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表嫂在外打工一起租房可以吗,和表嫂可以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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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表嫂能聊出感情吗
李明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生活在一个小城市里。他的父母早逝,家里只有一个表嫂,张丽。张丽比李明大两岁,是个温柔体贴的女人,嫁给了李明的表哥。虽然表哥常年在外工作,张丽却一直照顾着这个家,成为了家里的主心骨。李明从小就很依赖这个表嫂,尤其是在他失去父母后,张丽像一缕阳光,照亮了他孤独的生活。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明对张丽的感情渐渐超越了表兄妹的界限,变得复杂而纠结。
这一天,李明回到老家,准备参加表哥的生日聚会。聚会上,张丽依旧是那个温柔的女人,笑容灿烂,忙前忙后。李明的心中却隐隐作痛,他知道自己对表嫂的感情已经无法自拔,但又不敢表露。就在他暗自纠结时,聚会上的一场意外,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关系。
聚会进行得热闹非凡,亲戚们欢声笑语,气氛愉快。李明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张丽,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就在他准备鼓起勇气向张丽倾诉时,表哥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急匆匆地离开了聚会。张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李明的心里一紧,似乎抓住了什么。
聚会结束后,李明和张丽一起收拾桌子。张丽无意间提到表哥的工作压力,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李明心中一动,决定趁机安慰她。“表嫂,你别担心,表哥总会回来的。”李明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关切。张丽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感激和忧伤。那一瞬间,李明的心跳加速,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将他们拉近。
几天后,李明和张丽一起去市场买菜,途中聊起了各自的生活。张丽提到自己对未来的迷茫,李明则分享了自己对生活的感悟。在这段亲密的交流中,李明意识到,自己对张丽的感情不仅仅是依赖,更是一种深深的吸引。可是,他也明白,表嫂是有家庭的人,这种感情是禁忌的。
就在李明犹豫不决时,张丽突然问道:“明,你觉得我和表哥的感情怎么样?”李明心中一震,感觉到一丝不安。“我觉得你们很幸福。”他努力保持镇定,尽量掩饰内心的波动。张丽却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其实,有时候我也很孤独。”
李明的心瞬间被击中,想要伸出手去安慰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就在此时,表哥的电话再次打来,张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接起电话,声音微微颤抖,李明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
几天后,李明接到张丽的电话,声音低沉:“明,我想和你见面。”李明的心中一阵紧张,他知道,这次见面将是他们关系的转折点。
在一个安静的咖啡馆里,张丽显得有些不安。她低头搅拌着咖啡,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李明的心跳加速,终于鼓起勇气问道:“表嫂,你想和我说什么?”张丽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段感情。”
李明的心中一紧,感觉到一股无法言喻的紧张。“你是说我们之间的感情?”他试探性地问。张丽点了点头,声音微弱:“我对你的依赖已经超出了表兄妹的关系,但我又不想破坏这个家庭。”
李明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他知道,自己对张丽的感情已经无法控制,但同时也明白,不能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我不想让你为难,表嫂。”他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们可以保持距离,回到过去的关系。”
张丽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可是我真的很在乎你。”这一刻,李明感受到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他们之间的感情如同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最终,李明选择了离开,带着对张丽的爱与痛苦,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中。他知道,爱是自由的,但有时候,爱也是一种责任。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而复杂,虽然彼此心中都有千言万语,却只能选择沉默。
几个月后,李明再次回到那个小城市,看到张丽和表哥在一起,心中既感到欣慰,又有些失落。张丽的笑容依旧温暖,但李明知道,那笑容背后有着无法言说的秘密。
他微笑着向张丽挥手,心中默默祝福。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相互珍惜,却又不再相拥。李明明白,生活还在继续,爱也在继续,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他们的故事,也许只是人生长河中的一朵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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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
上海嘉定警方
根据线索抓获一名诈骗犯罪嫌疑人
宋某为谋私利自编自演“相亲”戏码
虚构了“相亲对象”身份
和自己的小姨子
展开了一段长达6年之久的网恋
其间通过编造“公司经营”“家人生病”等理由
频频骗钱敛财
2022年底,上海市公安局嘉定分局真新村派出所接到居民陈女士报案称,自己遇到了网恋诈骗,预计损失达数十万元。民警调查后发现,早在2016年1月,陈女士经自己表哥的妻子宋某介绍,通过网络结识了一名自称叫“张磊”的相亲对象,二人相谈甚欢并很快发展成网恋关系。但在这段长达6年之久的网恋关系中,“张磊”不仅以各种理由推脱不肯见面,更是在两人关系确立后,多次打着“公司资金周转不利”“母亲生病急需用钱”等理由向陈女士借钱。
在陈女士追问下,宋某终于承认了“张磊”其实并不存在。嘉定公安供图(下同)
两人关系因此渐渐产生嫌隙,陈女士最终决定与“张磊”分手并向其索还全部借款,却不料等来的结果,竟是表嫂宋某发来消息坦承“张磊”实际就是自己伪装的。可就在民警根据前往宋某老家准备实施抓捕之际,发现宋某已先一步闻风而逃,嘉定警方遂对其进行上网追逃。2024年7月下旬,嘉定警方接到陕西延安警方通报,嫌疑人宋某已在当地落网。7月25日,民警赶赴延安将宋某押解返沪。
假男友最终落网。
经审讯,犯罪嫌疑人宋某如实交代2016年初因急需资金周转,于是谎称为小姨子陈女士介绍相亲,通过网络小号虚构了“张磊”的身份,利用花言巧语迅速与陈女士发展成网恋后,便开始频繁编造理由打着“借钱”的名义实施诈骗,所得钱款都已被其挥霍一空。2022年末,见陈女士不断纠缠“张磊”讨要欠款,宋某索性公开了身份并连夜出逃,此后为躲避警方调查,其不断变换落脚地四处打零工维持生计直至落网。经初步调查,在宋某假借“张磊”身份与陈女士网恋的6年里,先后累计骗得钱款20余万元。
目前,犯罪嫌疑人宋某因涉嫌诈骗罪已被公安机关依法刑事拘留,案件正在进一步审理中。
警方提醒:网恋骗局多,遇事须谨慎,切勿被花言巧语蒙蔽双眼,在涉及到钱财往来时尤其要多加留神,一定要在确认清楚对方真实身份和目的后再行定夺,莫要落入骗局中,将钱平白送进了骗子的口袋里。
来源: 红网
表嫂
背后的秘密
那晚我偶然听见表哥卧室传出的抽泣声。透过门缝,只见表哥周建国和表嫂林巧云坐在床头,一本褪色的相册摊在膝上,他们的手紧紧相扣,肩膀随着无声的哭泣微微颤抖。
那是一九八七年的初夏,我高考落榜后报考了县城职业高中,借住在表哥家里。表哥比我大十岁,在国营纺织厂当车间主任,是厂里的骨干分子,每月四十多块钱的工资,在那个年代已经算是不错的收入了。
表嫂在街道服装厂做裁缝,手艺极好,常有人托她加工衣服,每月能额外挣十来块钱的外快。闲暇时,她会坐在缝纫机前,踩着飞快的脚步,为邻里改改衣服、缝缝补补,那台上海牌的脚踏缝纫机,是他们结婚时的嫁妆,已经用了八年,依然转得欢快有力。
他们住在纺织厂的家属楼里,一栋灰砖红瓦的四层小楼,没有电梯,楼道窄窄的,墙壁上贴着褪色的标语。他们家在三楼,五十多平米的两居室,虽然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客厅里摆着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是全楼道第一台,每到放《西游记》的晚上,邻居家的孩子都会来挤满小小的客厅。
家里还有个七岁的男孩,叫周小勇,上小学一年级,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整天笑嘻嘻的,见到生人也不怯场,很是讨人喜欢。小勇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收音机听儿童广播,那台红色的熊猫牌收音机是表哥去年立功受奖得的奖品,平时舍不得开,就是为了省下电池给孩子听节目。
表哥夫妻待我极好。表嫂常说:"你是远道来的亲戚,咱们得照顾好啊。"每天变着花样做可口的饭菜,星期天还会做红烧肉或者清蒸鱼,那时候肉票油票都紧张,她却舍得用在我身上。表哥则常在晚上辅导我功课,那时候他已经是工厂里少有的大专生,知识面比普通工人要广一些。
他们对周小勇更是疼爱有加。表哥每次发了工资,总要给孩子买个小玩具或者一盒牛奶糖;表嫂则每月要做一套新衣服给孩子穿,虽然常是旧布新做,但针脚细密,样式新颖,让小勇在学校里总是穿得齐整好看。
起初,我以为那晚的哭泣只是偶然。毕竟谁的日子都有难处,或许是表哥在厂里遇到了什么麻烦,又或者是表嫂的娘家有什么难题。在那个年代,生活中的困难就像街道上的水坑,走着走着,就不小心踩进去了。
没想到,几天后我又看到类似的场景。那是个周末的下午,小勇被邻居刘婶带去了公园,家里只有表哥夫妻和我。我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复习功课,忽然听见厨房里传来表嫂的啜泣声,接着是表哥低沉的安慰:"别想了,巧云,日子总得过下去。"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门口,只见表嫂靠在表哥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蓝色工装衬衫。表哥的眼睛也是红的,但他努力忍着,像是怕自己一旦软弱下来,就再也支撑不住这个家了。
那天晚上,我借故说要去学校取教材,故意晚归,想给他们多一些独处的时间。回来时已经八点多,小勇已经睡了,表哥夫妻坐在微弱的台灯下看报纸,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表嫂见我回来,赶紧起身去厨房热饭:"快坐下吃,菜都给你留着呢,别凉着肚子。"
六月初的一天,我放学回来取忘带的作业本,本以为家里没人——表哥上班,表嫂这时候应该在服装厂,小勇在上学。推开门,却发现表嫂独自在家,正坐在小勇的床边,对着一只小小的红袜子发呆。
那是一只儿童的毛线袜,很小,大概只适合三四岁的孩子穿,红色的底子上绣着一朵蓝色的小花,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被保存得很好,看得出主人的珍视。见我进门,表嫂慌忙将袜子塞进抽屉,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悲伤。
"小雷啊,怎么回来了?"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有些哑。
"我忘带作业本了,"我有些尴尬地解释,"表嫂,你没去上班啊?"
"今天车间检修,放半天假。"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你找到作业本了吗?要不要吃点什么再走?家里有昨晚剩的馒头。"
我摇摇头:"不用了,下午还有课呢。"临走前,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抽屉,心里满是疑惑。
那个周末更奇怪。周六上午,表哥夫妻带着一个纸袋出门了,袋子里装着一袋糖果和一个彩色的小风车,还有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衬衫。我以为他们是去探望什么亲戚,就没多问。
晚上他们回来,我才从表嫂的闲聊中得知,他们去了楼下刘婶家。刘婶家有个刚满十岁的男孩,与我们家并无特别交情,平时见面不过是点头之交。奇怪的是,回来后表嫂明显哭过,眼睛红肿,表哥则在阳台上默默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烟灰缸堆满了烟头。
"今天是六月十二号,是吧?"晚饭时表哥突然问我。
"是啊,怎么了?"我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他低下头,筷子在碗里搅动却不见夹菜,一碗米饭吃了半天还剩大半。表嫂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起身给他盛了碗鸡蛋汤:"多喝点汤,你胃不好。"
那一刻,我忽然有种感觉,六月十二号这个日子对他们来说有特别的意义,或许是个纪念日,但绝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纪念。
我尝试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旁敲侧击地打听,但每次一触及相关话题,表哥夫妻就会转移话题,或者干脆找借口离开。这更加深了我的好奇。
后来的一天,我去县档案室找表哥送资料。那是个闷热的下午,档案室在县政府大院里的一栋老平房内,屋里没有电扇,汗水顺着我的背脊往下流。接待我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见我找周建国,特意从柜子里拿了凉白开给我:"你先喝口水,你表哥开会去了,还得半小时才回来。"
"您认识我表哥?"我有些惊讶。
"周建国啊,当然认识,老同志了。"老人眯着眼睛笑了,"你是他什么亲戚啊?"
"我是他堂弟的儿子,借住在他家念书。"我如实回答。
老人听了,认出我是表哥的亲戚,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你表哥是个好人啊,那样的事都挺过来了。换了别人,哪能这么坚强?"他摇摇头,似乎陷入了回忆,"当年那事,全县上下都知道,多可惜啊。后来他们又......"说到一半,老人似乎意识到说多了,马上闭口不言,"哎,都过去了,日子总要过的。"
我似懂非懂,又不好多问,只能暗自揣测。半小时后,表哥从会议室出来,看见我和老人聊得热络,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回去的路上,他一反常态,主动问起我的学习和生活,话题远离了档案室的那番对话。
闷热的夏天一天天过去,我逐渐适应了在表哥家的生活,也慢慢淡忘了那些疑问。偶尔看到表哥夫妻陷入沉默或者独自伤感,我也学会了不去打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伤痛,我想,或许有些事情本就不该被外人知晓。
直到那个下雨的午后,真相才揭开了它神秘的面纱。那天下午放学早,又赶上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我没带伞,全身湿透地回到家。家里没人,表哥上班,表嫂去接小勇放学,我赶紧换下湿衣服,找干净的衣物。因为平时我的换洗衣物都放在小勇衣柜的上方,就顺手去那里找。
不小心,我碰倒了衣柜上的一个木盒子。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有几张泛黄的照片,一份出生证明,还有一只小小的红袜子,正是我之前在表嫂手中看到的那只。
我蹲下身,一张一张地捡起照片。照片上是个婴儿,大概几个月大,白白胖胖的,趴在床上冲着镜头笑。背面写着"建国、巧云之子,周小东,一九七七年三月"。还有几张是表哥抱着这个婴儿的合影,表嫂站在一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最让我困惑的是那份出生证明,上面清楚地写着:"周小东,男,一九七七年六月十二日出生,父亲周建国,母亲林巧云。"六月十二日,正是表哥夫妻前几天去邻居家送礼物的日子!
但更让我惊讶的是,照片中的婴儿与现在的周小勇完全不像。周小勇有着圆圆的脸和大大的眼睛,而照片中的婴儿则是瓜子脸,眼睛略小,鼻子更加挺拔。
我的心突然揪紧了。这个叫做小东的孩子是谁?他去了哪里?为什么表哥夫妻从来不提起他?而周小勇又是......
我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放回盒子里,正准备放回原处,身后传来了开门声。表嫂带着小勇回来了,他们都打着伞,没有被雨淋湿。表嫂一眼就看到了我手中的盒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小雷......"她的声音颤抖着,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表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忙解释,"我来找换洗衣服,不小心碰掉了这个盒子......"
小勇好奇地凑过来:"妈,盒子里是什么啊?"
表嫂回过神来,赶紧把小勇推向客厅:"去做作业,妈妈有事跟小雷哥哥说。"她转向我,声音低沉而严肃:"把盒子放回去,晚上你表哥回来再说。"
那一天的晚饭异常沉默。小勇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吃完饭就乖乖回房间写作业了。表哥回来后,表嫂只简单地说了一句:"他看到了。"表哥的眉头紧锁,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饭后,表哥对我说:"小雷,去我们房间坐坐吧。"
我跟着他们走进卧室,表嫂从柜子里又取出了那个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表哥坐在床边,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你都看到了?"他问我。
我点点头:"看到了照片,还有出生证明。"
表哥和表嫂对视一眼,似乎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最终,表哥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那个尘封多年的秘密:
"小东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一九七七年六月十二日出生的。那年我二十二岁,你表嫂二十岁,我们结婚才一年,还住在厂里的集体宿舍。小东出生后,全家人都很高兴,厂里还发了五十斤的贺礼面粉,你表嫂的妈妈从乡下带来了一只老母鸡,说是要给月子里的女人补身子。"
说到这里,表哥的眼睛湿润了,声音也有些哽咽。表嫂接过话头:"小东很健康,白白胖胖的,到处都说像他爸爸。出生四个月的时候,他就会翻身了,五个月就会坐了,比其他孩子都早。我们还想着等他满周岁,要办个热热闹闹的'抓周'仪式呢。"
"但是,"表哥的声音低了下来,"就在他八个月的时候,突然发高烧。那天我上夜班,巧云一个人带着孩子。半夜里小东烧到三十九度多,哭闹不止。巧云抱着他去医院,路上遇到了好心的刘师傅,开拖拉机送他们去了医院。"
表嫂的眼泪滚落下来:"医生说是脑膜炎,当时农村刚刚开始包产到户,医疗条件很差,县医院连退烧药都不全。我们托了好多关系,找到县里最好的大夫,还是......没能留住他。十天后,小东离开了我们,连周岁都没过。"
听到这里,我的心像被重锤击中,喉咙发紧,不知该说什么好。表哥的手在颤抖,表嫂则抱着那只红袜子,泪流满面。
"这是我给小东织的第一双袜子,"她轻轻抚摸着袜子上的小花,"他只穿过一次,就再也......每次想起来,我都恨自己没本事,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表哥搂住表嫂的肩膀:"不是你的错,当时条件就那样,谁也没办法。"
房间里陷入沉默,只有表嫂压抑的抽泣声。过了许久,表哥才又开口:"小东走后,我们一度无法接受现实。巧云整夜整夜地哭,我也经常在厂里发呆,工作出了好几次差错。厂长看不下去,特意给我放了长假,让我们去外地散散心。"
"一年后,也就是一九七九年初,我们回到县城。那时候刚分到这套房子,想着重新开始生活。但巧云一直怀不上孩子,医生说可能是小东去世时的打击太大,影响了身体。我们去了好几家医院,吃了不少药,还是没有好转。"
表嫂抬起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说:"有一天晚上,我们下班回家,在厂门口发现了一个纸箱。箱子里包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婴,身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只写着'求好心人收养',连孩子的名字都没有。"
"我们报了警,警方也寻找了孩子的亲生父母,但一无所获。那段时间,孩子就寄养在我们家。每天看着他,我和巧云的心都软了。三个月后,没人来认领孩子,派出所的陈所长是我的老乡,知道我们的情况,就帮忙办了手续,让我们正式收养了这个孩子。"
"那就是小勇?"我小声问道。
表哥点点头:"是的,我们给他取名周小勇,希望他一生平安健康,勇敢坚强。收养手续办好后,我们把他的生日定在了三月十八日,就是我们发现他的那一天。"
"但我们从来没敢告诉他真相,"表嫂垂下了头,"怕他知道自己是被亲生父母遗弃的,会伤心难过。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养,从来没有半点区别对待。可是......"
"可是每年六月十二日,小东的生日,我们都会特别难过,"表哥接过话,"我们会去给一些和小东同龄的孩子送礼物,就当是替小东过生日。今年去的是刘师傅家的孩子,就是当年送巧云去医院的那位。"
我终于明白了表哥夫妻的悲伤从何而来,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对小勇会如此疼爱。他们失去了亲生的儿子,却又得到了另一个孩子,既是命运的残酷,也是命运的馈赠。
"我们没用,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表哥眼中含泪,"小勇已经七岁了,早晚会知道真相。我们一直在想该怎么告诉他,又怕他接受不了,怕他觉得我们骗了他。"
我沉默了一会儿,回想起小勇那张总是充满阳光的笑脸,想起表哥夫妻对他无微不至的关爱。在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亲情。
"孩子总有一天要知道真相,"我慢慢地说,"与其让他从别人口中得知,不如由你们亲口告诉他。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一定会理解的,因为你们给了他最真的爱。"
那天晚上,我们谈了很久。表哥夫妻像是卸下了长久以来的重担,说起了许多往事,有笑有泪。那些照片被重新摆在了桌面上,不再隐藏,小东的红袜子也被表嫂轻轻放在了床头。
一周后的周末,表哥夫妻终于鼓起勇气,在晚饭后把小勇叫到卧室,向他讲述了他的身世。我在客厅等待,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小勇会有什么反应。
令我惊讶的是,半小时后,房门打开,小勇一脸平静地走出来,径直走到我面前:"小雷哥,你早就知道了吧?"
我点点头:"前几天才知道的。"
小勇咧嘴一笑:"没关系,爸爸妈妈说,他们抱我回家的时候,我还不会说话,但会冲他们笑。他们说那一刻,他们就决定要好好爱我一辈子。"
表哥和表嫂跟在后面走出来,脸上带着惊讶和释然。表嫂红着眼睛说:"小勇,你......你不生我们的气吗?我们隐瞒了你这么多年......"
小勇扑进表嫂怀里,紧紧抱住她:"妈,我早就知道了,上学后有人说我跟你们长得不像,我就猜到了。但我只认你们做爸妈,因为是你们把我养大的。"
表哥一把将小勇抱起来,眼中噙着泪水:"傻孩子,你早就知道却不说,是怕我们担心吗?"
小勇点点头:"老师说,孝顺的孩子要懂得理解父母。"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表哥怀里挣脱下来,跑回卧室,不一会儿捧着那只红袜子回来了:"妈妈,我可以认小东哥哥做我的哥哥吗?虽然我没见过他,但他也是我的家人,对吗?"
那一刻,我看到表嫂的泪水如决堤的江水奔涌而出,她紧紧抱住小勇,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表哥也加入了这个拥抱,三个人紧紧相依,仿佛要把多年的隔阂和疼痛都融化在这个怀抱里。
我站在一旁,眼眶也湿润了。这一刻,我明白了:亲情不在血缘,而在共同走过的岁月与心灵相依。生活总有不如意,但真诚的爱能治愈一切伤痛。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我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表哥家的秘密揭开了,可那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而是一段关于失去与获得、伤痛与救赎的故事。
想起老家常说的一句话:"人这辈子,富贵不富贵无所谓,关键是有人疼。"表哥一家人虽然经历了失子之痛,却在收养小勇后找到了新的希望。而小勇虽然被亲生父母遗弃,却得到了最真挚的爱。
窗外,夏夜的星星开始闪烁,蝉鸣声此起彼伏。县城的夜晚安静祥和,千家万户的灯火如同点点星光。我知道,在这些亮着灯的窗户背后,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故事,有欢笑,有泪水,有秘密,也有真情。
后来的日子,表哥家的氛围变得更加轻松愉快了。表嫂不再独自对着红袜子流泪,而是和小勇一起整理小东的照片,讲述那个他从未见过的哥哥的故事。表哥的笑容也多了起来,下班回家的脚步也更轻快了。
临近暑假,我接到父亲的信,说是要回老家帮忙收麦子。临行前一晚,表哥夫妻特意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为我送行。席间,小勇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张白纸,认认真真地画了一幅画:画中有四个人,表哥、表嫂、他自己,还有一个小一点的孩子。
"这是谁?"我指着那个小一点的孩子问。
小勇骄傲地说:"这是小东哥哥啊。虽然他不在了,但他永远是我们家的一员。爸爸说,人活在别人心里,就永远不会真正离开。"
表嫂温柔地摸了摸小勇的头:"对,我们四个人,永远是一家人。"
那一刻,我在表哥夫妻的眼中看到了平静与坦然,那是经历了风雨后的澄明,是放下重担后的轻松。我知道,他们终于和过去和解了,也和自己和解了。
坐在返乡的长途汽车上,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回想着在表哥家的这段日子。那个被揭开的秘密,不再是秘密,而成了一段珍贵的记忆。
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哪一样不是刻骨铭心?但正是这些经历,让我们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宽容,也学会了如何去爱,去珍惜身边的人。
车窗外,阳光明媚,麦浪翻滚,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
表嫂的奇妙缘分最后跟谁在一起了
我蹲在猪圈边,看着老母猪肚皮耷拉在地上,没精打采地哼唧,后槽牙咬得生疼——这可是我们家的命根子,要是错过配种,今年日子可怎么过?
“小柱!”母亲王桂芳的声音从堂屋传来,带着几分焦虑。我转头看见她扶着门框,咳嗽得直不起腰,苍白的脸上沁着汗珠,“隔壁村李兽医家的种猪听说不错,你赶紧去联系联系,这事儿可不能再拖了!”我挠了挠后脑勺,蹭了蹭裤腿上的泥,应道:“知道了妈,明儿一早我就去。”
第二天鸡还没打鸣,我就跨上那辆叮当作响的二八自行车出发了。车轱辘碾过碎石路,扬起阵阵尘土。可到了李兽医家才知道,他家种猪生了病,短时间配不了种。我急得在院子里直转圈,手心全是汗,满脑子都是母亲失望的眼神。
正抓耳挠腮时,二婶挎着竹篮路过,瞅见我这热锅上蚂蚁的模样,撇了撇嘴:“傻小子,你表嫂家不也养着种猪吗?都是亲戚,去求求情,准能成!”我一拍脑门,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表嫂周秀兰比我大五岁,自从表哥在部队牺牲后,她一个人扛着家里的几亩地,还养了好几头猪。远远瞧见她在院子里给猪喂食,蓝布衫洗得发白,扎头发的红头绳都褪色了,可弯腰时露出的侧脸,还是像记忆里那么清秀。
“表嫂!”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她直起腰,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小柱啊,咋有空来了?快进屋喝口水!”我搓着衣角,脸涨得通红:“表嫂,我家母猪该配种了,听说你家种猪好,能不能……”话没说完,她已经用围裙擦了擦手:“说啥呢!都是自家人,明天把猪赶过来就行!”
从那以后,我几乎天天往表嫂家跑。有时是牵着母猪去配种,有时是来打听情况。表嫂总是不厌其烦地给我讲,还手把手教我看母猪的状态。有一回她正讲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我推门进去,见她瘫在椅子上,额头发烫得吓人。
“表嫂,这都烧糊涂了!”我一把背起她就往外跑。山路坑坑洼洼,她的重量压在背上,我却觉得比扛两袋稻谷还沉。诊所里,医生给她打了针,我又跑前跑后地买药、烧水。看她喝完药沉沉睡去,我才发现自己的衬衫早被汗水浸透了。
可不知从啥时候起,村里的风言风语多了起来。二婶撞见我从表嫂家出来,故意扯着嗓子跟旁人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天天往寡妇家跑,能安什么好心?”这些话传到母亲耳朵里,她气得把笤帚摔在地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再往她家跑,就别认我这个妈!”
我嘴上应着,脚却不听话。表嫂一个人太不容易了,下雨天她冒雨抢收稻谷,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不管?那天夜里,月光把院子照得发白,表嫂正在搓衣板上捶衣服。见我来了,她停下手里的活:“小柱,这么晚还来?”
我挠着头,结结巴巴地说:“就……就来看看。”她盯着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小柱,你说我一个寡妇,往后的日子该咋过?”我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这些日子,只有你让我觉得日子还有盼头……”
我像被烫着似的甩开她的手,心跳快得要蹦出嗓子眼:“表嫂,别乱说!让人听见……”她眼眶一下子红了,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每次看到你,心里就……”我不敢再听下去,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她压抑的啜泣声。
可表嫂像是铁了心。第二天,她就把绣着并蒂莲的鞋垫塞进我手里;下雨天,她举着伞在村口等我收工。母亲气得饭都吃不下,拍着桌子骂:“你非要跟个寡妇搅和,以后怎么在村里抬头?”
这时媒婆上门了,说邻村张家姑娘模样周正,又会持家。母亲一口应下,拽着我去相亲。姑娘笑盈盈地给我倒茶,问我家里几亩地、养了几头猪,可我满脑子都是表嫂在月光下流泪的样子。临走时,她塞给我一袋炒花生,我却觉得喉咙发苦。
这事不知怎么传到表嫂耳朵里。她直接闯到我家,当着母亲的面说:“婶子,我喜欢小柱,想跟他过日子!”母亲抄起扫帚就要打:“你个不知廉耻的寡妇,离我儿子远点!”表嫂没躲,任由扫帚落在肩上:“婶子,我知道您看不上我,可我能照顾好小柱,能把日子过红火!”
我看着两人争吵,太阳穴突突直跳,猛地推开家门冲了出去。雨不知什么时候下起来了,我在山上坐了整整一夜,雨水混着泪水往下淌。表哥牺牲前,曾拉着我的手说:“小柱,帮哥照顾秀兰。”可现在,我连自己的心都管不住。
第二天,我听说表嫂家的老房子塌了。顾不上母亲的阻拦,我顶着雨就往她家跑。她浑身湿透地站在废墟前,怀里还死死护着表哥的遗像。瓦砾堆里,那头种猪受了伤,在泥水里挣扎。我冲过去把猪拽出来,转头看见表嫂呆呆地站在雨里,眼神空洞得吓人。
“表嫂,咱们一起把房子盖起来!”我脱口而出。她嘴唇颤抖着,突然扑进我怀里大哭起来。那一刻,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雷,也听见远处传来母亲喊我回家的声音。
盖房子的日子里,村里没人愿意帮忙。我和表嫂自己烧砖、扛木头,肩膀磨得血肉模糊。有天傍晚,我们累得瘫在地基上,表嫂突然说:“小柱,等房子盖好了,你就走吧,别因为我被人戳脊梁骨。”我抓起地上的土块狠狠砸出去:“谁爱说啥说啥,我就想和你过!”
这话一出口,我俩都愣住了。表嫂的脸在夕阳下红得像晚霞,我赶紧扭过头,却偷偷牵住了她的手。
婚礼那天,村里炸开了锅。有人站在村口指指点点,说寡妇克夫;也有人偷偷抹眼泪,说这俩孩子不容易。我牵着表嫂的手走过晒谷场时,听见她轻声说:“小柱,以后咱们好好过。”
如今,我们的儿子已经三岁了。每当我抱着他坐在新盖的堂屋里,看着灶台上忙碌的表嫂,总想起那年夏天的老母猪。它后来生下了八只小猪崽,卖的钱正好够盖房子。母亲现在天天抱着孙子不撒手,逢人就说:“我家秀兰啊,做饭比我还香!”
村里人偶尔还会提起往事,我和表嫂只是相视一笑。那些风言风语,那些争吵和眼泪,都成了灶膛里的柴火,把我们的日子烧得红红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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