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予转正通知书,转正通知书有法律效应吗

法律普法百科 编辑:章夏琴

不予转正通知书,转正通知书有法律效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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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正通知书模板

案情摘要

王某于2018年10月29日到某园林绿化公司入职,并签订期限为两年的劳动合同,劳动合同约定王某的岗位是成本工程师,试用期两个月,试用期工资为8000元/月,转正后工资为10000元/月。

2018年12月29日,试用期满,公司认为王某不能按时高质量完成工作任务,没有批准王某的转正申请,但“为了再给王某一个机会”,书面通知王某延长一个月试用期至2019年1月29日。2019年1月29日,公司仍认为王某工作能力达不到录用要求,以王某试用期转正评估不合格为由,通知王某于当日解除劳动合同,并按试用期工资标准向王某结算了2019年1月工资。

2019年2月11日,王某申请劳动仲裁,请求裁决公司支付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和违法约定试用期的赔偿金,并要求公司按转正后工资标准支付2019年1月工资差额。

最后,仲裁委裁决支持了王某的仲裁请求。

争议焦点

1、用人单位以试用期不合格为由解除劳动合同是否合法?

2、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和违法约定试用期的赔偿金是否可以同时主张?

3、对已履行的超过法定试用期的期间,劳动者是否可以同时主张按转正后标准支付工资和违法约定试用期的赔偿金?

案件分析

1.关于试用期

根据《劳动合同法》第十九条规定,劳动合同期限一年以上不满三年的,试用期不得超过二个月。同一用人单位与同一劳动者只能约定一次试用期。本案中,王某与公司签订的劳动合同期限为两年,按法律规定,试用期不得超过两个月。试用期届满前,公司如认为王某的能力确实达不到录用要求,可以按照《劳动合同法》第三十九条第一款中关于“在试用期间被证明不符合录用条件的”相关规定解除劳动合同,且无须支付经济补偿。但本案中,公司延长一个月试用期,该延长期间应属无效。

2.关于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

本案中,公司在王某劳动合同履行届满三个月时,如仍认为王某工作能力达不到岗位要求,其需要按照《劳动合同法》第四十条中关于“劳动者不能胜任工作,经过培训或者调整工作岗位,仍不能胜任工作,用人单位提前三十日以书面形式通知劳动者本人或者额外支付劳动者一个月工资后,可以解除劳动合同”的相关规定,解除与王某的劳动合同。但公司仍按照试用期不符合录用条件为由解除与王某劳动合同,这一行为已构成违法解除。故公司应当按照《劳动合同法》第四十八条、第八十七条规定向王某支付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

3.关于违法约定试用期的赔偿金

《劳动合同法》第八十三条规定:“违法约定的试用期已经履行的,由用人单位以劳动者试用期满月工资为标准,按已经履行的超过法定试用期的期间向劳动者支付赔偿金。”由此可见,《劳动合同法》第八十三条规定的是用人单位违法约定试用期应向劳动者支付的赔偿金,而该法第四十八条和第八十七条规定的是用人单位违法解除劳动合同应向劳动者支付的赔偿金,此两种赔偿金针对的违法情形和法律责任并不相同,且法律并未禁止两种赔偿金同时适用,所以,仲裁委裁决公司仍应向王某支付违法约定试用期的赔偿金。

4.关于工资差额

本案中,公司因违法约定试用期,其延长的一个月期限被认定为属于无效,那么王某入职后第三个月应视为已通过试用期,第三个月的工资需按照转正后的工资标准支付,而非按试用期工资标准支付,因此,公司应按转正后的工资标准,补足王某2019年1月份的工资差额。

延伸思考

在实务操作中,用人单位对试用期员工的管理,建议把握好以下几点:

1.用人单位应结合员工的岗位职责制定量化的试用期考核标准。比如,可以从试用期考核目标、员工试用期间工作能力表现、试用期遵守公司的制度与流程要求等维度进行考核评估,考核标准经员工确认。单位应在员工试用期满前按考核标准对员工进行考核评估。

2.在法定期限内约定试用期。用人单位需依法与劳动者约定试用期,切忌违反法律规定随意延长试用期。如劳动者在试用期满前被证明不符合录用条件的,用人单位必须在试用期内作出解除决定并通知劳动者,如果经过试用期考核,单位对劳动者不是很满意,但又缺少人手想继续留用,应当及时为劳动者转正,但要需要注意的是,将来用人单位如果以劳动者不能胜任工作解除劳动合同,操作难度、证明标准、经济成本,远比试用期不符合录用条件解除要高。

3.用人单位在试用期内解除劳动合同应履行相关程序。如单方解除劳动合同前应将解除理由通知工会,并研究工会的反馈意见。同时,用人单位应将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送达给劳动者。在此建议用人单位留存好员工不符合录用条件的事实证据材料和程序履行材料。劳动合同解除后,用人单位还需在15日内为劳动者办理档案和社会保险关系转移手续。

来源:人社法律服务

来源: 日照人社

转正通知书怎么写

转正的指标

"王淑芬,厂里的转正通知书下来了,是你的。"大姨把那张薄薄的纸递给我,眼里满是我读不懂的深意。

夏日的阳光穿过车间高窗的玻璃,洒在织布车间的水泥地面上,形成了一道道明亮的光柱。漂浮的棉絮在光线中起舞,像是无数小精灵在空中飘荡。

我叫李志明,一九八九年从市第二职业高中毕业,分配到市纺织厂当临时工。那时候,能在国营大厂干活是多少人羡慕的事。厂门口的红砖墙上"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是我每天上班必经之路。

临时工和正式工的差别,就像天上和地下。转正,是我们这些临时工日思夜想的事。临时工每月工资比正式工少二十多块,没有福利待遇,更没有分房资格。

我家住在城西的棚户区,一间十几平米的砖瓦房,我爹娘和我挤在一起。每逢下雨天,屋顶总会漏水,我爹就支起脸盆接水,一夜都睡不安稳。

大姨叫王淑芬,比我妈小两岁,是我娘家的堂姐。她在纺织厂干了二十多年,在车间里是小组长。身材瘦小,却有一双灵巧的手,织布的速度在全厂都是数一数二的。

我刚进厂那会儿,什么都不懂,是她手把手教我操作织布机,教我怎么在断线时快速接好,怎么检查布匹有没有瑕疵。

"志明啊,机器要当亲人对待,它有脾气的。"大姨常这么跟我说,一边用手轻轻拍着织布机,就像抚摸孩子那样亲切。

车间里的黑板报上贴着各组的生产进度,大姨领导的小组常年保持红旗组的位置。厂领导开会,都会点名表扬她。

那年夏天,单位食堂墙上贴出了一张通知,我和几个临时工围着看了半天。厂里下了文件,说是根据上级指示,要精简人员,提高效益。但同时,为了照顾老职工,每个车间可以有一个转正名额。

按理说,大姨资格最老,这个名额非她莫属。那天晚上下班,大姨捏着那张转正通知书,把我叫到了厂门口的法国梧桐树下。

"志明,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大姨拍拍我的肩膀,声音很轻,"我都干了大半辈子了,临时正式的,也就那么回事。"

夕阳透过树叶的缝隙撒下点点金光,照在大姨布满皱纹的脸上。我看到她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喉咙发紧。那张转正通知书在我手里,轻得像一片羽毛,重得像一座山。

"大姨,这不合适,您资格老,应该是您转正..."我结结巴巴地说。

"傻孩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还有大好前程呢。"大姨看着我,眼神坚定,"记住,这事别跟你妈说,就我们俩知道。"

回家路上,我走得很慢。路过人民公园时,里面的广播站正在放《今天是你的生日》,歌声柔柔地回荡在夏夜的空气中。我想起大姨家的情况,她丈夫是建筑工,常年在外地工地上干活,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女儿王小燕今年上高中了,学习好,家里人都盼着她能考上大学。大姨平时省吃俭用,把最好的都留给了女儿。我曾去她家做客,看到她家的饭桌上只有几个简单的家常菜,却总是让女儿多吃鸡蛋和肉。

第二天,我拿着转正通知书去了人事科。办手续时,科长杨叔问我:"你咋比王淑芬先转正了?她不是资格老吗?"

我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只能说是组长推荐的。杨叔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没多问,盖了公章,写了我的名字。

车间里的日子还是一成不变地过。织布机的轰鸣声从早响到晚,棉絮在空气中飘浮,落在每个人的头发上、衣服上。我们都戴着白色的工作帽,却总是会沾上细细的棉絮,下班回家的路上,就像一群提前苍老的人。

大姨依然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小组长,检查每一台机器,督促每一个工人。只是我注意到,她的手开始有些颤抖,接线的动作不如从前麻利了。

"年纪大了,眼睛花了。"她总是这么说,然后笑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副老花镜戴上。那副眼镜是黑边的,已经磨得发亮,镜腿上还用胶布缠了一圈,看得出修补过多次。

转正后,我的工资比以前高了三十多块。三十多块在那个年代,能买十几斤猪肉,够一个普通家庭半个月的菜钱。

我偷偷塞给大姨二十块,她硬是不肯要,推来推去的,最后还是我妈出面,说是让大姨帮忙买些线团,这才把钱留下。

"好好干,厂里的老同志都看着呢。"大姨拍拍我的肩膀,"别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那几天,我看到几个老临时工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休息时,他们围在一起嘀咕,看到我过来就不说了。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可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事传到了我妈耳朵里。一天晚上,我妈把我叫到堂屋,压低声音问:"志明,是不是淑芬把转正名额让给你了?"

我不敢承认,只能摇头。我妈叹口气:"你大姨从小就是个实在人,为了亲戚两肋插刀的主。你可得记着她的好。"

厂里的集体宿舍是六十年代盖的,红砖黑瓦,四层小楼,每层公用一个水房和厕所。大姨一家住在二楼尽头的一间房,十几平米的房子塞了三张床,还有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

书桌是专门给王小燕买的,上面贴满了各种鼓励学习的标语。我知道大姨一家住得挤,但大姨始终没有要求分新房。

"等小燕上了大学,家里就宽敞了。"大姨总是这么说,脸上带着憧憬。

九十年代初,国企改革浪潮汹涌而来。单位门口的宣传栏上贴满了改革政策的解读,广播站每天播放着相关新闻。我们厂因为效益不好,开始大规模裁员。

第一批下岗的名单贴在了厂部公告栏上,我一眼就看到了大姨的名字。那天,我远远地看见她收拾自己的铁皮饭盒和搪瓷杯,脊背挺得笔直,像是不愿让任何人看出她的落寞。

"大姨!"我想喊她,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转正的事情,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如果当初那个名额给了大姨,也许今天下岗的就不会是她。

我不敢上前。看着她提着那个用了二十多年的蓝色帆布包,在一群同样下岗的工人中,缓缓走出厂门。

天空是阴沉的,好像马上就要下雨。我站在车间的窗口,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听说大姨后来去了私营小厂,做计件工,一个月能挣一百多。那种小厂没有任何保障,干多少活拿多少钱,生病了就没收入。大姨每天得干十几个小时,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

她女儿王小燕正上高中,学习很好,是班上的尖子生。日子虽然紧巴,但她从来不跟亲戚们开口。我妈有时候会借口送些自家腌的咸菜、晒的豆腐干去她家,大姨总是笑着接受,却从不提及自己的困难。

我曾经远远地看到大姨在菜市场买菜。那天已经是傍晚,菜贩子准备收摊,大姨在挑拣一些快烂掉的蔬菜,那些菜贩子平时都不要钱的。大姨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挑选,装进自己的布袋里。

那一刻,我差点冲上去,可是又退缩了。我怕看到大姨眼中的责备,更怕看到她眼中的平静接受。

家里,我妈常常叹气:"淑芬命苦啊,为了孩子,什么苦都吃得。"

我爹则揶揄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儿子,一个转正名额,就把他舒服坏了。"

我低头不语,心里难受得要命。

大姨女儿高考那年,我托人从绒线厂买了两条最好的羊毛围巾,让我妈送去,说是给王小燕保暖用,怕她考试受凉。大姨收了,却在第二天让我妈捎回一条。

"一条就够了,你们留着自己用吧。"大姨的话让我更加难受。

好在,王小燕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高考考出了市里的第三名,被重点大学录取。听到这个消息,我给大姨家送去了一台收录机,说是庆贺小燕考上大学。

这次,大姨没有推辞。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说:"好孩子,大姨记着你的好。"

那天,我在大姨家看到了王小燕。她长得和大姨年轻时很像,瘦瘦小小的,却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她对我很有礼貌,叫我"志明哥",却透着一股子距离感。我猜她或许知道了什么,但都藏在心里。

"志明哥,谢谢你的收录机,我会好好学习,不辜负妈妈的期望。"王小燕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钟。

一晃十年过去,我在厂里熬成了小主管,赶上了厂里最后的好日子。那些年,虽然国企普遍不景气,但我们厂因为技术改革,勉强维持着运转。我经常下车间检查工作,每次从大姨曾经工作的那排织布机前经过,都会停下来看一看。

那年冬天,厂里给退休职工办欢送会。主会场设在厂里的礼堂,墙上挂着大红的横幅,上面写着"欢送老同志光荣退休"几个大字。我在人群里看见了大姨。她的头发全白了,身形消瘦,背也弯了。

大姨穿着一件灰蓝色的棉袄,是那种最普通的款式,袖口和领子有些磨损。她站在角落里,和几个老工友聊天,脸上带着笑,但我看得出那笑容下的疲惫。

"大姨!"我喊了一声,声音哽咽。

她转过身,眼神还是那么亮。"志明啊,听说你现在是主管了,真不错。"

欢送会上,厂长讲了一番鼓舞人心的话,发了些纪念品和慰问金。大姨作为老工人代表上台发言,讲述了她在厂里的二十多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字字句句都透着对厂里的深厚感情。

"纺织厂是我的第二个家,我把青春都留在了这里..."大姨说着,眼眶红了。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我鼓掌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那天晚上,我把大姨送回家。她还住在厂西边的老宿舍里,两室一厅,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挂着一张照片,是王小燕穿着学士服的样子。

"小燕考上北京大学了,现在在一家外企工作,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大姨说起女儿,眼睛里有掩不住的骄傲。

客厅里摆着一台二十一寸的彩电,是崭新的,还有一台电话机。大姨说,这都是小燕买的,让她能看看电视,也方便联系。屋里很暖和,有暖气,不像以前冬天冷得受不了。

我突然问:"大姨,您后悔过吗?那个转正的名额..."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后悔什么?咱们是一家人啊。"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十年前她眼神里的深意。不是施舍,不是牺牲,而是信任和期许。她相信我能走得更远,能在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里站稳脚跟。

"志明,你记着,人这辈子,不能光想着自己。当初我把名额让给你,是看你年轻,有出息。现在看来,我没看错人。"大姨倒了一杯热水给我,杯子是那种最普通的搪瓷杯,边缘有些磕碰的痕迹。

"但如果当初您转正了,也许就不会下岗..."我低声说。

"下不下岗的,命里都有定数。"大姨摆摆手,"该来的躲不掉。况且,要不是当初下岗,我也不能照顾小燕上学,现在她不也挺好的吗?"

我知道这是大姨的安慰之词。下岗后,她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就是为了供女儿上学。有时候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还要强撑着笑脸给女儿做饭。

"志明,你还记得当年我教你接线吗?"大姨忽然问。

我点点头。那种动作我至今记得清清楚楚,大姨的手指灵活得像会跳舞一样。

"人这辈子,就跟织布一样,断了线就得接上,不能留疙瘩。"大姨慢慢地说,"你心里有疙瘩,我知道。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放下就放下吧。"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退休后,我开始每周接大姨到家里吃顿饭。我家已经从棚户区搬到了单位分的新楼房,三室一厅,宽敞明亮。我教她用电脑,跟远在北京的小燕视频聊天。看着她在屏幕前手足无措又满脸欣喜的样子,我心里又酸又甜。

"哎呦,这电脑真神奇,能看见小燕说话呢!"大姨像个孩子一样兴奋,手指颤抖地指着屏幕。

王小燕在电话那头笑着解释各种操作方法,耐心得不得了。她已经是一家大公司的部门经理,但在妈妈面前,还是那个乖巧的小女孩。

"志明哥,谢谢你照顾我妈。"王小燕每次都这么说,声音很诚恳。

有一次,我问小燕:"你知道当年的事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知道一些。妈妈从不抱怨,反而总说幸亏当初做了这个决定,才让我能安心读书。"

"你恨我吗?"我忍不住问。

"不恨。"小燕的回答很坚定,"妈妈教导我,人要往前看,不要纠结过去。她把最好的都给了我,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晚年过得好一点。"

听到这话,我更加惭愧了。王小燕比我年轻那么多,却比我看得透彻。

我和爱人没有孩子,家里就我们两口子。大姨常来我家住几天,帮着收拾收拾家务,教我爱人做几道拿手好菜。她的手艺很好,特别是那道清蒸鲈鱼,鲜嫩可口,我爱人学了好几次都没学会。

"淑芬姐,你真是我的好师傅。"我爱人常这么夸她,大姨就笑,露出几颗已经不那么整齐的牙齿。

有天吃完饭,大姨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个布包。"这是当年我们厂发的纪念章,我一直留着,想送给你。"

我打开一看,是一枚小小的纺织厂建厂三十周年纪念章,上面的红旗和织布机图案已经有些褪色,但依然能辨认出当年的模样。

"大姨,谢谢您..."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枚纪念章是大姨工作生涯的见证,比金子还珍贵。

她摆摆手:"别谢来谢去的。咱们厂里人,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这三个字,温暖得让我心头发颤。

大姨八十岁生日那天,我和爱人特意准备了一个小型聚会。王小燕从北京赶回来,带了一堆礼物,其中有一台最新款的按摩椅,说是给妈妈缓解腰腿疼。

我送了一张全家去海南的旅游套票,大姨高兴得合不拢嘴。她说她这辈子还没出过远门呢,要好好准备准备。

"大姨,您这是笑出褶子来了。"我打趣道。

"老太太高兴呗,有啥不好。"大姨笑得更欢了。

酒席间,我举杯向大姨敬酒:"大姨,我敬您一杯,感谢您当年的信任和期许。如果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

大姨摆摆手:"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外道话干啥。"

她虽然这么说,眼睛却湿润了。我知道,她是高兴的,为自己的决定,为我的成长,更为这份多年的亲情。

席间,王小燕忽然对我说:"志明哥,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她说,大姨下岗后的那段日子,其实很艰难。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们娘俩一日三餐都是窝头就咸菜,肉都舍不得吃。冬天冷得受不了,大姨就用报纸糊窗户,晚上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取暖。

"但妈妈从来不在我面前露出一丝难处,总是笑呵呵的。"小燕说,"她怕影响我学习。"

我听着,心如刀绞。那些年,我虽然知道大姨生活不容易,却没想到会艰难到这种地步。

"志明哥,你别自责。"小燕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妈妈常说,她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把名额让给了你,看着你一步步走到今天。"

我转头看向大姨,她正和我爱人聊着家常,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却依然温暖明亮。

是啊,一家人。无需言谢,无需愧疚。在那个物质匮乏但人心温暖的年代,我们用最朴素的方式,传递着最真挚的情感。

那张转正通知书,承载的不只是一个工作岗位,更是一份信任和责任,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在时代洪流中相互扶持的见证。

最近,我时常梦见年轻时的大姨,站在织布机旁,灵巧地接线,对我微笑。梦醒后,我总会想起她说过的话:"人这辈子,就跟织布一样,断了线就得接上,不能留疙瘩。"

人生如织,我们都是那一根根线,相互交错,编织成坚韧而温暖的生活图景。无论过去多少年,那份深厚的情感,仍在时光的经纬中熠熠生辉。

转正通知书需要盖章吗


《批准团员通知》类文书,此前已介绍了不少,而这种《批准团员转正通知》,则极少遇到,能征集到同一人的两种批准通知,更是不易。
这两份文书,均为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安徽省屯溪市委员会组织部1952年填发的,保存较好,所用纸张是徽州产的一种竹纸,微微泛黄,较薄,相当于28克的打字纸。


先来看看《批准团员通知》,其规格为大64开,略高一些,红墨铅印,版心上下端各有一排实心五星边框(共计40颗五星),“批准团员通知”名称两侧各置一颗空心五星,两边配以双文线,官方文书的特质立刻凸显出来。





喜获团组织批准入团的林瑞菁,系屯溪市女中学生,1952年5月29日,屯溪团市委组织部批准其为候补团员,候补期为3个月,落款及骑缝钤印比较清晰。






《批准团员转正通知》的规格,比《批准团员通知》略宽一些,蜡纸刻板,蓝墨油印,虽说是手工制作,以双文线环绕为框,“批准团员转正通知”两侧的空心五角星光芒四射,倒也显得活泼而质朴。
自己刻版油印,花钱少,效率高,彰显了共青团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的好传统好作风。
当然,若是办公经费充裕,自然会委托印刷厂来印制,毕竟此类通知属于正规性文书,将来要送达本人收执,甚至是装入档案的。


这其中,存在的最大可能性,即是《批准团员转正通知》已用完,由于当年印刷技术落后,机器设备有限,加之那阵待印客户较多,故印制周期较长,迟迟不能交货。
无奈之下,屯溪团市委组织部又着急使用,只得自己动手,先油印一批应应急。
通知书显示,屯溪团市委组织部是1952年8月20日批准林瑞菁转为正式团员的,但填发时间却是9月24日,延迟了一个月,撇开那段时间工作任务特别繁忙、经办人员外出或生病等极端因素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批准团员转正通知》没有了,无表可填。
各时期《团章》中,只有1925年团的三大和1949年团的六大(即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第一次代表大会)通过的《团章》,有候补期方面的规定和要求。


我们再来了解一下1949年4月团的六大制定的《团章》第4条规定:
“劳动青年、革命青年军人、革命知识青年和革命职员入团,在经过前条所规定的入团手续后,即可正式入团,无候补期。凡上述青年按照前条所规定的入团手续申请加入本团,但其有某些条件尚不够为正式团员者(特别在新发展区域中),得加入本团为候补团员,候补期为三个月。其他社会成分的青年入团,在经过前条所规定的入团手续后,必须经过三个月至半年的候补期,才能通过为正式团员。脱离反动党、派、社、团的一般人员入团,其手续则须有正式团员三人或中国共产党正式党员两人介绍,半年至一年的候补期,经团县委批准;其在反动组织较为负责的人员,则应经省级以上团委特别审查批准,方得入团为团员。”
《团章》第5条规定:“当候补团员候补期满,如其准备程度尚不够为正式团员时,得由团支部委员会延长其候补期或取消其候补资格。如候补团员在候补期内,表现在学习与工作上特别有成绩者,亦得由团支部委员会缩短其候补期”。

显然,按照《团章》规定,由于某些方面的条件不够,积极向团组织靠拢的林瑞菁,只能被团组织批准为候补团员,在候补期“这三个月当中,各方面表现得都很好”,通过团组织的考验,因而按期转正。



来源丨触摸团史
编辑 | 黎静
校对 | 刘兆怡
校审 | 杨旭华
投稿邮箱丨1287749141@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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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正通知书文案简短

未圆的粉笔字

那年冬天,父亲——陈守信捧着转正通知书,坐在我家简陋的餐桌前,粗糙的手指抚过公文上鲜红的印章,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在那张薄薄的纸上。

我不明白,一纸公文,何以让这个坚韧如山的男人泪如雨下。

"爸,您怎么了?"我轻声问道,将手搭在他肩上。

父亲擦了擦眼角,声音哽咽:"二十五年啊,整整二十五年。"这一刻,我似乎听到了时光倒流的声音。

我出生在七十年代末的小县城边缘,那时的父亲已经是民办教师第八个年头。

那是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我家的土坯房里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方桌,几把年久失修的竹椅,还有一个放满书籍的木箱子。

父亲最珍贵的财产是那个挂在墙上的旧式收音机,每天晚上,他都会静静地听完新闻联播,然后认真地在笔记本上记下要点。

1971年,高中毕业的父亲被分配到离县城十五里的杨树屯小学任教。

那时的民办教师,一月只有十八元工资,比生产队里出满工的社员还要少三五元。

拿到第一个月工资时,父亲喜滋滋地带回一块上海产的手表,说是教书先生总得知道时间。

那块表,直到我上初中时还挂在我们家堂屋的墙上,虽然早已不走了。

母亲常说,父亲的一生都和粉笔、讲台分不开。

在我模糊的记忆里,父亲总是披着星光出门,顶着月亮回家,单薄的身影在乡间小路上拉得老长。

他骑着那辆嘎吱作响的旧自行车,后座总是绑着厚厚一叠作业本和教案。

那时我不懂,为何父亲的衣领总是落满白色的粉末,为何他的手指关节常年开裂渗血。

我只知道,每到冬天,他的手上都会涂满我母亲自制的香油膏。

"粉笔灰太干,手皮都磨破了。"父亲总是这样解释,语气平淡,仿佛那不是疼痛,只是教书生涯中的一个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记得那个异常寒冷的冬天,北风呼啸,雪花纷飞,温度骤降到零下十几度。

村里人说,这是三十年不遇的寒冬,连井水都结了厚厚的冰层。

放学后,小顺子突然发起高烧,脸烫得吓人,嘴唇发紫,浑身发抖。

其他孩子们都被家长接走了,只有小顺子孤零零地站在教室门口,望着飘落的雪花发呆。

"陈老师,我爹娘进城卖红薯去了,家里没人。"小顺子小声说,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父亲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棉袄裹住小顺子,背起他,踏着及膝的积雪,走了十里山路,将孩子送回家。

当他敲开小顺子家的门时,已是深夜。

小顺子的父母刚从城里回来,见状吓得不轻,连声道谢,硬是留父亲吃了顿热乎饭才让他走。

回到家时,已过了子夜,母亲守在门口,见父亲回来,赶紧烧水给他暖脚。

当父亲脱下冻得硬邦邦的裤腿时,我看到他的脚踝已经肿得老高,发紫发青。

"老陈,你这是何必呢?"母亲心疼地说,"你又不是公办教师,人家又不会给你记功。"

父亲笑了笑:"巧云,教书不分公办民办,孩子就是孩子啊。"

第二天清早,父亲照常站在讲台上,只是我注意到他走路时有些跛,后来才知道,他的双脚被冻伤了。

"陈老师,您歇两天吧。"校长走进教室,看着父亲苍白的脸色,担忧地说。

"孩子们等着上课呢,耽误不得。"父亲摇摇头,拿起粉笔,在黑板上一笔一画地写下"春风化雨"四个大字。

那字写得端正有力,每一笔每一划都透着一股坚毅的力量。

记得有一年,县里来了检查团,评选优秀教师。

父亲精心准备了一堂课,把平日里攒下的粮票换成纸张,给每个学生印了课堂练习题。

那天的课上得精彩纷呈,学生们积极发言,气氛热烈。

检查团的领导频频点头,父亲满心期待着能够得到肯定。

父亲站在学校的告示栏前,盯着那张名单看了好久,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进教室,继续他的课堂。

回家的路上,我看到父亲的背影比平时更加佝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爸,您真的不甘心吗?"我忍不住问道。

父亲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夕阳,轻声说:"甘不甘心有什么用呢?咱们农村的孩子也得有人教啊。"

一年又一年,父亲的同事们陆续转为公办教师,只有他和另外两位老教师依然是"民办"身份。

每到评选公办名额的日子,父亲总会早早准备材料,认真填写申请表,然后满怀希望地等待通知。

可结果总是失望而归,有时甚至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陈老师,你也别太难过,"学校的老张安慰他,"现在提拔干部讲究'又红又专',你家成分不太好,再加上没有关系,难啊。"

父亲的爷爷曾是个小地主,虽然解放后早已归顺了新政府,但这个"出身不好"的帽子却一直压在我们家头上。

每逢政治运动,父亲总是第一个被批评的对象,尽管他从不曾有过任何政治问题。

"守信啊,别想了,没门路、没后台,这公办的帽子戴不上的。"同村的王大爷劝他改行,"现在办个体户挺赚钱的,你文化高,去干点别的不比教书强?"

父亲只是笑笑:"教书育人是我的责任,名分什么的,随缘吧。"

但我知道,父亲心里苦。

夜深人静时,常见他在煤油灯下翻阅教育理论书籍,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全是心得。

那盏老式煤油灯是父亲最忠实的伙伴,陪伴他度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

灯芯发出噼啪的声响,黄豆大的火苗摇曳着,在墙上投下父亲巨大的影子。

他苦心编写的教案获得了县级表彰,被张贴在学校的荣誉墙上。

但因为"民办"身份,无缘更高级别的评优,那份荣誉证书只能悄悄地夹在他的日记本中。

俗话说,清水衙门难当差。

在那个凭票证生活的年代,教师这个职业本就清贫,更何况是没有编制的民办教师。

每逢年关,看着别人家杀猪过年,我们家却只能买些猪头肉,改善一下生活。

父亲从不在我们面前表露出半点不满,总是笑呵呵地说:"能吃上肉就不错了,比起老家那时候饿肚子强多了。"

日子如流水,母亲——李巧云默默支撑着这个家。

她在公社的缝纫社做工,那台上海产的老式缝纫机踏得咯噔咯噔响,常常从早到晚不停歇。

回家还要侍弄几分责任田,种些蔬菜瓜果补贴家用。

母亲的手常年泡在水里,指尖冻得通红开裂,却从不喊一声苦。

父亲的旧衣服总是被她一针一线地缝补得整整齐齐,补丁叠着补丁,却总能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

有次我撞见母亲在灯下掩面而泣,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是灯油熏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是她听说隔壁李家的公办教师拿到了分房指标,而我们家可能这辈子都住不上砖瓦房了。

"你爸是个好人,太实在了,不会钻营。"母亲常这样评价父亲,语气中既有心疼,又带着深深的敬意。

"在这个世道,太实在的人吃亏啊。"她叹口气,眼神却依然坚定。

记得那年邻居家办喜事,请来了露天电影。

整个村子的人都聚集在打谷场上,兴高采烈地等待电影开始。

父亲带着我坐在最后排,给我讲解电影里的情节。

"爸,我们什么时候也能住上楼房,买上电视机啊?"我天真地问。

父亲摸摸我的头:"等爸爸转了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当时不明白"转正"意味着什么,只知道那是父亲多年来的梦想。

转机出现在1995年的教育改革中。

那一年,全国掀起了基础教育改革热潮,民办教师的待遇问题终于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杨树屯小学来了新校长张建国,他是父亲教过的学生,如今已是县教育局长的得力助手。

记得他第一次来我们家做客,母亲忙前忙后,甚至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罐头招待他。

"陈老师,您还记得我吗?当年要不是您,我早就辍学了。"张建国握着父亲的手说,眼里闪烁着感激的泪光。

父亲愣了片刻,打量着眼前这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建国?是那个总爱问'为什么'的建国吗?"

"对,就是我!您还记得您当年送我回家那个雪天吗?您还记得给我补课到深夜的日子吗?"张建国激动地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您说过的话:'再苦再难,也要把书念下去,知识能改变命运'。"

父亲一时哽咽,只是不停地点头,眼角微微泛红。

"陈老师,您知道吗?我这些年一直在关注民办教师的问题,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张建国严肃地说,"这次改革,我一定尽全力为您和其他老教师争取转正名额。"

母亲听了,悄悄走到厨房,抹了抹眼泪。

每天晚上,他都要在那盏老旧的台灯下复习到深夜,桌上堆满了各种教育理论书籍。

邻居王婶见了,摇头叹气:"老陈啊,你这么大岁数了,折腾什么呢?转不转的正,还不是一样教书?"

父亲微笑着回答:"不一样的,王婶。转了正,就能拿退休金了,孩子上学也有补助,更重要的是——"他停顿了一下,眼里闪着光,"我这辈子总算对得起'教师'两个字了。"

县里组织了一次严格的考核,包括笔试、面试和教学展示。

父亲认真准备了每一个环节,甚至将几十年来积累的教学笔记重新整理了一遍。

考试那天,他穿上了那件发黄的白衬衫,戴上了母亲特意熨平的领带,一大早就出发了。

全家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就连村里的老人们也纷纷念叨:"老陈这回可得行啊!"

就这样,新一轮民办教师转正评审开始了。

等待结果的日子无比煎熬,父亲每天都会去村口的广播站听有没有最新通知。

那段时间,他连续做了好几个梦,梦见自己站在讲台上,学生们叫他"陈老师",而不是带着几分轻视的"陈民办"。

终于有一天,村里的大喇叭响了起来:"陈守信同志请到大队部领取文件..."

那一刻,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父亲的名字终于出现在了公示名单上,二十五年的等待,终于迎来了曙光。

1996年12月的转正仪式上,父亲穿着平日里舍不得穿的那件深蓝色中山装,面容严肃又激动。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郑重其事的模样,仿佛要去参加什么重要的国事活动。

会场设在县教育局的礼堂里,墙上挂着大红的标语:"热烈庆祝民办教师转正大会"。

五颜六色的彩带从天花板垂下来,老式风扇呼呼地转着,吹动彩带轻轻摇曳。

父亲紧张地搓着手,眼神不停地在会场扫视。

当主持人宣布仪式开始时,他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站在讲台上发言时,父亲的声音依然平静,就像他每天在教室里讲课那样。

但当他说到"二十五年如一日,无怨无悔"时,全场都安静了,只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泣声。

"我始终相信,教育是最神圣的事业,哪怕没有编制,没有高薪,我也无怨无悔..."父亲的声音有些哽咽,但他很快调整过来,继续说道,"今天,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不是为了那一纸文凭,而是为了心中那个未完成的梦..."

更令人意外的是,会场后面站满了父亲曾经教过的学生,他们有的已是县里的干部,有的是乡村医生,还有的是返乡创业的能人。

他们每人手捧一束野菊花,那是父亲最喜欢的花,朴素而坚韧,如同他的一生。

当父亲发言结束时,这些学生齐齐向他深深鞠躬,场面感人至深。

领导为父亲和其他转正的老教师颁发了证书,那一刻,我看到父亲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张薄薄的纸,承载着他大半生的期盼和坚守。

仪式结束后,父亲的老同事们围上来,拍拍他的肩膀,说着几十年前的往事。

"老陈,记得那年你背着发高烧的学生走了十几里山路吗?"

"老陈,那次你把自己的口粮分给贫困生的事,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老陈,你是咱们这批人里最该转正的,这些年可苦了你了..."

听着这些话,父亲只是笑,眼中却盈满了泪水。

那天回家,父亲破天荒地喝了两杯米酒,脸上泛着红光。

那是我记忆中第一次看到父亲喝酒,他平日里最反对饮酒,总说那是"浪费钱财的事"。

可那天,他却主动要了酒,还给我倒了小半杯。

"儿啊,今天爸爸高兴,陪爸爸喝一杯。"他举起杯子,眼中含着泪光。

酒过三巡,父亲拉着我的手说:"儿啊,爸爸这辈子没出息,就教了一辈子书,可我心里踏实。"

"爸,您是最好的老师。"我哽咽道,泪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你知道吗?。可我选择了当老师,就是觉得,教书育人,虽然清贫,但能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懂事,这比什么都值。"

我看着父亲粗糙的手指,上面布满了粉笔灰留下的痕迹,刹那间泪流满面。

这双手,写下了多少人生启蒙的字句,点亮了多少孩子的未来。

"爸,您的手..."我轻轻抚摸着那些伤痕累累的手指。

父亲笑了:"这是勋章,比任何奖状都珍贵的勋章。"

夜深了,父亲醉意朦胧地走进他的小书房,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布包。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父亲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截断了的粉笔和一本发黄的笔记本。

"这是我当年教的第一堂课用的粉笔,"父亲轻声说,"我一直留着,想等到转正那天,再重新拿起粉笔,完成当年没写完的那个字。"

他翻开笔记本,里面记录着每个学生的名字和成长轨迹,密密麻麻写了几十页。

"每一个名字,都是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父亲抚摸着那些字迹,仿佛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父亲起得比平时还要早,穿戴整齐,带着那截珍藏多年的粉笔,走向学校。

我悄悄跟在后面,看着他走进空无一人的教室,站在讲台前,拿起那截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春风化雨"四个字。

那一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父亲站在那里,背影挺拔如松,不再是那个佝偻着背的"陈民办",而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

如今,我也站上了三尺讲台,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每当我拿起粉笔,总会想起父亲那布满老茧的手指,和他在黑板上写下的一个个工整有力的方块字。

有时,我会在晚自习后,独自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感受着那份父亲留给我的宁静与坚守。

教室里还是那股熟悉的粉笔灰味道,黑板上的字迹依然像父亲当年写的那样,一笔一划,不苟言笑。

前不久,我整理父亲的遗物时,发现了他珍藏多年的那本教师日记。

翻开泛黄的扉页,第一行字就让我泪流满面:"教书如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

那些未圆的粉笔字,是父亲一生的写照,也是无数默默耕耘的教育工作者的缩影。

他们如同春蚕,吐尽一生的丝,只为编织他人美好的未来;他们如同红烛,燃烧自己,只为照亮他人前行的道路。

这是平凡人的坚守,也是平凡人的伟大。

每当我走进教室,面对那一张张求知若渴的脸庞,我都能感受到父亲的目光和期许。

那些未圆的粉笔字,终将在我和更多后来者的手中,一笔一划地写下去,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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