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弄条长虹让你年头红到年尾是古惑仔几,我帮你弄好电脑怎么说

法律普法百科 编辑:吴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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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当时便吓得不轻,赶忙松开了翠花婶,而翠花婶也是惊慌失措,赶忙将头低着,恨不得将衣服直接掀起来将头遮住。

“我……我没看见,村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你早上来找我吗?我听香嫂子说你等了一上午的,所以我这边一回来,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林杨连连解释道,一副无辜的表情,同时假装虚掩着双眼,就当自己是看不见了。

“咳咳,杨子啊,你看你,这来也不喊一声,看把我和你翠花婶吓的,你翠花婶家里出了点事情,来我这求助,你说我这当村长的能不帮上一把?当然,你刚刚看到的一幕是个误会,她只是看我脖子上有脏东西,她帮我弄了下,你明白吗?”

林杨也是连连点头回应道:“那是自然,我当然知道,村长你自己想到哪去了?我就没朝着那方面去想。”

林杨心中却早已是炸开了锅,这村长真是把他当傻子呢?这种谎话也编的出来?

“好了,翠花啊,你这也没什么事了,就先回去吧,扬子跟我还有点事情,你在这恐怕不太好。”

在村长的吩咐下,翠花婶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不经意间蹭了林杨,若有所指的样子。那身板,撞的林杨身上一阵绵软……怪不得这村长半身入土了,都还要瞎折腾,看来这翠花婶还是魅力不小的嘛!

“扬子啊,别在门口傻站着了,进来坐啊。”

村长一边干咳着,一边就在招呼扬子进屋坐,就跟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态度,也算是没白当几年的村长,胆魄还是有的。

林杨也是应声进了客厅,一进去,林杨便将药箱打开,从里面摸索了一下,然后将一瓶褐黑色的药瓶递给了村长。

“村长,这东西你收好,还是那句,能少吃就少吃,药是三分毒,你可不能拿来当饭吃啊。”

林杨郑重的提醒道,同时将药瓶子塞入了村长手中。村长如获至宝一般,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又赶忙珍藏起来。

“早就用完了,最近有点事情,挺忙的,所以就给耽搁了,今早说找你拿的,这不,你不在,我家里有点事情就回来了,没想到你还亲自跑一趟,这可真是麻烦你了。”

村长的客套话,听得林杨耳朵都快要生茧子了。来来回回就那几句,一个月要找林杨三次,每次都是这种话。

“怎么?难道你还有别的事情?要是有的话,那你跟我说说,我看看有什么能帮你的。”

村长也算是过来人,这自然也能猜出一点林杨的小心思。而村长都开门见山的说了,林杨也就不再磨叽,直入主题道:“村长知道赵老梗吧?”

村长听到这名字,眉头一锁,微微把头一点:“知道啊,我们村里的,他怎么了?差你钱了?”

林杨有些无语,村长这张口闭口就说钱的,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林杨摇了摇头说不是,正当林杨要详细讲述昨天的事情的,外面便传来了声响。

“咚咚咚,咚咚咚……村长在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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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大成看莫美玲着急的样子,赶紧安抚,“没事,我给你看看,我以前还跟老师傅学过弄锁的手艺呢,而且你叫修锁的师傅,这么晚了也不安全,起码我的人品,你信得过吧?”

老太太道:“对,大成以前学过修门锁的手艺,上次给我家弄得挺好,莫医生你就让大成去弄。”

莫美玲有些不好意思,范大成先走出去开车了。

其实现在范大成是很愿意帮助莫美玲的,他现在真的发现自己总会关注莫美玲,他什么年纪了,又不是小孩子,这情愫也明白。

尤其和莫美玲开始聊微信后,他问莫美玲是否还单身,莫美玲以当医生很忙为由,告诉他还是单身的时候,范大成高兴地对着屏幕傻傻地笑。

范大成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

他也许曾经和周丽娟谈恋爱的时候笑过,但是后来他就踏上了不停地工作之路,就是为了让周丽娟过好日子,最近更是因为出轨、财产全没、母亲重病等事情让他心烦意乱,只能拼命工作。

和莫美玲聊天,才是真的放松。

到了莫美玲的公寓门口,范大成从拎着从后备箱拿来的工具,开始帮莫美玲弄门,没过多久门就开了,范大成说:“你这个门锁其实不好,改天我给你换个密码锁,比这个安全结实,还不怕忘带钥匙。”

莫美玲将脸边的碎发往耳朵边拢了拢,“我其实早就想换密码锁了,有时候半夜急诊,真的很急,不想还找钥匙什么的,但是就怕不认识的人给换了密码锁,回来自己再弄一个万能密码,到时候我不知道,让我担惊受怕。”

“我给你弄,你就放心吧。”

收拾好工具,范大成直接进去,他想的很简单,门是开了,但是里面晚上锁不锁的上还是问题,他得保证莫美玲安全。

伸手摸到灯的开关,按了好几下都没亮。

“你这……是不是灯又出问题了?”

莫美玲显然有些着急,她想快速进去,但是因为太黑,根本看不到里面,自己踢了个板凳就被范大成给扶住。

“行了,一趟的活儿,我把灯也给你修了。”

“那个老范……”

“没事,好弄。”

范大成和周丽娟结婚这几年,要说真得到了什么,那怕就是一身本事了。爱情没有过,那种夫妻过成亲人的就更没有了。

就拿这换锁来说,当年范大成想找修锁的师傅,周丽娟拦着不让,说不安全,还挪耶他什么都不会,赚钱也不行。

至于修灯泡啥的,更是他身为男人的必备技能。

想到这里,范大成自嘲地笑笑。

“啪”地一声,灯亮了。

莫美玲的脸色却不怎么好,她急忙向屋里走去,范大成下来之后也跟着她。

“怎么了?”

只是刚进到二道门客厅,就发现莫美玲在收衣服,收的是一件分外眼熟的衣服。

范大成的校服。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范大成那时候让他妈在背后缝了个名字,怕打篮球时脱了校服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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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珑走上前去,一脚踩在明如雪的断腿上,慢慢的磨碾,眼底透着寒意的光,一字一句地道:

“告诉你,从今以后,不要来惹我。你喜欢谁,想嫁给谁,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想有一丁点儿关系。

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就来丢人现眼,且不说他不喜欢你。

就算你以为他在乎你,如果真喜欢你,会看着你倒在这里扶也不扶,理也不理。

任你为了他,和人泼妇似的骂架,打人,被打在地上苦苦挣扎,还不施予援手吗?

他不过是享受被你爱慕的感觉,而不想尽一丁点被爱慕的责任!”

最龗后一个字落下,明玉珑收回了小腿,冷漠淡淡的看着一直在尖叫,也不知龗道有没有将她话听进去的明如雪。

不是她想多管闲事,也不是她对明如雪有多喜欢,存在什么姐妹情谊。

从前,她就讨厌“三不男人”,不承诺,不主动,不拒绝,将女人的爱慕当作满足虚荣心的物品。

利用这一点,将人吊在身边,玩弄感情,最龗后还不用负一点责任。

而纳兰峻,就是这么一个人!

天色微暗,光线照进来,稀稀落落的洒在院落里,将明玉珑的身影镀上了半边金光,明暗交替之中,她似一株柔软又不失韧性的蒲柳,令人心内震动。

纳兰峻的心情愈发的难以描述,光影里的女子一霎那鲜明的就像是水墨画中的一抹水彩,一眼望去,就再也没办法忘记。

刚才她说的那一番话,犀利睿智,字字珠玑,透着一股深沉的感受,是因为自己平日里对她不顾不问,而得出的结论吧。

想到这里,纳兰峻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深邃的眼眸意味深长的望向明玉珑。

枫儿捂着腹部,挪到明玉珑的身边,望着满地打滚的明如雪,脸上的表情略微复杂,轻声开口道:

“小姐,现在三小姐受伤了,只怕丁侧妃又不会就这么了了,到时候又要对我们院子使绊子了。”

丁侧妃这个人,手段很高明。

明玉珑心中早就有数了,看这体面精致的院子就知龗道。

若是一般没头脑的女人要虐待正妻的女儿,定然是会安排个破屋子,给点馊饭吃,弄的凄凄惨惨,别人一看就知龗道是个坏女人。

丁侧妃却安排的体体面面的,小院子位置不错,布置的也精巧,谁看到也说不得半点不是。

可见,她这个人,要使坏,也是使阴的。

不过,从今天的事儿来看,明王爷似乎对丁侧妃也不是什么言听计从,谁胜谁输还不知龗道呢。

她无谓的挑了挑唇,不屑道:“没龗事,她既然敢先动手,我也不能傻站着给她打啊,谁让她技不如人呢!”

只想打人,不想被打,这好事,想都别想。

枫儿想了想,这些年,丁侧妃暗地里让玲珑居吃了多少的亏,数都是数不清楚了。

若是以往她是不敢想其他,只盼着能不让小姐受太过委屈就好了。

如今,一看小姐那灵气逼人,机敏过人的样子,她就觉得扬眉吐气


小姐都说不怕,她一个丫鬟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豁出龗去!顿时扬起小脸,重重的嗯了一声,“奴婢会和小姐一起的。”

明玉珑弯唇一笑,点点头。在她眼底,完全就似其他人为无物。

纳兰峻看到这一笑,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从后花园到院子里,她几乎时时都是在笑,然而每一次的笑都不予相同。

刚才的一笑,是最为柔软纯澈的,像是水里生出来的杨花,令他内心震动。

“明玉珑……你给我记住……”明如雪咬牙说出几个字,还是一脸期盼的望着纳兰峻,凄苦哀怨的喊着,“太子殿下,我的腿……”

敢情明玉珑一番话,她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其实明如雪听进去了,可有什么比做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这个位置更有魅力,喜欢不喜欢那有什么关系,她只要那个位置!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什么在她们眼底,都没有权势来的重要。

院子里很安静,呼喊声便显得格外的清晰。

纳兰峻收回思绪,看了明如雪一眼。

他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一步,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俊朗的面容上面无表情,眼眸里甚至一点感情都没有,声音凉薄森寒:

“明三小姐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形象,如此刁蛮鲁莽,不尊敬长姐,动手殴打长姐,实在是让本宫失望至极。”

闻言,明如雪身子一抖,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着纳兰峻,甚至连脚上断骨的疼痛都要忘记了。

她才是被打的这个,为龗什么太子殿下反而说她的不是。

“太子殿下……”明如雪又凄凉的喊了一声,声音宛若被秋风吹落的树叶,颤颤的抖了十八个弯。

她不相信,太子殿下一直都很讨厌明玉珑的,怎么会帮明玉珑,她不相信。

看见她那番模样,明玉珑发出一声极为讽刺的笑声,如同裹在春风里的冰霜,舒暖又犀利,她看了一眼一脸苦楚期待的明如雪,一脸冷漠无物的纳兰峻。

这世上有句话说的好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贱女渣男,那是人间绝配啊。

可惜,她实在是没兴趣再看这对恶心男女在她的院子里上演这一幕幕。

明玉珑挑了挑眉,浅浅一笑,

“明如雪,你要是不想变成瘸子,就早点去让大夫给你看一看,若不然,你这腿要留下什么毛病,就不要怪我了!”

她自己下的脚,心里头有个数儿,骨头是踢断踩碎了。

快一点接好还是能走个路,想做高难度动作是不成了,比如跳舞啥的,再别想!

要是不及时治,那以后,就只能是个跛子了。

明如雪对上明玉珑带着睥睨寒意的眸子,她全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气质,让明如雪知龗道,明玉珑说的,绝对是真的。

她抱着痛楚的腿儿,又看着纳兰峻,眼底的期盼更重。

纳兰峻依旧负手而立,没有半点表情,眸底也看不到一点怜惜。

也不知龗道明玉珑使了什么妖术,让太子殿下一天之内,对她的态度完全改变。

明如雪恨恨的收回目光,朝着紫烟没好气的喝斥,“你是傻子吗?还不赶紧让御医进来给我看伤!”

紫烟被骂,简直是委屈极了,又不敢回嘴,只好站起来,朝着御医走去。

“咦,我记得御医是父王请来为我看伤的,明如雪,你是不是记性又不好了,需要我给你提醒提醒?”

明玉珑淡淡一笑,双手抱胸,挑眉横眸。

明如雪被疼痛折磨的脸色薄如一张白纸,双手握着伤腿,娇美的面容因为疼痛和愤怒而扭曲狰狞。

御医并不是谁都能请来看病的,除了王孙贵族,也只有高官宠臣了。

这位御医是请来给明玉珑看病的,他就不会随便给其他人看病,若不然,御医和别的大夫还有什么区别。

再次看着纳兰峻,在他的脸上看到的是死一般的安静,丝毫没有要对御医下命令的姿态。

明如雪终于放弃了,她不想变成一个跛子。

忍着剧痛,朝着紫烟吼道:“快点过来,扶我回凝雪阁!”

一路上听着明如雪骂骂咧咧的声音走远,纳兰峻终于转过头来,方才的冷酷无情一下子褪去,眉目舒缓,换得一副温和模样,声音温柔,

“玉珑,你不要再生气了。刚才我已经替你骂了如雪,她这等粗鲁妄为的女子,你不必与她计较。”

明玉珑朝着院门外看了一眼,不知龗道明如雪听了这话是什么感想,不过对纳兰峻的无耻,她觉得,他又刷新了一个下限。

她淡漠的一笑,眸光不应他这句话有半分波动,而是望着御医道:

“麻烦您进来,帮我看一下额头的伤,若是再迟,只怕血痂已生,会留下疤痕了。”

纳兰峻面色一沉。

他完全被忽视,不,是完全被无视了。

一直被当成背景板的御医拿着湿漉漉的帕子,再次擦了擦满是汗水的额头,抬起老腿,从院门口卖了进来。

他当御医二十年,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真是吓死人了,明王府的小姐和太子殿下吵架,这也就罢了。

最重要的是,明大小姐竟然口齿如此伶俐,反应迅疾,太子殿下还被讹了一笔。

不知龗道他会不会今晚回去就被灭口啊。唉,真倒霉。

御医低着头,恭着身子,规规矩矩的走到院子里来,眼珠子看着地板,一下都不敢抬起来。

明玉珑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充满压力的御医,恭敬地道:“请你随着我进屋。”然后扶着枫儿,一前一后的朝着屋内走去。

这种漠视,简直是让人惊愕。

高远今日一再目瞪口呆,他从来没看到过有哪个女子敢这样对待太子殿下。

刚才听到明大小姐对明三小姐说的话,他内心非常震撼。跟在太子殿下身边久了,他知龗道太子殿下有野心,心里有的只是至高的权利,女人,不过是权利的附属品。

他可以宠她们,也可以让她们高兴,享受着她们争风吃醋的眉眼和姿态,但是却从不会为她们做任何真心实意的事。

想做太子妃的女人多不胜数,像明三小姐这样的女人他见的实在是太多。

所以高远看到她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同情。

即便是被明大小姐点到这样的地步,依旧不肯清醒。

人人都说明大小姐是个自闭的傻子,今日他看到的却是极其睿智,冷静的一个人。

虽然时常在微笑,看起来柔软散漫,实则不经意间,将一切都看在了眼底。

这是一个有着大智慧的女子。

望着明玉珑纤细的背影,终于忍不住的纳兰峻疾步向前,想要拉住那个正离他越远的女子,他有一种感觉。

她如今虽然是一步步的走进屋子,就像是在走出他的生命,以后会越离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明玉珑的耳力不错,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双眉不悦的一皱,这纳兰峻到底是有完没完啊,还要纠缠什么!

刚要转身呵斥,便听到外头还有一道更加匆忙的脚步声跑来,打破了院子里僵硬怪异的气氛。

明玉珑侧眸望去,便看到之前跟在明王爷身边的管家到了院子门前。

他叫戚农,大家都喊他戚叔,一直都跟在明王爷的身边,是明王爷的得力助手。

早年曾随着明王爷在身边做过副将的,所以四十岁的样貌,也有几分沙场的阳刚英气。猛地一看,还真瞧不出只是个大户人家的管家。

这位戚叔地位不同于其他的府中下人,因此并不畏惧丁侧妃,对待明玉珑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没有半丝怠慢。

所以他一进来,环视了一眼院子的情况,首先朝着纳兰峻行礼,也不会忘记明玉珑,“老奴见过太子殿下!”

纳兰峻本还要和明玉珑说话,正被打断,面色微沉。

他也识得戚叔,知龗道是明王府的大管家,倒也没摆太多架子,稍顿之后,沉面摆手,声音无波:“起来吧。”

“谢太子。”戚叔起身后,直接就朝着明玉珑那再次行了一个大礼,“老奴见过大小姐,大小姐额头上的伤儿,还没看吗?”

明玉珑扫了一眼纳兰峻,微微一笑,“刚才有点事耽搁了,现在就看呢。不知龗道戚叔过来是有什么事儿?”

他目光落在明玉珑的额头上,有些疑惑。这御医来了起码有半个时辰了,怎么看这模样,还是刚准备看伤。

转头一看纳兰峻,又想起在路上听到一路骂骂咧咧,哀叫不止的明三小姐,戚叔猜到了几分,这大概和太子殿下,和明三小姐有关。

不过如今情形,大小姐也没吃什么亏,他也就不再重挑话题了。

戚叔当了多年的王府大总管,自然懂得审时度势,恭声道:“是容世子让老奴过来的,邀太子一叙。”

听到容奕两字,明玉珑便多留了一份心,这个腹黑要做什么。

纳兰峻眸光微闪,顿了一顿,问道:“你可知龗道他所为何事?”

“容世子只是让人转告老奴,说太子殿下今日肯定有兴趣与他一叙。”戚叔恭恭敬敬的将话带来,一字不多,一字也不少。

纳兰峻脑中飞快的转动,抿紧薄唇,看了一眼明玉珑的背影。

这个女人他有兴趣。

可是容奕来找他,也许是为了今天说的围场之事,相比之下,女人便显得不重要了。

不需要权衡,须臾之后,纳兰峻转身望着明玉珑,轻声道:“玉珑,你且好好养伤,有时间本宫再来看你。”

说罢,便带着高远急匆匆的走出了院子。

明玉珑看着纳兰峻的背影,柔软的眸子微微眯起,如雾般朦胧的气息弥漫,整个人如云烟般,让人看不清她所想。

一瞬之后,她张开了眼睛,嘴角又勾起淡淡的笑容,低头一笑,摸了摸手中的玉牌。

纳兰峻,你要是永远不出现在我面前,那才是对我最好龗的事儿。

戚叔看着面前少女如云似雾般,迷幻般的眼神,轻如水烟的面容,心里微微一叹,这么多年,大小姐一直都懵懵懂懂的。

今朝一夕觉醒,却是令人惊讶得很。若是王爷看到了,定然又会想起很多事情,扯出许许多多的愁思。

不过如此也好,他早就觉得这些年让丁侧妃把持着家中,欺压嫡出子女,不是大户人家应该有的事。

可他到底是一个管家,不能去插手内院女人们的事儿,如今大小姐恢复了就好了。

他的脸上略带一丝惆怅,又有一丝欣慰,对着明玉珑恭敬地道:

“大小姐,等会御医帮您看了额头上的伤后,劳烦请他来一趟王爷的院子,替王爷看一下脸上的鞭伤。”

明玉珑听了这话,如栀子花一般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淡淡的点点头,“我知龗道了。”

说完,便转身进了屋子。

戚叔看着她淡漠的表情,毫无波浪的声音,暗地叹了口气。又站了一会,转身退出了院子。

以轻绿色为主的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御医在忙碌着处理伤口。

明玉珑坐在木椅上,手指搭在扶手,闭上眼睛,像是在休息,又似在思考。

御医的医术都不错,一个额头的小伤处理起来手法也十分的熟练,丝毫没有痛楚,这令明玉珑今日被人接二连三打扰的不悦,终于褪去了一点。

食指在扶手上轻轻的敲着,想起刚才戚叔说的话。

她知龗道戚叔是想提醒她,今日明王爷为了不将家法抽到她身上,匆忙收了鞭子,才甩到明王爷的脸上的。

说实话,对于这个爹,别的她不说,就单她穿越过来后看到的这一系列的事,真没办法念着他的好。

若不是他自个儿不弄清事实,就要对着明玉珑动家法,那一鞭子会甩到他脸上吗?

若不是她辩驳的及时,那家法可是实实在在对着她来的,被鞭子抽到的人就是她了。

她很想反驳,但是看到戚叔望着明玉珑的眼神,有别于其他王府里的人那种虚假的尊敬,带着一种包容的慈爱,也不想说了。

就现在这样,要把明王爷当成爹敬爱……这种违心的事,她是做不到。脑海里跳入另外两双慈爱的眸子。


明玉珑心内长叹了一口气,闭紧的眼内漫上了透明的雾气。她没穿越之前,从学校开始,就一直是做的卧底。

为了任务的保密性和家人的人身安全,自己的人身安全,是不能擅自和家人联系的。

毕竟她做卧底的身份都是假的,一旦露出半点端倪,被敌方察觉,就会危及生命。

爸爸和妈妈一年前才见过一次,还是她强烈要求下,组织上才在严密布置下,让她与家人见了一面。

到如今,爸爸妈妈都还以为她是表现优异,在国外的大公司里面上班,所以很少能回来,连电话也很少。

现在她穿越过来了,也不知龗道那边是什么样子,爸爸妈妈是不是已经知龗道她的身份了,或者她已经死了,组织将后事都料理干净了……

明玉珑抿起了唇角,苦涩地一笑。

还好自个儿有个哥哥可以替她尽孝道,否则的话,她真是寝食难安,心难平静。

毕竟留下渐渐衰老的父母独自生活,为人子女者实在是大不孝。

“好了,伤口已经处理完了。”

御医的声音将明玉珑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睁开眼睛,眼睛有一种淡淡的酸意,望着眼前一身古装官袍的御医,瞳仁里漫过一道忧光。

但是很快就被她掩饰了下去,再看又是那迷雾般柔软的双眸,清纯透彻。

御医将物品收回方形的出诊箱内,又拿出两盒药,吩咐道:“这两瓶生肤胶,请明大小姐收好。”

枫儿接过御医递来的药瓶,御医又接着道:“每日睡前擦一次,坚持擦上半个月。好了之后肌肤光滑如新,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另外记得,在伤好之前,千万不要碰水,以免伤口发红肿胀,那便难以完好了。”

“嗯。”明玉珑点头,“多谢御医,我会注意的。另外想麻烦一下你,能不能帮我的丫鬟看一下,她刚才被踢得不轻,我怕留下什么后患。”

枫儿一愣,连忙摇头,双手乱摆,“小姐,不用了,枫儿这伤,休息几天就没龗事了,怎么能让御医给奴婢看伤呢,不用了……”

明玉珑轻轻的看了她一眼,语气虽然清淡,却含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决定,

“你现在看着这伤无事,明如雪那一脚踢出来,力道大小我有数,万一伤了五脏六腑怎么办?等到再察觉的时候,只怕是来不及了!”

御医本来想拒绝,他还从来没给丫鬟看过伤。可明玉珑的话,再看她双眸清澈,脸上真情并不似作假。

想起刚才他在外头看到的,明三小姐一出现,便不分事实,蛮横下手,这丫鬟倒也是个忠心护主的。

且明大小姐此时提出要求,也是关心身边的下人,实在有几分难得。

御医如是想着,苍老的面容上转瞬便换了表情,随即点头道:

“老夫既然来了,就顺道帮这位小姑娘看一看吧。不过明大小姐涉学颇广,看你刚才所说,外伤不显,伤及肺腑,似乎对医术也懂得一些?”

这个,明玉珑暗笑了一下,在现代,这可是人人都知龗道的。不是有些专业讹钱碰瓷的,摸他一下,还说伤及肺腑呢。

当然,她不能这么跟御医说,本尊可没学过什么医术的。

眼珠子转了转后,咬唇道:“我对医术不懂,不过是……常年……常年下来的经验才知龗道的……”

声音是越说越小,最龗后一下几不可闻,像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御医一愣,面前少女原本如明珠的眼眸在说刚才那句话的时候猛地黯淡,笑容带上了一抹淡到几乎看不到的苦涩。

他忽然明白,这大概是常日里被踢的多了,打得多,知龗道有些伤是伤在里头了。

这些个皇家贵族的……老御医不禁叹了口气,不再多话,低头默默地替枫儿把脉。

错过了明玉珑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犀利的光。

御医等会可是会去明王爷那替他看伤的。

等下他会在明王爷面前说看到了明如雪做了什么,又因为刚才的话脑补出什么。都不关她明玉珑的事。

她可是什么都没说。

待御医帮枫儿诊脉,确诊无事,给了一剂活血化瘀的膏药之后,夕阳已经沉落。

送了御医出了院子,枫儿返身进了屋子之后,手里端着干净的水和帕子,谁知龗道一抬眼,便看见明玉珑躺在美人榻上,眼睛闭起,长长的睫毛投在眼睑,像是已经睡着了。

她便轻轻的走过去,将水放在木架上,又轻轻的退了出龗去。

这么过了一天,小姐定是累了,还是让小姐好好休息吧。

明玉珑的确是累了,这么一天折腾下来,加上身体失血,已经疲累不堪。

她听着枫儿进了屋子,放下东西,然后蹑手蹑脚的出龗去,关上了门。终于闭上了眼睛,翻了一个身沉沉的睡了过去。

太阳都已经西斜,橘色的日光斜照在小院里,为小巧的院落披上了彩霞般的衣裳。

天元城里,一处三层的竹楼,外表雅致,造型精巧,乍一看如同放大了的模型,难以置信的精美,此处是京城最好欣赏晚霞的地方。

傍晚的云霞在前方天地交接之处绽出一片彩色的霞海,或翻腾,或跳跃,或飘渺,或凝重,像是一副浓重的油彩画,写实与抽象交错。

竹楼上,一人微笑负手而立,宽大的袖袍在竹色间飘逸,载着一抹轻紫的雪光,漂浮荡漾。

他的身后,原本是一处梅兰竹菊四雅屏风,于无声无息时,出现一抹颀长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后,静静的立在原地,低头俯身,姿态恭敬:

“曲商见过世子。如世子所料,寿宴之后,太子殿下去了明大小姐的院子,停留了半个时辰后,听到世子的话,已经到了东阁楼。世子现在前去,还是稍后再启?”

容奕缓缓地回首,深邃幽静的凤眸望向无边昏暗之处,姿态优雅,韶华高静。

他抿唇微微一笑,对自己锁预料到的事情,没有一丝惊愕,仿若结果早就知龗道会如此,低而悠扬的声音从口中缓缓吐出:

“不去。”

一句话,曲商一愣。

之前可是世子让人通知太子殿下到东阁楼去,说是有事一述。

如今太子殿下已经到了,主子不去,这到底还是有耍人之嫌。

这么随随便便的玩弄一国之君,只怕是不太好……

曲商心底心思瞬间转过几回,面上一点不敢表露出来。

跟在世子身边这么多年,外人都说容世子身边的曲先生才学过人。

可曲商心底清楚的知龗道,在旁人眼底,他或许还称得上才学两字。可是在世子面前,说出来都是笑话。

世子做的事情,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任谁也难想到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能以自己的脑子去妄自猜测世子那颗九窍琉璃心所想的事。如此,姿态越发的恭敬,低头恭敬如一。

容奕垂首一笑,长睫如扇,似是已经看穿了黑影的想法,半转身,手指轻轻一扬,指尖落下一道薄影,

“让人告诉太子,我不去了。而他想要的东西,就在这张纸上。我相信他看到这张纸,比看到我的人,要高兴多了。”

曲商伸手一接,那是一张质地极好龗的金宣纸,上面写着三个字,是一个人的名字。

他眸底划过一丝惊异,目光在纸上流连,始终不能理解,“世子,这是我们的人,交给太子,岂不是……”

“这人现在是纳兰峻身边的红人之一。纳兰峻这个人,多疑自负,我越是这么明目张胆的邀他出来,又将名单给他。他反而以为我是要做什么离间之计,越发会提拔这人。”

容奕手搭在阑干之上,衣袖垂落如流云将逝,眼眺远方落日余晖,微微眯紧要凤眸,声音低沉若琴音:

“不要过高的估计自己的对手,也不要过低的看低自己的实力。”

曲商脸上的犹疑顿时撤去,“世子,属下这就吩咐人去将名单送去。”

“嗯。”容奕走到屋子中央,从桌上端起一只琉璃酒杯,花苞型的酒杯里琥珀色的酒液在他凝白如玉的指尖晃荡,眉宇映出的雪月更是染了琥珀的通透,宛若琉璃似的人儿。

他缓缓品了一口,眼眸含笑,声音悠扬:

“查一查,明玉珑的所有资料,从出生开始,到现在,所有的。”

曲商一呆,望着容奕那面上雍容雅致的笑意,难道世子终于开窍了,知龗道要找个女人了,这是多么该高兴的事儿啊。

可这明玉珑……他回忆了下脑子所知龗道的信息,好像不大合适啊。

本着贴身管家的本份,曲商忍不住提醒,以免世子走上畸形的爱恋之路,尽责道:“世子,你要查明大小姐的资料,她是太子未来的未婚妻啊。”

容奕看着曲商圆圆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眼底闪过一抹趣味的笑,曲商有时候的思维,真是有趣极了。

他挑眉轻笑,“嗯,你说的对,那就不查了吧。”

曲商又是一呆,圆脸上的表情凝固。世子今日怎么了,所做的决定因为他一句话就改了,这太奇怪了吧。

“我觉得,慢慢的了解她,再发现她有趣的地方,定然比调查她,要来的有意思多了。”容奕轻轻转眸,流光溢彩,比晚霞还要灿烂千倍。

说罢,也不管曲商目瞪口呆的表情,举起手中的酒杯,视线落在半甄的酒杯里,目光却是穿过了精美昂贵的酒杯,却朝着京城东大街明王府的位置望去。

以往看起来毫无特色的帝都,仿佛也多了那么一点点颜色。

小丫头,我帮你弄走了纳兰峻这个缠人的东西。

你做好准备,要怎么报答我呢?

明王府里,正在美人榻上睡得香喷喷的明玉珑,倏地一下鼻子痒痒的,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真讨厌,不知龗道是谁,又在算计她了,是明如雪吧,哼哼!

抬手揉揉鼻子,眼皮好重啊,睁不开眼,果然是太困了。嗯,翻个身,继续睡。

嗯?怎么眼前黑乎乎的,是谁没有把灯打开吗?明玉珑使劲的张开眼睛,去适应眼前的黑暗,却怎么都是黑的看不到边际。

得赶紧把开关打开,这一穿越,把她的夜视龗力都穿越成瞎子了,以后天一黑,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个女声,“明玉珑……”

明玉珑吓的往后连退三步,这什么人,竟然能无声无息的接近她身边。

要知龗道,她做卧底多年,警觉性相当高,无时无刻不提防身份被发现而被干掉,就连睡觉都是五分熟,一有动静立即会醒来。

现在她还是醒的,人到了她身边她都不知龗道。

眼下又这么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这该不会是鬼吧……

请原谅,她都经历了穿越这种离谱的事儿,既然灵魂都可以附体,对于鬼神,实在是——不能不相信啊!

“我不是鬼,我是明玉珑……”这人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想什么,她就知龗道。

更让明玉珑恼火的是,“你是明玉珑,那我是谁……不对,等等……你是本尊明玉珑?”

“嗯,”那个女声回答道:“我是明玉珑,你也是明玉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明玉珑简直要被她一句话绕晕了,她总算是明白了,自己这是在梦里呢。

摆了摆手,客气道:“你是不是想回到自己躯体里,那你知龗道我在现代的身体怎样了?没有死的话,你让我回去,然后你进来!”

人人都说古代好,她看这里也就这么好。

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还有个怀疑她身份的大腹黑在呢,还不如回去继续做卧底呢。

那个明玉珑沉默了一会,然后道:“我不知龗道你那边的事。”

额,明玉珑噎了一下,不知龗道!那你找我干什么?我可不想和鬼魂聊天啊。

“你既然如今也是明玉珑了,就要答应帮我做一件事……”幽幽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这次明玉珑再也不奇怪了,鬼嘛,知龗道人在想什么,应该是比较正常的。她干脆抱胸,盘腿,就地坐下,环视幽黑的四周,依旧看不到任何影子,

“你是有什么还没有完成的心愿,要我帮你完成吗?”

“你是有什么还没有完成的心愿,要我帮你完成吗?”

“嗯。”女声声音细细的,显得很是高兴。

现在说话倒是很顺溜,没看你有自闭了。明玉珑腹诽,一面道:

“我在你的身体里过着,帮你完成个心愿可以,但是啊,我有条件的。

第一,帮你嫁给什么比如你心爱的男人,这种不行。

第二,无事杀人放火不行。”

她虽然是个卧底,经常和黑道上的人打交道,做一些踩底线的事情。可是本质上,她还是个良好公民。

女声一愕,然后道:“……”

接下来的两天,明王府里发生了许多事。

明王爷在给御医看过了伤痕之后,不知龗道为龗什么发起了怒气,命人将丁侧妃抓过去,一番质问之后,让人将丁侧妃拉去了祠堂,跪在那,好好龗的反省七天。

据说出来的时候,丁侧妃那张保养得相当好龗的脸上,肿起了很明显的巴掌印记。

接着,明如雪哭着去找明王爷告状,哭诉明玉珑打断她的腿儿,让她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跳舞,要让明王爷替她做主。

平日里一看到三小姐哭就会心疼的明王爷,破天荒的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

根据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传来的消息,那一日明王爷房间里传来隐隐约约咆哮声,和明如雪越来越厉害的哭声。

最龗后,所有人都看到三小姐一脸泪水,满脸苍白,神情颓败如同被大风吹残了的菊花,被人扶着,一瘸一瘸的从院子里出来。

进了凝雪阁后,只听噼里啪啦一通砸东西的声音,三小姐也没有出来过。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王府的好物什,开始源源不断的送到了玲珑居里,这个久被人看不起的院子主人那。

敏感又会见风使舵的下人们从这两件事里闻到了信心,以后这明王府后院,再不是丁侧妃一个人的地盘了。

他们的目光也终于放到了那座被忽视的地方,想要进去打探情况。只可惜,里面的主人却连开一下门的意思都没有。

这两天,除了了送饭进来的时候会开一下门,接王爷送去的东西时会伸出一只手,其他的时间都是紧闭院门的。

听说,是大小姐在和王爷生闷气,不理王爷呢。

其实事实完全不是这样,明玉珑压根就没有兴趣和明王爷生气,她只是在睡觉而已。

失血的身体,可不是一觉就可以补回来的,所以这两天,她就吃,喝,减少消耗,以保持身体机能的恢复。

听到枫儿说这些八卦之后,她挑眉眨眼,对于丁侧妃母女所遭受的一切,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告状这东西,是讲究艺术的。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当然不如从别人口中说出好啦!”

枫儿也眨了眨眼睛,“虽然小姐说的东西,枫儿不太明白,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明玉珑满头黑线。

得,这句“名言”都出来了,枫儿你还真是盲目崇拜啊。

“好了,别厉害了。给我拿一件衣裳来,咱们上街!

明玉珑洗了把脸,转身看到枫儿拿的衣裳,眸子里划过一道幽光,皱了皱眉。

这是一件看起来很漂亮的长裙,淡蓝色的缎子,闪着平滑的光泽,一看便知用料不凡,价值不菲。

但是,这层层叠叠的裙摆上面绣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藤,几乎占据了整条长裙的三分之二。

明玉珑拿在手中一看,撇了撇嘴,“绣工倒是不错。可惜啊,绣花太多,反而将人的特色显示不出来,也让人看了眼花缭乱!是丁侧妃送来的吧。”

这是一个陈述句,而不是问句。

枫儿点头,“是啊,丁侧妃掌管后院大小事务,小姐的衣裳吃食都是她准备的。”她目光落在那裙子上,有些疑惑道:

“平日里,我看小姐这些衣裳也说不出哪里不好。布料,花纹都是顶好龗的,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像……”

“就像显得很笨重,蠢钝那样,对不对?”

“对,就是这种感觉,总觉得人看起来不精神,也不伶俐!”枫儿连连点头,小姐真的好厉害,一眼就看出这裙子让人觉得不好看的原因。

可不就是这原因,难怪她以前总觉得不对。

枫儿从小在明玉珑身边做丫鬟,不懂什么美学欣赏,颜色搭配。

只看面料和做工,又都是一等一的好,挑剔不出其他来,若是跟丁侧妃说,又会变成小姐无理取闹。

所以即便觉得不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明玉珑了然的笑笑,丁侧妃倒是挺会下心思的嘛,用明玉珑的蠢笨,来显示明如雪的清秀,对比学用的不错。

她到柜子里翻了翻看,发现明玉珑的衣裳是不多,可是每件都让人显得又村又呆。

比较起来,反而手中这条,颜色,款式,稍微好一点了。

拿起长裙左右看了看,明玉珑走到桌前,从绣蓝里掏出一把剪刀,那镶在外面一层乱七八糟的繁华刺绣一把剪了下来,“这样就舒服多了!”

毕竟做卧底,对外表的修饰很重要,否则没办法到各种场合,接触各类人,打听消息。所以服装搭配这些,她都有下过一番功夫的。

她动作利落,拿起剪刀宛若平常人用筷子一般,动作大气优雅,宛若流水划过,便将繁复累赘的部分去掉。

枫儿即便已经屡次看到小姐的不同,还是再次惊呆了。

明玉珑没注意她,只是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一圈。

眼底带着一抹为难,得了,这左一根带子,又一个绊子,还有七七八八的不知龗道干什么用的东西。

她还真看不懂,古代的衣裳真复杂啊,像现代,拿起来一看就知龗道的,多简单。

明玉珑抬起头对着枫儿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枫儿,帮我穿一下。”

真是太丢人了,连个衣裳都不会穿了。

“好勒,小姐!”枫儿丝毫没觉得哪不妥,明玉珑一直都是她伺候的,穿衣打水,都很正常。

明玉珑看她一脸坦然,暗地笑了笑,自己也就享受一下,这“衣来伸手”的滋味吧

我帮你弄出来,一根手指还是两根嗯啊

这种妇科疾病,以前张飞跟着爷爷出诊的时候经常看见,他自然是知道要用什么方法处理。

章小洁这下也意识到自己身体出了毛病,认真的问道:“小飞,那我这个毛病要怎么治疗?就按摩可以了?”

张飞摇了摇头,这下到是很认真道:“吃药,外加按摩,还得用艾灸化血,不然散血的速度不够快。”

“艾灸?怎么弄?”章小洁歪着头不明白。

“艾灸简单多了,你那个杯子点着艾草之后,放在了你的肚脐旁边,记得不要贴着,等艾气上来的时候,你就一边按摩,这样会加快散血速度。”张飞说完,把方子写好递给了章小洁。

章小洁却摇了摇头,苦笑道:“还是你帮我拿药吧小飞,我给你钱就是了,另外艾灸我也不会,要不下次你帮我弄?……”

“啊?这不太好吧小洁姐。”张飞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不是很敢看章小洁。

章小洁却瞥了他一眼,道:“你是医生,我是病人,哪有不好的事情?除非……”

说到这,章小洁脸蛋红了一下,又说:“除非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张飞赶紧摇了摇头,紧张的说道:“没有,没有,我哪敢有什么想法?”

章小洁看张飞脸红腼腆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道:“哈哈,姐逗你玩呢,行了,艾灸的事情下次再说吧,你现在也没有准备艾草吧?”

张飞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道:“那这几天小洁姐你好好照顾小谦,让他按时服药,只要几服药下去,效果就会出来了,不过,想要弄好必须长期的坚持服用。”

章小洁摆了摆手,笑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会叮嘱他的了。”

两人寒暄了一会,章小洁把剩下的一千块给张飞结账了,随后张飞就离开了桥头村,准备回去家里。

张飞一路在乡道上走着,两旁都是金黄色的油菜花,景色特别的怡人,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味,更是有一种沁人心脾的享受。

特别是张飞的脑中,一直回想刚才触摸的心动感觉,手指上还有一种触电的味道,想起章小洁说的帮她艾灸,更是心跳加快了很多。

张飞幻想出帮章小洁艾灸的时候,就能亲眼目睹章小洁的娇媚,这是一种多么激动人心的感觉啊?

正当这个时候,旁边的油菜花地里传来了一阵细碎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

张飞楞了一下,好奇的走到路边侧听了一会,心头暗道:“难道是有人怎么大胆?”

想到这,张飞看着那高高的玉米地,心里忍不住有些澎湃了。

这种事在农村其实发生的不少,毕竟一个村里就这么大,青年男女谈恋爱想要发什么点什么,那就只能在野外或者镇上。

可这年头交通方便了,也很少人会回归淳朴,没想到张飞竟然遇上了这么惊艳的事情。

张飞按捺不住好奇,往玉米地里走了一点,越靠近声音处听着也就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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