢了饭碗一样。
到今天为止,我大略分类了一下,在我认识的创作者中,仍然有七成左右对于 AI 介入创作持反对态度;有两成是中立的,只把 AI 当成一个中立的工具去看待;还有一成是拥抱 AI。但在这一成人中,我也观察到了一个比较有趣的点:有的人并不是一个全能型创作者,比如 ta 只会写、不会画,这时 ta 可能就会投入 AI 的怀抱,把 ta 写的东西转化成一个漫画,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情况。
现在在社交媒体上很流行以宫崎骏的风格来输出 AI 作品,成品非常完美,几乎看不出是人工还是 AI 做的,我们甚至会下意识地转发给朋友一起看。但如果我们静下心来想一想,这其中是有道德和伦理问题的。宫崎骏数十年如一日贯彻着他的风格,这个风格已经代表了他的世界观,承载了他的喜好。当 AI 粗暴地生成图片,事实上是绕过了原创作者,没有问过作者这是否符合意愿。当然这个只局限于生成式 AI,AI 的分类也非常多。
电影《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
这也是为什么创作者会对 AI 有比较大的抵触心理的原因,他们会认为自己的风格被侵犯了。他们现在有一个专门的词叫“炼”,“又有人把我的图拿去炼了”,这个字非常具象,好像 AI 是一个巨大的炼丹炉,把人类这几千年的这些作品都炼成了它自己的东西一样。
我前两天去另一个比赛做评委,那个比赛的规则中也明确写着,参赛者必须注明在创作的过程中是否有 AI 辅助,以及辅助的范围到底是什么?就我个人而言,我明确反对把 AI 工具运用在实际的创作中,在创作过程中让 AI 来生成,我是要明确表示反对的。但是我不反对的是什么?是在你的创作前期,进行资料搜集、灵感寻找、头脑风暴时,你把 AI 当作一个搜索引擎来用,去给你提供一些点子,这个我认为是 OK 的,这甚至是我认为 AI 好的一面。但是如果说它进入到人类的创作中,那我认为这就是 AI for bad。
陈楸帆 陶老师的观点让我想起了麦克卢汉的“媒介即信息”。我最近最大的乐趣就是去分辨哪些新闻、公众号是用 AI 写出来的,或者至少是 AI 参与了创作。得出的结论是 90% 以上,只不过有些人能够分辨,有些分辨不出来。这是语言风格的一种辨识度,可能我们文字工作者会敏感一点,但随着 AI 的能力不断提升,可能有一天我们也分辨不出来。
我觉得 AI 在创作中的问题应该从两端去看。一端是从创作者的角度,刚才陶老师说这可能是一个底线问题,就是创作者用它来做什么?是处理信息的搜集,还是参与到创意的部分,甚至是用它模仿某一些已经成名的风格,这可能都得分开来论。我觉得更关键的是接收端,如果读者、观众都分辨不了人与 AI,我们就失去了判断的依据和标准。
所以我觉得以后我们可能要设置一道面试题,问问创作者的创作初心是什么?灵感来源在哪里?得到灵感后,又是怎样一步步得出结果的?创作过程可以有 AI 参与,但必须要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用它。如果我们禁用 AI,其实是给我们自己增加了很多的负担,现在号称自己能够 AI 查重的基本上都是骗子,所以我们与其把这样的负担放在自己身上,不如就交给提交作品的选手。我觉得时代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也没有办法回到以往了。
在这个领域我是一个比较激进的实验者,我用 AI 大概已经 8 年了。一开始我鼓励所有人去尝试AI,因为那时候没什么人能接触这个东西,这是一个非常小的圈子,需要一定的技术能力,只有技术圈里的人才能够去用。但现在我觉得我的态度也有变化,像陶老师一样,我变得更审慎了,我希望大家用更谨慎、更批判的态度去试用 AI。接下来的社会会充斥着大量 AI 生成的内容,文字、图片、音频、视频都可能是泛滥的,因为它与人的生产能力极度不对称,所以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我们真的生活在一个没有真相的时代,不可能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去判断每一个新闻到底是真是假。从发布信息端到接收信息端,我们都需要重新制定一些规则,关于什么是信息、什么是媒介,我觉得又到了重新讨论这个问题的一个关键的节点。
吴琦 刚刚陈老师说到麦克卢汉,我想到之前上的媒介素养课,就是说不一定所有人都会成为媒介内容生产者,但是所有人一定会是媒介内容的使用者和观看者,我们需要一定的素养去理解收到的信息本身。这个理念提出时还没有 AI、没有技术,但现在可能已经到了一个时间点,我们得开始讨论面对 AI 时的素养,这是作为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自我训练的一部分。
无论是我们刚刚说到的二元对立,还是中立,我们都需要先训练自己拥有一个立场。我们刚刚提到了不同的 AI,也提到了不同领域中 AI 的运用,我们日常生活中所见到的生成式 AI 与这些技术相比,又是另一回事。所以我们是否能够训练自己去参与这样的讨论,而不是认为这个事跟自己完全毫无关系。
这几个月中,“人味”好像突然成了一个热词,明明大家都是人,“人味”好像反而成为一种稀缺品。包括我之前参与公共活动时,也不太会在开场时真心地感谢各位真人的到来,但在今天这就不再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尤其是我们有各种各样的技术,即使是我自己也会问,我为什么今天要选择肉身在场?我明明可以通过线上的方式,也有很多总结型的 AI 可以迅速告诉我今天讨论的重点,但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线下见面?包括我们在编辑一本书、选择一个作品、评判一个创作者时,我们对 AI 接受到什么程度,可能都会影响这个专业的边界和规则,所以我们必须要训练自己。
我们总说训练 AI,但我觉得我们很常忽视的是训练我们自己。我们把所有东西都推给 AI,但是我在哪?我是谁?这些问题就突然变得很模糊。
吴琦 想问问各位导师,对于今年的创作征选有什么期待吗?
陶朗歌 漫画肯定是我最为关注的一个点,至于说我们的主题,其实用漫画来呈现这种冷门话题是有难度的。
我之前接触到的一些同类型的作品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纯科普类,这些作者可能有一个非常深厚的知识基础,自己去搜集材料、做调查、去采访、做数据分析,然后把整个调研过程用漫画的形式表现出来,最后所呈现的作品就会是一个非常理性的科普作品。这种作品阅读门槛会很高,因为并不是所有读者都愿意付出时间成本去接受,所以这种类型的作品往往会有一点点曲高和寡。
另外一种就是把对于能源的观察融入进自己的日常生活中,通过一种讲故事的方式去呈现,我个人还是比较会倾向这一类的表达,因为它本身是一个普通人的视角,那么它的阅读门槛可能也不会特别高,而且它对于主题的阐释会比较循序渐进,读者会和创作者一起由表及里地了解作者所要讲的内容。
何超欣 我觉得我关注的角度可能会跟各位老师不太一样,因为我也不是这个领域的专家,我会更多地关注如何创新。比如老师们刚刚说这是一个冷门的话题,我会更关注于如何让这个冷门的话题变得有趣,或者变得更加热门。
对于 AI 的使用,我觉得这是不可逆的,现代的人很难不使用 AI,并且我们也还没有针对 AI 创作的管理机制。我想未来也许会有很多新颖的创作手法,让 AI 创作与“人味”结合,也许可以既保持作者性,又保有 AI 的便利性。
但创作的逻辑仍然是要以作者的想法为主的,可能会加入一些 AI 的手法,或者通过 AI 来完善或者审核,我觉得都是可以接受的,并且在未来是无法避免的。
陈楸帆 在去年征文时,我联络了第一年落选的两位创作者,一位当时交的提案是相声,一位是戏剧剧本,我当时非常受他们这些形式的吸引,所以就鼓励他们再试一年,但他们可能第一年有点受打击,第二年也没参加,今年我还是会再问问他们。我也很期待在形式上能够有各种创新,在虚构类型中,其实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的形式去表现主题,甚至可以是杂糅的形式,最重要的是创新的初心。
我比较看重的还有深度。前几天我和张艺谋导演的编剧陈宇老师聊天,他说他现在有个团队在琢磨怎么用 AI 编剧,但是出来的东西都不行,我说因为 AI 只能进行表面风格的模仿,其实都是一些符号式的拼凑,和逻辑与价值观是完全不搭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深度很重要,一个有深度的作品应该是浑然一体的。有经验的阅读者或者文学批评者,能够看到表层与核心的关系,作品的表面与内核一定要能够互相支撑,才能产生深层的意义感和情感的连接。
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种更接近文学,或者叙事本质的创作,不管写的是气候也好, AI 也好,因为 AI 已经能做到那样的一个程度,我们理应比它做得更好、更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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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行动者 2025——“再生”创作征选将于 5 月 16 日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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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没jojo
日常生活和工作中难免会感到生气、愤怒,此时我们一般认为最好的方法是将这些负面情绪发泄出来,而不是让它们在心里憋着。
然而,这种传统的发泄观念真的有科学依据吗?发泄愤怒真的能有效减少愤怒吗?还是它只是一种误导?
2024年,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研究人员发表在《临床心理学评论》杂志上的研究,提到了我们对愤怒的一种普遍误解,即认为:发泄愤怒是有效的。该研究表明,发泄愤怒可能会让人感觉良好,但这并不能有效地减少愤怒。甚至有可能让情况变得更糟。
如何摆脱愤怒的研究成果图片来源:文献[1]
为什么愤怒很难被控制?
愤怒被认为是最难以调节的不愉快情绪之一,原因在于它的复杂性和强烈的影响。
从生理角度来看,愤怒能迅速激发身体的“战斗或逃跑”反应,引起如心跳加快、血压升高等生理变化,这种快速且剧烈的生理激活状态,就像瞬间升温的机器,想要冷却,需要一个过程,所以难以被迅速平息。此外,愤怒时大脑中与情绪调节相关的区域,如前额叶皮质,可能会受到高度的情绪激活影响,从而影响理智决策和情绪调节能力。
从心理和社会层面来看,愤怒通常涉及到更深层次的情绪体验和认知评估。它往往与个人价值观、期望和信念紧密相连。当这些被挑战或威胁时,个体可能会感受到强烈的不公正感和受伤害感,从而加剧愤怒情绪。
同时,愤怒经常伴随着对他人或外部环境的指责,这种倾向可能促使人在愤怒的推动下采取冲动或报复性行为,而不是寻求建设性和理性的解决方案。
这些认知和情感因素的相互作用,使得愤怒成为一种在多个层面上都难以调节和管理的情绪。
研究发现:发泄并不能有效减少愤怒
一些心理学理论,特别是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认为,通过“发泄”这一过程,个体可以表达出这些潜藏的情绪,从而减轻内心的紧张和冲突。他将这种过程比喻为“精神的排毒”,认为它对于个体的精神健康至关重要。
尤其是他把愤怒比作类似于一种压力或能量,当它积累到一定程度时,需要通过某种方式释放出来,类似于蒸汽锅的阀门需要打开来释放压力。据此,人们认为通过发泄愤怒,可以减少内心的紧张和冲动,从而使个体感到更加轻松和舒缓。
但俄亥俄州立大学的研究人员在分析了涉及10189名参与者的150多项研究后,发现真正能减少愤怒的方法是降低生理唤醒度,换句话说,降低热度。而增强生理唤醒度的活动,比如发泄并不能有效减少愤怒。
“发泄可能听起来是个好主意,但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科学证据支持宣泄理论。”俄亥俄州立大学传播学教授、该研究的共同负责人和共同通讯作者布拉德-布什曼(BradBushman)说道。
该研究的选择和分析以情绪双因素理论为指导。情绪双因素理论认为,在情绪诱发的情境中,人们会经历“生理唤醒—寻找能够解释唤醒原因的环境线索—以此来标记自己的情绪”这三个过程。愤怒作为一种高生理唤醒的情绪,它的产生同样遵循这一理论。换句话说,愤怒的爆发,与高度的生理唤醒和不愉快的认知标签这两个因素高度相关。
事实上,该研究发现,影响唤醒水平的行为会对愤怒和攻击性具有显著的影响:
·降低生理唤醒的活动,如放松、冥想、瑜伽等,可以有效减少愤怒并降低攻击性;
·增强生理唤醒的活动,如慢跑、打拳和喊叫等,可能加剧愤怒和攻击性。
这是因为,当愤怒的情绪袭来时,我们的身体往往会进入一种紧张状态,交感神经中枢会变得异常活跃。而交感神经中枢作为自主神经系统的一部分,主要负责调节身体的应激反应和运动反应。
在愤怒状态下,交感神经中枢会释放大量的神经递质,如去甲肾上腺素和肾上腺素,这些物质会促使心脏加速跳动、血管收缩、血压升高,以及血糖水平上升等生理反应。这些反应是为了应对潜在的威胁或危险,使我们能够迅速采取行动。
然而,如果我们在愤怒时选择通过运动或者发泄来减少愤怒,反而加强了生理唤醒的程度,结果会适得其反。这是因为,运动会进一步增加心率和呼吸频率,使身体更加紧张,从而加剧了愤怒的感觉。
发泄情绪的行为,如大喊大叫或猛烈击打,也可能引发更强烈的生理反应,如心跳加速和血压升高,进一步加剧愤怒和攻击性。认知神经科学研究发现,生理疼痛与情感疼痛所激活的脑区是高度重合的。
也就是说,大脑很多时候分不清楚你是因为运动而呼吸加速,还是因为生气而呼吸急促。这就可能造成这样的乌龙:本来我们的愤怒值可能只有7,因为运动或发泄,叠加了生理唤醒,让大脑误以为我们的愤怒值已经冲破了10。
相反,降低生理唤醒的活动则有助于降低交感神经的活跃性,并促使副交感神经系统发挥更大的作用,以恢复身体的平衡状态,让我们从“战斗或逃跑反应”转为“镇静与联结反应”,能够平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谈一谈,更理智地处理问题。
太生气了,试试这样做
虽然愤怒很难控制,但一些技巧可能会对处于愤怒情形下的人有所帮助。基于情绪双因素理论和该研究结果,想要减少愤怒,其实可以从减少生理唤醒着手。减少生理唤醒的方法多种多样,这些方法在原理上与剧烈运动过后的呼吸调整和肌肉缓解有相似之处。以下是几种有效的减少生理唤醒的方法:
1
深呼吸
通过深呼吸,我们可以减缓心跳速率和降低血压,从而减少生理唤醒的程度。深呼吸有助于吸入更多的氧气,同时排出体内的二氧化碳,使身体从紧张状态逐渐过渡到平静状态。
2
闭上眼
闭上眼睛,是切断信息输入最简单、快速和有效的方式。愤怒的产生,是因为感受到了挑衅、威胁和危险,这些刺激因素通过我们的感官进入大脑,引发一系列的生理和心理反应。
当我们闭上眼睛时,我们关闭了视觉这一主要的信息输入通道,从而减少了外界刺激对大脑的影响。这有助于我们暂时摆脱那些可能引发愤怒的刺激因素,为我们的情绪调节提供了一个缓冲的时间。
在闭上眼睛的同时,我们可以尝试进行深呼吸、放松肌肉或冥想等放松活动,这些活动有助于降低我们的生理唤醒水平,减轻紧张和焦虑感。通过减少外界信息的干扰和自身的放松,我们可以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避免愤怒情绪的爆发。
3
数数字
其实,简单地从1数到10,就能有效降低生理唤醒,从而缓解愤怒。
这是因为,计数活动实际上是一种注意力转移的技巧,当我们开始计数时,我们的注意力会集中在数字上,而不是愤怒的情绪或引发愤怒的原因上。这种注意力的转移有助于降低生理唤醒水平,因为我们的身体不再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此外,计数活动还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缓冲的时间。在数数的过程中,我们可以暂时停止对愤怒情绪的反应,给自己一些时间来冷静思考。这个时间窗口使我们有机会重新评估情况,找到更有效的应对策略,而不是仅仅依靠愤怒来表达自己。
参考文献
[1]Kjærvik,SophieLyngesen,andBradJ.Bushman.\"Ameta-analyticreviewofangermanagementactivitiesthatincreaseordecreasearousal:Whatfuelsordousesrage?.\"ClinicalPsychologyReview(2024):102414.
[2]Carver,CharlesS.,andEddieHarmon-Jones.\"Angerisanapproach-relatedaffect:evidenceandimplications.\"Psychologicalbulletin135.2(2009):183.
[3]Sharma,Manoj,andSarahE.Rush.\"Mindfulness-basedstressreductionasastressmanagementinterventionforhealthyindividuals:asystematicreview.\"Journalofevidence-basedcomplementary&alternativemedicine19.4(2014):271-286.
[4]Novaco,RaymondW.\"Perspectivesonangertreatment:discussionandcommentary.\"CognitiveandBehavioralPractice18.2(2011):251-255.
来源:科普中国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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